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乔没再多说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去吧,不早了。”
看着林漾进了楼道的铁门后,白斯乔拉开车门,坐进去的同时感到身下有什么东西。
他伸手把那根有点硬的东西摸出。
是根散开的编织手绳。
白斯乔抬起手,就着灯光看,只见红黑金三色绳缠绕着编织,看起来不算是什么贵的东西。
“老板,”姜承野回过头问,“现在去哪?”
“再等等,”白斯乔从车窗往居民楼上看,六楼的一个屋子黑黢黢的,“不急。”
车后隐约传来引擎的声音。
一辆杜卡迪机车稳稳的在门楼旁的车棚里停下,车上下来个年轻人,身形高挑瘦削,一身不羁落拓的气息。他摘下头盔,耳朵上的黑色耳钉在路灯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锁好车后,年轻人接了个电话,似乎之前的话题还没结束:“要是他真不做人,我直接揍死他,不过事关我姐,还是得谨慎点,我回去问问。”
他走过的时候,无意识的瞟了白斯乔的车一眼,转身往门楼走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白斯乔瞥见他手腕上戴着条编织手绳。
“走吧。”在铁门发出关闭的声响后,白斯乔开口。
“现在去哪儿?”姜承野问。
白斯乔垂眼捏着手绳,他突然想起刚刚在林漾那个手游里看到的一句话。
【如果不想成为猎物,那就成为狩猎者。】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你去查点东西。”
“尽快。”
只有最聪明和准备得万无一失的猎人,才配猎得至高无上的猎物。
******
“这个妈疯了吗,她儿子的X是镶金的吗,白一希也是脑子有病,不拦着她妈?”席佳雨怒骂。
林漾踢掉高跟鞋,一下子歪在沙发上:“我当时也惊呆了,直接就不想吃饭了。”
席佳雨啧啧两声:“换成我当场就掀桌子让她爬了,唉,漾漾,当年也是挡我面前跟我后妈据理力争的人,怎么今天这么温柔?拿出你从前的范,把她怼回去呀!”
“往事不可追,哥哥要是还在,那我肯定不会给她面子的,”林漾叹了口气,“他家在南城还有点儿势力,要太下面子,我以后还混不混了?”
听了她的话,席佳雨的声音陡然低了许多:“谁还不是家里的小公主,厉哥要是在,还能由得自己的妹妹被这么欺负?不行,绝对不行,有这种恶婆婆,嫁过去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林漾听她长吁短叹,不由失笑:“怎么你们个个都觉得这结婚已经十拿九稳了,好像我跟他已经领证了似的。”
“个个?还有谁?”
林漾:“你记得白斯乔吗?”
那头的席佳雨咦了一声:“好久远的名字哦,我想想......哦,是那个腹黑!”
林漾听到久违的外号,笑得更欢了:“对,是他。”
“依女人的直觉,他就是个腹黑,当时我说这人不是个好惹的,怎么,又见着他了?”
林漾拍着胸口:“你说世界是不是很小,他居然是白一希的哥哥。”
“卧槽?”席佳雨惊恐的叹息,“这不是蛇鼠一窝吗,得了,白一希除了那张脸,就是个脑残,他哥估计也差不多。”
“他......”林漾想起白斯乔在车里说的话,迟疑了一下,又换了句,“他和白一希不同。”
“也是,白斯乔看起来比较狡诈,跟个斯文败类似的。”
林漾挂了电话,才拿起剧本看了没两页,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唐墨一进来时沉着张脸,抬头瞥见她坐在沙发上,愣了愣,然后对电话那头说:“我回头给你打。”
“有情况,”林漾托着腮看他,“我没关系的,你继续。”
“不是你想的那样,”唐墨一把头盔撇沙发上,人也歪在她旁边,“试镜是不是在下星期?”
林漾点点头。
“我送你去,”唐墨一顿了顿,“今晚白一希送你回来的?”
“没有,”林漾迟疑了一下,还是跟表弟说了实话,又把晚饭的情形大致说了说,“我不想坐一辆车。”
“狗东西,还真能。”唐墨一暴躁的啧了声,起身揣上手机就要往房间走。
林漾嗅到他身上的酒味:“你真的去酒吧了?那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唐墨一的身影顿了顿,他回过头勉强一笑:“没什么,有点困了而已。”
“那你赶紧洗澡,”林漾把一盒牛奶甩到他怀里,“喝了早点睡,过阵子不是要参加那个选秀比赛了吗?”
“嗯,”唐墨一犹豫了一下,“白一希这人,我不喜欢。”
林漾愣了一下,望着他直接回房锁了门。
唐墨一重新拨通了号码:“你他妈真的看清楚了那家伙的脸?”
那头的朋友哎了一声:“就是他啊,而且能坐那卡位,开这么多酒还这么潇洒的,南城有几个人?”
唐墨一捏了捏拳头,努力把火气压下去:“能不能拍几张照片?”
“他跟那妞已经走了,要不下次给你拍?”
“行。”
第4章 让人心魄荡漾的光。
“东西拿齐啊,别等会又跟我哭什么落下了,我可不为你闯红灯。”唐墨一手拎俩个头盔,一手提个桃红色背包,斜了林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