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乐天松了口气,面色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
“二郎,你家姐丈李都头还让我传话与你,快些回家,没事不要在外晃悠,若是被那吕家人看到,少不了再去衙门告你!”尺七又说道。
点了点头,乐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着尺七向家中走去。
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又没有什么娱乐节目,这日子可怎么过?适应眼下身份的乐天不免长吁短叹,这才穿越不到一天,就感觉自己无聊到了极点。
行走间,乐天看到不少百姓聚集在一座建筑门口看热闹,严重缺乏娱乐活动的乐天停下脚步,好奇道:“尺七,这些人围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那人口聚集之处,尺七说道:“每月适逢三、六、九日,知县大老爷坐堂审案,有人来县衙打官司,街上无所事事的闲汉便来看热闹!”
“在这里做甚?”就在这时,乐天的耳边传来一声低叱,抬头望去却见一年近三旬、身着箭袖皂衣的捕快冷目望着自己,随即又低声对自己说道:“午时去我家一趟,有事说与你听!”
说完,那捕快转身向县衙内走去。
望着此人背影,乐天搜索着融合的记忆,随即想了起来,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双亲早逝,一直靠姐姐照顾,这对自己说话的捕快正是自己的姐丈,仗着头脑灵活又会使些拳脚棍棒,做了县衙里的快班都头。
闻言,乐天也不在县衙外看热闹,顾不得在一旁看热闹的尺七,径直向姐姐家走去,眼下己至午时,自己又不会生火做饭,倒不如去姐姐家蹭吃蹭喝来的方便。
未时刚至,李都头才带着几分酒意回到家中,显然是有人吃请,看眉间喜意显然是收了好处。
见夫君回家,乐家娘子免不的唠叨几句,端些茶水上来与丈夫醒酒。李都头喝了口茶水对乐天说道:“二郎,泰山泰水大人过世后,为兄与你阿姊一直照看于你,供你在塾馆读书,你念书不成也便罢了,居然蹴鞠蹴的险些丢了性命惹上官司!”
见丈夫训斥弟弟,乐氏不满的白了眼自家男人。
没有理会自家娘子,李都头接着说道:“我看二郎也不是走科举仕途的料,倒不如为二郎在县衙里谋个差事做做,赚取些好处将来也好娶妻生子,总比游手好闲的强!”
“二郎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何苦与胥吏为伍?”乐氏撇嘴。
“你懂甚么?”李都头罕见的训斥自家娘子:“你当走科举仕途又是那般容易的,这平舆县自我大宋开国至今,莫说是中过进士,就是中过举人的也是寥寥,倒不如与二郎谋个差事早做打算,免的蹉跎了年纪!”
乐氏语塞,李都头又说道:“今日那吕家告了官,说二郎蹴鞠将他家三郎撞伤,想要讹诈些好处?”
“我家二郎也是受了伤的!”乐氏忙说道。
“你家官人我在衙门里做事,又怎会让自家舅弟吃亏!”李都头得意,又对乐天说道:“二郎,这吕家在平舆虽不是有权势的豪门却是大门大户,况且县衙里也有吕姓族人做书吏,二郎且先回老家避避风头,过些时日再回县城!”
“二郎,你姐丈说的对,还是出去躲下的好,这钱你且拿在身上!”姐姐乐氏也是赞同,拿出些银钱递与乐天。
把钱揣入怀中,乐天又寒暄几句,便回家收拾衣物出城而去。
刚刚出了县城,乐天先是吃了一惊,只见各处道路都有差伇看守,检查来往车辆盘查过往行人,似乎发生什么事情。略做打听,乐天才清楚其中原由,近来平舆走失了几个小娘子,眼下官府正在大力缉察案件。
乐天乡间老家在李屯镇,距离平舆县城不过三十余里的路程,只是乐天幼时就住在县城,这乡间老家倒没回过几次。眼下当值早春三月,处处柳绿花红,乐天走走停停倒也自在快活。
行了一个多时辰,大片乌云飘来,几乎将整个天空遮住,更有零星雨水不时落下。眼见暴雨将至,乐天四下张望,见里许外有座道观院落,忙加快脚步赶去。
行至观前叩门,没过多久观门吱吜一声开启,见得一个道姑开门与自己对视,这道姑不过二十几岁,身材胖瘦适中,皮肤白皙细腻,生的倒也有几分姿色。然而乐天注意到,这道姑一袭道袍下却有粉色小衣露了出来,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
稍做打量这道姑,乐天突然想起在唐代曾有鱼玄机这样半娼半道的女伎,可以肯定这道姑定不是什么正经来路,心下不免来了几分兴致。
这道姑也在打量着乐天,随即面色一沉:“此处是女观,你一男人家来这里成何体统?”
