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就是刘家从国外回来的那个小姑娘,我跟你说她老可爱了!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的——”
“辞海的女朋友?”
“对对对,就是她!我今个儿见着她的时候就想和她交朋友了!”
“吕梨,你想清楚,刘茹絮不只是辞海的女朋友,和老纪也有关系。”
“原来她叫茹絮啊,好美的名字!断断~”
“你决定就好,出事了记得联系我。”
对面挂断电话后,吕梨把手机往床上一抛,靠在椅背上,满眼兴味。
正牌女主已经登场,不知道她这个幕后黑手,文中的恶毒女配还能活多久?
吕梨突然很好奇,当初和自己恩爱缠绵的男主男配们,再次见面时会发生点什么?
叮咚——
门铃被按的声音。
吕梨拢了拢大敞的衣服,遮住自己奶白高耸的胸脯才慢吞吞地去开门。
叮咚叮咚叮咚——
不断响起的门铃宛若魔音一般,让人心生厌烦。
一把拉开门,吕梨眉头紧皱向来人骂道:“瞎按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打扰了,请问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熟悉的清润声音,吕梨定睛一看,握门把手的爪子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辞海手放在门框上,阻止她关门。
抿了抿唇,他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睛红了红,轻声叫她:“吕梨姐姐——”
那声音里含了委屈。
吕梨最受不住他这样。
以前两人在一块儿,她心里龌蹉,就喜欢看干净俊秀的他穿着白衬衣,戴着眼镜儿在床上一边戳弄着她一边儿又隐忍委屈的叫她姐姐……
放人进门后,吕梨就有点后悔了。
孤男寡女,又是前男女朋友,辞海又不是个话多的,这时候相处起来到底还是有些尴尬。
她伸手指指沙发:“你先坐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辞海心底涌上喜悦,她还记得他的喜好……
坐在沙发上后,他目光如炬,忍不住去扫视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与痕迹。
曾经,他也在这个“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积攒成了他如今最快乐又最痛苦的回忆。
镜片在灯光投射下映出一片反光,辞海神色模糊。
吕梨端杯牛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辞海靠在沙发上。
眼镜儿被他取下放在茶几上,他双目紧闭看起来有些疲惫。
走过去,把手里的牛奶递向他:“几年不见,怎么混成这样了?”又瘦又憔悴。
辞海睁开眼接过牛奶,指腹在印着黑白奶牛图案熟悉的杯身上流连:“叁年了,吕梨姐这里依旧没变。”
“你知道我的,是个念旧的人,不喜欢有什么变化,家里这些东西我都懒得去动它。”在他身旁坐下来,吕梨习惯性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辞海垂眸看着怀里乳白色的液体,弯了弯唇。
骗子——
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念旧?吕梨怕是他见过对喜新厌旧这个词最好的诠释了。
见辞海不说话,跟以前一样捧着杯子乖乖地坐着喝牛奶,吕梨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
她自个儿看了会儿狗血的八点档,脑海里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眼珠子一转,吕梨凑近了辞海,问他:“诶,你是不是和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
她可没忘记辞海是文中的男主之一,也没有忘记,去给沉央羽接机的时候,机场里那两个抱在一块儿的小情侣。
可不就是辞海和女主嘛。
辞海握杯子的手一瞬收紧,抬眸看她,目光锁在她脸上,企图从上面找出些什么东西。
最后他收回眼神失落地摇了摇头,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牛奶。
吕梨见他提起小女友就神色黯然的模样,心下了然,几乎要贴到辞海苍白的脸上去,想给他支支招。
“你这样可不行,女孩儿都心软,别总是端着面子,多说几句好话哄哄她,事儿就过去了。”
辞海眉眼弯了弯,本是秀丽的面容无端透出一股子妖邪气来,他侧头问吕梨,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可我第一次放下面子去求姐姐的时候,也没见姐姐把事情翻过去啊?”
啊这……
吕梨想起当年辞海当着众人,在自己面前又下跪又自残,哭着求自己的时候……
屁股挪了挪,吕梨离他远了点:“这个,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看,现在你也有新女友了,咱们就不用再去计较以前的事儿了吧?”
辞海猛地站起身,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吕梨见他神色不对,又在心里唾弃自己,刚刚究竟抽了什么疯要把他放进来!
辞海当初自残的那股子狠劲,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惊。
屁股刚离开沙发,准备往卧室跑的时候,辞海已经压了上来。
迎面而来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檀香味。
笔直修长的双腿叉开,挺翘的臀轻坐在吕梨大腿上,手撑在吕梨身后的沙发上。
目光紧锁着不断向后仰的女人,辞海俯身与她额头相抵,声音温润清朗:“姐姐,要不要艹我?”
???
吕梨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之后这人在自己脸上落下的细密亲吻,让她不得不去相信这话确实是出自他的口中。
紧皱了眉,吕梨在他身下挣扎:“你在发什么疯!辞海!”
