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可以威胁我。姜楚沫面无表情道。
被人拿刀抵着脖子,她可以忍,但绝不会放过,更不会真的屈服。
就在姜楚沫想要上前确认黑衣人死活的时候,空气中却陡然一股冷风,她迅速转身,却也已经晚了。
他请喝茶,你不愿,那么本王亲自来邀请,你总该答应了吧。紫衣龙纹的男人紧紧扣着她的咽喉,然后一字一顿的念出她的名字,姜、楚、沫。
七年,你真是让本王好找啊。
他漆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痛苦的表情,到这一刻,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浮现了些许的笑意,只是这笑却阴冷渗人。
姜楚沫心头那抹不祥的预感终于得到了验证。
之前姜楚沫觉得,能让萧云烨毕恭毕敬对待的人,一定绝非善类。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她用词还是太轻了。
脑部的缺氧让姜楚沫越来越昏沉,但是每当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时,萧恒炎便松开一点,然后再掐住。
他下的不是死手,他只是想折磨她。
看着姜楚沫不断挣扎在生死线上,萧恒炎憋了多年的气终于有所缓和,他笑的也越来越深,求我。
姜楚沫看不清萧恒炎的脸,但她猜都能猜到他得有多得意,虽然生不如死,她却死咬牙关,不求
萧恒炎手上又加了几分力,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姜楚沫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睛却死死瞪着萧恒炎,那抹倔强落在他眼底,有些刺目。
她的手不断扒着他的胳膊,指甲扣紧肉里,却依然无法令他减轻半分力道。
在姜楚沫气若游丝快要力竭的时候,他却自己放了手。
咳咳咳姜楚沫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艰难撑地。
萧恒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抹生杀夺予在手的霸道越发强烈,他慢慢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凌厉,嘴角却上扬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
姜楚沫终于喘匀了气。他看着萧恒炎眼睛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却是学着萧恒炎的表情,似笑非笑起来,你不如先看看你那个手下。
萧恒炎有些奇怪,扭头看了眼之前那个黑衣人,却发现他露出来的手和胳膊竟都呈现出了诡异的紫色,勃颈处那被匕首划出血痕的地方更是重度溃烂着,十分恶心。
萧恒炎眯了眯眼,捏着姜楚沫下巴的手越发用力,匕首上有毒。
姜楚沫扭头躲开,笑道,指甲也有毒。
萧恒炎看了眼自己被抓伤的胳膊,伤口处果然有浅灰色的粉末,量很少,如果不仔细看便看不出来。
我说过,没人可以威胁我。姜楚沫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但眉宇间,却有着毫不遮掩的得意。
作为药剂师,姜楚沫没理由不利用她的特长。她武功不是最好,但她却最狂,倚仗的便是手中惊绝天下的毒术。
刚刚跟黑衣人对峙,哪怕没有密函的存在,只要姜楚沫再拖延几分钟,也能活活把那人拖到毒发,届时,对方自然任她宰割。
现在也一样。
七年前,你趁本王毒发算计过本王一次,七年后,你又截了本王的密函,现在,你还敢给本王下毒!姜楚沫,你很好,很好很好!萧恒炎连说了三个好,每一个字都咬着牙,带着无比的狠劲儿。
多谢夸唔姜楚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恒炎抓住肩膀,倾身而下,堵住了唇舌。
第十章 惊羽插刀
姜楚沫清晰地感觉到他在往自己嘴里送东西,想拒绝,但他捏着她肩膀的力度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令她不得不卸下防御。
入口,入喉,咽下。
姜楚沫狠狠咬了萧恒炎一口,然后在他松手之后后退了几步,想要催吐,奈何咽下去的东西太小,根本吐不出来。
萧恒炎擦了把嘴角的血,冷笑两声,把解药和密函交出来,然后我会给你解毒。
只是解毒,却没说会放过。
姜楚沫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为啥要遇上这么个魔鬼。
七年前遇上他,守宫砂破了,她因此一直活在骂名里,并且将被这污点纠缠一辈子。
七年后再遇他,莫名其妙扯上什么密函,她差点被掐死,好不容易反攻了,对方轻而易举便翻了盘。
我说过,没人可以威胁我!解了毒,萧恒炎杀她便易如反掌,她又不傻。
萧恒炎脸色不太好,却也算不上慌乱,仿佛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你倒是不怕死。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又何妨再死一次。反正烂命一条,能拉着当今盛王一起陪葬,也算值了。
虽是这么说着,姜楚沫却发誓一定不能死,她就不信了,以她的能力还解不开萧恒炎那破毒!
而萧恒炎其实也在这么想,以他的手腕,还找不来人为他解毒吗?只是以防万一,他倒是决定先放姜楚沫蹦跶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