“哈哈哈,他也太惨了。”
不在陆文洲的监控范围内,陆文帆彻底放飞自我:“我看他是活该,装破产,夺笋呐,追妻火葬场了吧。”
一阵阴冷的风从窗缝钻进走廊,似有若无的拂过陆文帆衣领处露出的一小截脖颈。
他缩起肩膀,心虚的回过头,正对上倚靠在办公室门口有着食人鬼般凶恶眼神的陆文洲。
陆文洲举起手中的多肉盆栽,佯装要砸向陆文帆,吓得他丢下沈放拨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陆主任不讲师德,陆主任要打学生啦!”
陆文洲一脸冷漠:我不是,我没有,年轻人说话要讲证据。
***
北京时间上午八点五十分,距离第一场语文考试正式开考还有十分钟。
冯诗懿倚靠在走廊的窗前,一抬眼就能从敞开的教室前门,看到陆文洲过分火热的眼神。
这人阴魂不散的,全体育楼都知道她把陆文洲赶出家门的事儿,所有人都在劝和,她赶也赶不走,躲也躲不掉,一见面就能想起被他骗的团团转的事儿。
劝和不劝分,夺笋呐!
她是踩着预备铃声进教室的,分发完考试卷纸,提起讲台旁的椅子,擦过陆文洲的肩膀,大步走到教室后方的监考位。
教室内一片宁寂,冯诗懿放椅子时力道稍重了些,制造出的声响引来了整个十二考场的视线。
冯诗懿气定神闲的坐下,拿起方旖航留给她的热血漫画,随意的翻看。
她今天穿了一件小V领的vintage白衬衫,昨晚欢愉后的绯红痕迹被她用遮瑕液遮了大半,露出一截肤色如雪的纤长脖颈。
陆文帆就坐在冯诗懿身侧,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冯诗懿锁骨正下方的漏网之痕。
他眯起眼睛盯着那片吻痕,这东西怎么越看越可疑,该不会是内个吧……
三哥也真是的!
他扯了扯冯诗懿的衣角,小声问:“三嫂,我三哥是不是打你了?”
冯诗懿一肚子火,重重合上漫画书,下意识回了一句:“他敢!”
因为这句话,十二考场除她以外的三十一道目光整齐的看向她。
冯诗懿抬起那双毫无波澜的凤眼,淡淡瞥了讲台上的陆文洲一眼,便收回视线。
陆文洲被那双冷情的双眼勾得心尖儿一颤,随手解开衬衫的领口扣,眼神热烈的望着她。
比他眼神热烈的是陆文帆,他十分担忧他三嫂未来的人身安全,“三嫂,我三哥真的动手了?”
冯诗懿顺着陆文帆无辜,纯良的视线,看到自己胸口那片残留的吻痕,不自然的拢了拢衣领,轻声回答:“他没有。”
小V领的衬衫盖不住那片吻痕,这动作反而有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陆文帆:真的吗,我不信[鲁豫脸].jpg
他继续追问:“他没动手淤血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撞得?”
正常人谁没事儿闲的自虐,除非……
他三嫂有点特殊癖好。
陆文帆的眼神变成了一道化整为零的数学题,三分试探,三分好奇,四分不敢置信。
“这不是淤血。”冯诗懿对上陆文帆以为复杂的眼神,仍旧异常冷静。
“那是什么?”
“你觉得呢?”
她眉梢一挑,唇角荡起小小的弧度,反应慢的小白花陆文帆这才心领神会。
哎呦,讨厌~
讲台上的陆文洲忍无可忍,这小子对他媳妇儿过分热情了。
他深深地望了陆文帆一眼:“考试期间禁止与监考老师套近乎。”
陆文帆不以为然,红着脸回了一句:“我没套近乎,人命关天。”
冯诗懿眯眼打量着今天格外英勇善战的陆文帆,不对劲,不对劲,这孩子今天不对劲。
他哪儿来的胆子跟陆文洲对线,平时陆文洲多看他一眼,他都得心颤半天。
没等冯诗懿想通这个问题,陆文洲先发了威,他指着考场的前门道:“扰乱考场纪律去走廊罚站,明天中午去语文组办公室补考。”
正中陆文帆下怀,他可算有考倒数第一不挨打的理由了。
只要他补考的够慢,体育楼倒数第一就追不上他。
“我有话要说。”陆文帆举起手,扬起下巴,周遭洋溢着骄傲与得意。
陆文洲那双褐色得桃花眼懒懒的掀起眼皮,他就知道陆文帆要作妖,便淡淡回了一句:“有话出去再说。”
“我不是跟你说,三……”陆文帆话说了一半,就看到陆文洲向着他所在的位置大步走来。
陆文洲轻松拎起陆文帆的衣领,拖着他往考场外走,他一发出声音,陆文洲就捂住他的嘴,发出极其悲惨的声音。
“呜呜呜……救命啊。”陆文帆双手紧紧抠住门框,求生欲降到了最低点。
他看向冯诗懿盯着她锁骨下方的那片吻痕看了几秒,神情严肃的开口:“我前几天看到新闻报道,一个男的把他的女朋友吸死了。”
陆文帆怕冯诗懿听不懂还在自己锁骨下方的位置指了指。
所有人都顺着陆文帆的目光看向冯诗懿,事情来的突然,冯诗懿还没反应过来。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片充斥着暧昧与占有欲的绯红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