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好疼!
任妃妃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只是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就让她痛得瞪大了双眼。
这是哪里?
头顶上这硕大的欧式豪华水晶灯是什么鬼?
任妃妃猛地坐起身,惊愕环顾四周。
屋内极有格调的装饰以及地毯床品,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她见过以来排得上前三的顶级奢华套房。
从窗外临江绝美的风景来看,这里是锦江酒店。
就是她工作的酒吧上层?
阳光透过轻薄飘逸的窗帘洒到任妃妃侧脸,勾勒出了她完美的脸形和狐疑的表情。
“怎么回事?”
任妃妃烦燥地揉了揉脑袋。
这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满是青红淤痕,特别是小腹上,还有轻微的噬咬的牙印!
一个念头闪过,任妃妃惊得弹跳起来。
随着她的动作,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淡红色印迹显露了出来。
“啊——唔……”一声即将爆发的尖叫被任妃妃及时遏制在了喉咙里。
她记起来了!
昨天晚上。
在她工作的那家酒吧里。
她看到了目前已经是前男友的付江和自己好闺蜜袁秋月亲昵搂抱,互相交换唾沫的精彩场景!
当时怒火冲顶,抱着吧台里的烈酒就灌了几杯。
借着这股酒劲,冲上去把付江和袁秋月喷得狗血淋头,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再后来?
她挥着钱包里最后五百块,直接冲进舞池,拽回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男公关,当着付江的面揪着人家衣领就啃过去。
看热闹从不嫌够,有了前面的精彩大戏,见她这个主角这么豪迈,酒吧里的喝彩声一浪比一浪更强。
付江脸上的的尴尬与愤怒加上酒精的催化,更是把她的情绪推向了高点,心中满满都是报复的兴奋。
而她拉来的那个男人……
好像一开始还不情愿地想把她推开,后来在她猛烈的攻势下,屈服了……
回想到这里,任妃妃忍不住呻吟一声,只恨不得扒开落地窗直接跳到下面的泳池清醒清醒。
这个房间会不会也是她硬扯着那男人上来的?
老天!
任妃妃颤抖着双手,抓起散落在床下的衣物匆忙套上。
“砰——”
突然,不远处被磨砂玻璃隔断,十数米宽的浴池边,突然传来巨大的捶击声。
与这捶击声一起爆发的,还有数声男人低沉的怒吼。
那人居然还在这里!
任妃妃额上现汗,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似乎怒火冲天……
难道觉得五百块太少,太吃亏?
能在锦江酒店做男公关,个个都算上人中极品,五百块连叫人陪酒都不够,更何况是陪床。
再看看这豪华套房,任妃妃脸色更青了。
这个地方,把她卖了都付不出一晚的房钱……
对不起了!
任妃妃哪敢继续逗留,一把拉开房门,闪电般地遛了出去。
在她离开后不久,一具有如雕刻般的男人躯体从浴池中显露出来。
深邃的五官,挺直的鼻梁,薄唇紧抿英气十足,只是这完美的面容,却被阴云携裹着。
低头看了看身上因使劲搓洗而红痕遍布的身体,赫连羽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虽然擦脱了一层皮,却也洗不去依然留在心里的那股恶心!
这笔帐,他要和这个女人好好算算!
烦躁地扯过浴巾围住下半身,赫连羽迈出长腿走出浴室。
“溜了?”
看着着空无一人的卧房,赫连羽脸色青转红,牙齿紧咬,气得一把掀翻了床边的水晶立灯。
发泄了一番,赫连羽胸头闷气却越发膨胀起来。
凌乱的床单,更是让他想起昨天夜里的点点滴滴。
这个世界上,除了南司佳以外,不是任何女人的碰触都会让他恶心吗?
昨夜片段闪回脑间,激烈的缠绵,娇柔无力的躯体,那汗津津的红唇碰触到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能点燃一簇火焰,将他引爆。
砰砰--砰砰--
这心跳?从未有过!
难道是这颗心在做怪?
赫连羽深吸一口气,抚住胸口长长疤痕,将如雷鼓般的心跳强抑下来。
不。
不会是这方面的问题!
他很健康。
当时在酒吧里,那几个围着他不放的女人,绝对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只不过却叫这个溜掉的女人得了手。
她想要什么?
回想昨夜毫无保护措施的狂放行为,赫连羽目色变得越发深沉,一股怒火在胸中疯狂翻涨起来。
看到拉开房门只围着一条浴巾在腰间的boss,秘书罗文一脸呆滞。
光线从落地窗外射过来,将赫连羽身上结实的肌块勾勒得分明,未干的发梢还在滴水,发出闪耀的光芒。
平日那张好看的却被永远冰封的俊脸,此刻竟然挂着三分春意格外妖冶,连常常出言刻薄的薄唇,都红得夺目诱人。
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双幽暗黑眸,带着不可一世的冷洌,让触及的人心惊胆寒。
“把这里收拾一下,特别是那条床单,拿去扔远些。”
赫连羽避过罗文惊讶眼神,嫌恶地扫了眼大床。
虽然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让罗文八卦心爆棚,但他还是闭紧嘴快速将场面清理完毕,跟着一脸燥郁的赫连羽离开了酒店。
“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坐在开往耀熠集团的车上,赫连羽恼火地回瞪频频看向自己的罗文。
“羽少……你还好吧?”罗文上下打量着赫连羽,实在憋不住问道。
这还耀熠集团总裁赫连羽吗?
对女人过敏的男人,他从古到今也只见过赫连羽这么一个。
这五年跟着boss在世界各地总部打理生意,什么样的女人他都想办法推上去都试过。
不管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金发棕发黑发银发,哪怕为着礼貌的握手都绝不会有。
一个指尖的碰触,赫连羽就会恶心得想吐,严重的时候,全身都会起疹子。
不管是因着耀熠集团纵横全球的实力,还是为了赫连羽本人的魅力,想攀上来的女人绝不在少数。
不过再执着的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就脸色铁青犯恶心,也只能怀恨离去。
唯一破例的,就只有和羽少从小一起长大的南氏海运千金,国内一线红星南司佳了。
“锦江下面的酒吧,是属于本部运营的吗?”
赫连羽神色冰冷,恢复了平静。
“是。”
“查到昨天晚上发酒疯闹事的那个,把她的资料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