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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被他们吓到说出来了,那你之后难道不能来提醒我们一下吗?”郝佳佳愣了一下,想了想,才继续质问。
    闵嘉怡这下被堵得说不出话了,只能喃喃辩解:“我、我只是害怕,我不想惹麻烦。反正秦暖有燕尧保护呀,他们的目标是燕尧……”
    这话一出,周围的学生都露出鄙夷的视线,毕竟谁都不敢保证他们抓了秦暖会做什么,班花那么好看呢,万一他们起了什么非分之想……
    闵嘉怡心中慌乱,无比求助的视线下意识落向了自己最为依赖的人。
    聂泽却皱着眉凝视着她,眼神中带着少有的冷意。
    他此时已经想清楚之前闵嘉怡话语中的不对劲,那是一个已经知道内情的人站在另外的立场上才会说出的话。
    此刻的他,对闵嘉怡和自己的眼光都非常失望。他原先只觉得这是一个柔弱可怜的、像是被欺负的小动物一样的女孩子,由于天生的性格与后天的家教,才对她格外关照。但他没想到闵嘉怡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更为怯懦的心,也许事实正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只是太害怕了。但这恐惧造成的后果,却要无辜的秦暖来承担,这让聂泽无法接受。
    下课后,闵嘉怡被叫去了办公室。
    从警方处得到更为确切的情报,朱学龙对闵嘉怡的态度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他是真不知道这姑娘心底到底是如何想的。
    是真的害怕呢,还是他想的那样……
    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女孩,朱学龙叹了口气,开始调出闵嘉怡的资料,打电话联系对方的家长。
    无论如何,涉及到秦暖这样的顶尖优等生,还有燕尧这个问题学生,这件事是无法轻易了结了。
    闵嘉怡被训了一通,又被告知要叫家长,抹着眼泪出了办公室,此时她已经完全六神无主。在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拦路的梁玉。
    闵嘉怡慌张地后退一步,梁玉却丝毫没有对她出手的意思,只是用嘲讽的眼神注视着她,满是幸灾乐祸的说了一句:“我还没出手呢你就倒下了?要不怎么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呢。这下聂泽总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吧。”
    这句话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闵嘉怡狼狈地捂着脸逃走了,她已经没有勇气回到教室见那个熟悉的人。
    第二天,闵嘉怡的监护人被叫来了学校。
    身为当事人的秦暖以及燕尧一起被叫去了办公室。他们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陌生男子站在办公室一侧,正一脸冷漠地训斥着低下头的闵嘉怡。除此之外,秦暖还惊讶地发现了自家的爸妈。她都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也收到通知了。原本跟朱学龙激动地交谈着的秦妈看到秦暖进来了,立刻抛下身边的人走到她面前,将她搂在了怀里。
    “笨妞,你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说哦!”
    秦暖安慰地拍了拍秦妈的背。她其实根本毫发无伤,自己也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平白让他们担心。
    看到他们进来,原本还在训话的男子看了眼燕尧,似乎苦笑了一下,走上前来道歉,还郑重地弯下了腰:“这位就是燕二少爷吧,实在是对不住,我侄女给你添麻烦了。”
    燕尧冷漠地看了对方一眼,说:“你的道歉对象似乎搞错了。”
    西装男子立刻明白过来,又开始给秦暖道歉,态度极好,表情和善,一点也没有之前对着闵嘉怡的冷酷。
    秦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闵嘉怡,有些冷淡地说:“我觉得该道歉的也不是这位先生,所以请抬起头来吧。”
    闵嘉怡脸色惨白地站在一边,低着头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
    西装男子却回过神来,立刻严厉地说:“嘉怡,还不赶紧过来道歉!”
    闵嘉怡低着头不想说话,却被西装男子强硬的攥着手腕拉了过来,他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冰冷的注视着那双仿佛受惊了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歉。给人家招惹了麻烦,你到现在连一句诚心的道歉都没有吗?这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做给谁看?”
    秦暖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没什么波动。
    虽然这次她除了受到一点惊吓之外,并没有受什么伤。但她也不是圣母,闵嘉怡因为害怕将自己的消息透露出去,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事后她不但没有做出一点补救措施,更没有通知她,这其中蕴含的恶意秦暖看得很清楚。
    只怕她并不是胆小,而是故意想看她被折腾吧。
    秦暖对闵嘉怡的心理状态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原本的小说中乖巧善良的女主角什么时候黑化的,她只要这次对方得到应有的惩罚。
    当闵嘉怡被按着头给秦暖道歉的时候,她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好像大梦一场终觉醒,她强忍着眼泪,用颤抖的声音麻木地重复对自己叔叔的道歉,眼神暗淡无光。
    秦暖冷淡地应了,没说原谅她,也没说不原谅。
    接下来的时间,在朱学龙的主持下,几个家长开始商讨这件事怎么收尾。
    燕尧的家人没有到场,但他的哥哥燕禹倒是借助视频电话加入了谈话,并且一出场就毫不客气地占据了话语的主动权。
    秦暖都能从他和闵嘉怡叔叔的语气里分辨出地位的差距。
    在燕禹的强硬态度下,闵嘉怡最终被做转学处理。
    已经高三的她还需要去转去另一个远不如折合的普通高校,期间适应新环境需要花费的时间以及师资力量的下降,对高考的影响都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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