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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从前那般熟悉的声音,可说出的话语却让江朔心颤。
    师姐在说什么?
    是师姐下毒害自己的?
    他不敢相信,就算听的清楚,那分明就是司遥的声音他也不敢相信。
    师姐定是还在生他的气,说不定是被卢浩言蛊惑了才会如此,剧烈的疼痛让江朔几乎想自缢,可他还是在心中帮司遥找借口。
    他爬不起来,只能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司遥,可后者却没有丝毫的心软,就是连愧疚之情也无。
    司遥好看的红唇扯出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冰冷刺骨,纤纤玉手在江朔颤抖的目光下把玩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司遥看着手中的小瓷瓶,摇了摇头,话语里颇有几分遗憾:“这可是足以穿肠的毒药,元婴境界修士都可以毒杀,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江朔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师姐没有感情的话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狠狠戳在他的心上,竟比这蚀骨毒药带来的疼痛还要剧烈三分。
    恍惚中,他看到师姐冷哼了一声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在那一瞬间,他真的存了死志。
    只是江朔向来是命大的,他紧咬下唇,强迫自己清醒,他运转丹田灵力跟体内毒素对抗,他跟这要人命的毒药搏斗了三天三夜,无数次在疼痛中昏迷又再度醒来,期间司遥没有来看他一眼。
    三天后,当最后一滴毒素被逼出体外后,江朔累得整个人摊死在地上,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过悲催,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补偿,他不仅逼出了毒素,还因此打通了穴道,修为突飞猛进,连越几阶,从金丹中期到达了元婴巅峰境界。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江朔却欣喜不起来,他最爱的人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如果可以,他宁愿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死里逃生后江朔消沉了七天,在第八天,江朔冷着一张脸去了许久未踏足过的外门。
    江朔如今的修为足可以横扫外门,当他来到外门时,曾经那些对他冷言冷语,或者欺辱过他的人都吓破了胆,一个个像是过街老鼠般逃命去了。
    他们想的没错,江朔来此确实是为了寻仇,江朔修长的手握着司遥赠他的佩剑,用力的骨节都泛了白。
    他只觉得胸膛中有一股暴虐的气息在肆意冲撞,让他想将那人一剑穿心,让他魂飞魄散,然后再鞭尸个百八十遍。
    卢浩言。
    江朔一眼就在瑟瑟发抖的人群中找到了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人。
    俊美的少年没有任何的言语,抬手间一道灵力迸发,卢浩言的身体被击飞百十米开外,他握紧手中长剑,一剑刺穿了卢浩言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光洁的剑身,江朔毫不留情的拔出长剑,鲜血喷溅了一地,卢浩言随着他的动作痛苦的在地上大喊。
    “江朔,我们同为玄冥宗弟子,你不能杀我!”
    “杀了我长老们定会处罚你的!”
    卢浩言像被杀的猪一样恐惧的慌不择言,他希望江朔会因为畏惧长老们的惩罚而饶他一命,可当他抬头看到江朔那波澜不惊的双眼时,却让他心中发颤,他知道江朔并不惧怕长老。
    于是他又喊:“司遥师姐昨日跟我一起饮酒,她说如果你想对我不利,她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江朔突然对卢浩言发难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怀疑卢浩言蛊惑了师姐,所以师姐才会对他下毒手,他慌不择言的这一句话更加重了江朔的怒火,于是又是凌厉的一剑,刺穿了卢浩言另一边臂膀。
    卢浩言再也不敢威胁江朔,江朔这两剑直接废了他的两条胳膊,让他成为了一个废人,下一剑,对准的就是他的心口了。
    他连忙哭喊这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他两条胳膊已经被废了用不了力,只能用身体的力量扑腾着翻过身,然后朝江朔跪下,一边扣头一边求饶。
    “求求你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只是事已至此,再卖力的求饶都是无用的,江朔没有丝毫心软,下一剑捅穿了他的胸膛,长剑从卢浩言的胸口拔出,他的身体应声而倒。
    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外门弟子们四处逃窜,当即就有人禀报到了长老哪里。
    江朔表情木然,对此却丝毫不在意,握着长剑的手臂微微一甩,灵力荡漾,剑刃上的鲜血尽数弹开,剑身重新变得光洁如玉。
    很快,得知消息的执法堂长老押走了江朔,此时在宗门内造成了动荡,江朔必须要因此受罚。
    自江朔崭露头角以来,卢浩言之前对江朔的所作所为长老们也是略有耳闻,因此,他们对江朔的行为并不诧异。
    玄冥宗立宗以来从未出过江朔这等惊才绝艳之人,长老们自是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卢浩言对江朔怎么样,只是鉴于卢浩言的死造成了外门弟子的恐慌,才例行公事的罚江朔杖责二十。
    只是后来司遥也出现在了执法堂,向长老们进言,说长老们处事不公,无法令人信服,为此执法长老在杖责二十的基础上又加了一百鞭刑。
    责罚时不允许弟子使用灵力护体,足把江朔打的皮开肉绽。
    江朔以为自己杀了卢浩言,司遥就不会这么对待自己,可事实上司遥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江朔,是他异想天开。
    自那以后,江朔隔三差五就会被陷害,或有人在他修炼时放毒虫,或有人在他的食物饮水里下毒,司遥对他的态度越发恶劣了,经常对他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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