“原来是女道长在这里修行!”乐天忙拱手一揖:“大雨将至,学生想借贵观避……”
“既知是女观,还不速速离去!”那道姑沉声叱道。
“学生……”乐天有些吃不准这道姑的想法。
咔嚓……
就在乐天尴尬之际,一道雷电刺破天穹,将天地照的透亮,瓢泼般的雨水随之倾泄而下。倾盆大雨,瞬间将乐天淋个通透,乐天再也顾不得言语,身形一闪,擦着女道姑的身形挤进了观门。
看到乐天挤进观门,那道姑怒道:“你这书生怎恁般无礼!”
抹去脸上的雨水,乐天赔笑道:“还请女道长怜悯一下学生,这暴雨突至,道长又怎么忍心将学生赶出观外,若学生淋雨受了风寒,怎好去参加府试考取功名?”说话间,乐天自怀中摸出一吊钱递与这道姑。
这道姑见了钱,眼底闪出喜色,伸手接过:“小官人且在门口避雨,雨歇了,小官人就离去罢,若是被人见到,难免不会有人生观中的口舌事非!”
“学生知晓!”乐天道,只是心中有些疼起那一吊钱,一碗汤面才三个钱,这一吊钱着实够自己十多天的伙食。
“啊……嚏!”春寒衣湿,乐天打了个喷嚏,忙道:“道长,贵观可有地方容学生换下衣衫,学生怕这一身湿衣受了风寒!”
“也罢,贫道就好事做到底,与你间门房休息!”那道姑把乐天引到门首的屋子里:“这客房都是供上香女眷留宿之用,今日就让与你来歇息!”
在屋内,乐天擦去脸上水渍换身衣服又梳拢了下发髻。却见这春雨久不停歇,天色也开始阴暗入暮,无聊之下在观中走动,权当消遣。
“你这小官人不好好在房内休息,在女观内四处走动成何体统?”突然间,那道姑的叱声在观中响起。
乐天一惊,忙向那道姑望去,却与那道姑四目相对,只见那道姑神色一滞,脸上的厉色登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眉眼间倒闪烁出几分羞涩的春意。
此时的乐天己不复之前风尘仆仆的狼狈之态,又换了一身装扮,显露出一身好皮囊,难怪这道姑一脸花痴相。
前世花丛老手的乐天看出道姑眼中的春意,更加确认自己之前的断定,这道姑绝不是什么正经来路,心底的风流性子随之荡漾起来,便去捉那道姑的手。
那道姑拂开乐天的手,嘻笑道:“想来小官人淋雨受了风寒,贫道这里还有些烧热的汤水,小官人不如洗浴一番,免的身体生恙!”
“道长不如与学生一起洗浴,也不负这雨夜雅意!”乐天调笑道。
那道姑见乐天相貎堂堂神丰韵朗,身形更是雄健,春心荡漾起来,把一双手抚向乐天的胸膛:“贫道也是识些字的,你们这些读书人什么都好,就是骨子里透着酸气!
乐天这副身体正值青春年少,哪里经的起这般撩弄,立时感觉难以忍受,心中暗道好个婬货,今日误打误撞来到这里,遇到这姿色不错的道姑可以享用,也算不虚此行了,想到这里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片刻后,那道姑拨开乐天在自己身上捏、弄的手,道:“小官人先随去贫道浴洗再行事!”
说话间,带着乐天向偏堂走去。
“这观中就道长一人?”见观中只有这道姑一人,欲|火横生的乐天试探着问道。
那道姑说道:“贫道的师姐几日前去了府城,只留贫道一人在家!”
灯烛下,水雾气氤氲迷离,乐天除去长衫露出精壮的胸膛,惹的那道姑情动,伸手在乐天的身上抚弄着,立时将乐天的火头挑弄起来,便来扯这道姑衣上道袍:“道长不来与学生一起共浴么?”
说话间,那道姑身上的道袍被乐天扯了下去,露出里边粉色衾衣,随之苗条柔软的身段出现在乐天的面前。那道姑也不顾忌,伸手替乐天除去身上的内衫剥了个赤条条,将乐天按坐在浴盆里:“奴家己然浴洗过了,先伺候小官人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