唇角上翘,辞海的眸中似映有光怪陆离。
他把头埋进吕梨的颈项间,嗅着熟悉的发香,轻声诉求:“姐姐、姐姐,你要要我,抱抱我好不好?”
湿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吕梨肌肤敏感地泛起鸡皮疙瘩。
体力实在太过悬殊,她放弃了挣扎:“辞海,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女朋友吗?”
吕梨打算对他实行及时的劝阻,她可没忘记辞海在遇见她以前一直以来都是品学兼优的叁好学生。
“女朋友?”他低喃一声,随后笑了起来,清清润润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极为悦耳。
“刘茹絮?”他问。
吕梨点头,张嘴就想把酝酿好的说词一股脑全吐露出来:“我屋里可装了摄像头,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把视频发给你女朋友吗?辞海你最好考虑清楚。”这口吻像极了断子。
顿了顿,吕梨又苦口婆心,“辞海小朋友,我们已经过去了,叁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你想清楚吗?”
辞海的神色因为这句话沉了下来,他抬起头阴郁地看她,抿了抿唇,不与她说一句话,只是压制着吕梨,去扯她睡袍的衣带。
虽然辞海长相好身材也不错,在床上表现得也野,吕梨并不讨厌和他做,但这仅仅是在两人都互有好感的时候,如今——
“辞海!你放开我!”
“你有病吗?缺女人就去找自己女朋友啊!再不行你就去找小姐!你特么的放开我!”
“你敢动我,我就让许断废了你小子!打断你的……”
啪嗒——嗒——
两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吕梨诧异地仰头,看见辞海泪眼朦胧地看她,嘴角下撇,是一副极可怜极委屈的模样。
这副样子,倒像是,被强的是他一样。
“你……”
哐——
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辞海没动,吕梨伸头去看向来人。
只一个照面,她就把自己脑袋缩了回来,甚至还把自己藏回了辞海身下。
“起来。”那人沉声命令。
吕梨缩了缩,辞海没有任何反应,手甚至伸进了吕梨的睡袍,抚摸她嫩滑的肌肤。
“辞海,如果以后你还想活着见她的话,就立刻起来!”
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吕梨简直把自己挤进了辞海的怀里。
身上被仔细照顾到的敏感点传来酥麻感,让她忍不住低喘了一声。
下一瞬,她就感觉身前的人被大力扯开了。
齐监把辞海从吕梨身上扯下来,冷眼看他跌坐在地上,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
“病好了?能下床了就非要找她,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余光中发现那女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眼里满是嘲讽。
圈子里的人,她没少沾。但,凡是被她沾过的,除了许断那个疯子,多少都有了问题。
这女人倒好,安安稳稳的在这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任何愧疚感。
看着垂头靠在茶几上的辞海,齐监漫不经心道:“想死去别的地方死,别死在这。越老爷子的怒火,我齐监还承受不起。”
勾着唇角,他棱角分明的脸带上了讥笑:“废物。”
声音不大,但几人都能听见。
吕梨觉得这话虽然齐监是看着在辞海说,但实际上应该是在说她,她心里的害怕更甚。
她当初肯定是脑子废了才敢去招惹齐监!
现在给她一百个胆子,不,一千个一万个,她都不去!
吕梨抖完,许断刚好来电。
来电显示:美断断
“断断——呜呜呜,断断你快回来!”吕梨像是个受了惊吓去寻找大人安慰的小孩儿。
对面沉默了几秒,清透如山泉叮咚的声音才响起:“齐监来过了?”
“嗯嗯!”吕梨点头如捣蒜。
“辞海被他带走了?”
许断开口问,吕梨这才敢往自己前面瞅。
客厅空空荡荡,连房门都是关好的:“应该,应该带走了吧?”
“吕梨。”
缩在沙发上,吕梨听见许断叫她。
她捧着手机,应他:“断断……”
“辞海昨天刚从医院跑出来。我刚记起,刘茹絮幼时我曾抱过。”
前半句是提醒她,后半句是在知会她。
知会自己,刘茹絮她动不得吗?
吕梨垂眼,看着覆盖整个沙发的灰色柔软布垫:“断断,你要一直一直喜欢我!”
他们和刘茹絮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幼时也是同一个院子里的,认识,见过自然很正常。
但是,其他人抱刘茹絮都可以,唯独许断不可以——
许断有病。
不喜欢和人有肢体上的任何接触,自从晓事后,就算是自己亲生爸妈他都不怎么亲近,常人更是靠近些都难。
刘茹絮与他相差五六岁,她幼时许断还抱过她……到底不愧是正文女主。
“嗯。”许断在听筒那边回答她。
吕梨压抑住上翘的嘴角,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声音低低的:“断断,我好想你,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快回来,她已经按耐不住自己要搞事情了。
叁年安分守己的日子,她早过腻了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