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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这样的话他早前已经说了不下百余次,可秦温喃每次就是不听他的,照样雷打不动去上什么劳什子的钢琴课。
    每次说及这个话题,秦温喃都不与他做什么争论。
    骆征见她不说话,悻悻然,更加放肆贪婪地用手将她整个人圈住。
    屋内还残余着说不清道不明缠绵温香,许是梳妆台上隔夜的玫瑰捧花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已经有几片殷红的花瓣不堪重负掉落下来。
    又或许是桌案上新买的BVLGARI香水,盖子初次打开忘记阖上,零星的气味挥发与花香交织的缘故。
    再加之空气中本就留存的暧昧潮气,更加加剧了氛围中的黏腻感。
    昨天秦温喃收到骆征送的玫瑰和香水,还不等她好好欣赏一番,下一秒整个人直接就被欺压在了床上。
    后续...
    现如今。
    “阿姐,我好爱你。”骆征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嘟囔着。
    “阿姐你也爱我么?”他像是不知餍足的小兽,在患得患失的情绪中低沉嘶吼,疲于寻求她的回答。
    秦温喃刚将他不服帖的头发理顺,闻言微愣,继而看着他的眼睛,说当然爱。
    骆征似乎听不够,“唔,不够不够,阿姐,你要多说几遍。”
    秦温喃面露无奈,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耳廓,依他又重复了多遍。
    不愧是弹钢琴的手,五指修长,触碰到后耳根的柔软地带,直接令骆征舒服得哼唧出声。
    见姐姐这样乖顺,适才不高兴的骆征这才恢复吊儿郎当的恣色。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没多久,骆征似是想到了什么事,他整个人忽然俯撑到了她的正上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温喃的脸。
    “阿征...怎么了?”
    秦温喃见他眉眼认真,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她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是有细纹了吗?
    唔,也是。
    拥有一个年轻的,比自己小了整整八岁的小男友,总归会在些细枝末节的方面较真。
    一如眼袋眼纹,流失的胶原蛋白...等等。
    不料骆征只是将她散落在眼角边的小撮头发捻起拢至耳后,笑起来露出对小虎牙:“没怎么,就是忽然想起今晚有小饭局,我要是喝多了回不来,阿姐你过来捞我,好不好,好不好?嗯?”
    闻言,秦温喃愣了下。
    原来他是为出门去喝酒征求自己的同意,并不是....但今天是冬至,理应像去年那样一起包饺子...她的手依然停留在眼尾,那儿是一颗娇滴滴的小痣,骆征心微动,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骆征体温烫人,而她小手跟他相比微凉。
    他吻了吻秦温喃的指尖。
    见她不回应,骆征继续软磨硬泡:“好不好?求求了,阿姐你就答应我吧。”
    “嗯?我给你买漂亮的裙子穿好不好?”
    骆征磨人撒娇的时候喜欢笑,一笑脸颊上就有对明显的酒窝,他五官俊俏张扬得是那种很讨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秦温喃最是听不得他这种磨人的调调,于是只能连连应好。
    骆征是满意了,可担心眼角会生出细纹的念头还萦绕在秦温喃的脑海,并且她的烦心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骆征还那么年轻,再往后...时间催人,她不敢想。
    不过,要是站在小男友骆征的角度,她确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三十一岁的女人,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点迂回的痕迹。
    保养得体,皮肤光滑如凝脂,眉目秾秀,隐藏在衣衫下的身材比例完美,腿长腰细,娉婷婀娜,胸口的两团呼之欲出。
    骆征一瞬不瞬盯着她,越看神思越晃荡。
    “阿姐,你真美。”
    “我见过好多女明星,她们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秦温喃闻言一阵羞赧,刚才脑海中的杂念一扫而空。她伸手点了点骆征的鼻尖,梨涡勾人,笑意深浅中还不忘调侃一句“嘴巴像是抹了蜜。”
    “嘴巴甜,那也是阿姐教的好。”骆征也跟着笑,语毕在她额头落下一枚清落落的吻。
    亲完,“阿姐,别不开心了,我知道冬至你想跟我一起包饺子,但是今天大家伙儿都在,我不能缺席嘛。”
    他嘟嘴,像条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好好好,阿姐同意你去。”秦温喃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廓。
    骆征眯眼笑。
    “我好饿,我想吃阿姐做的甜粥。”他侧卧着索求撒娇。
    “那你松开我。”
    闻言骆征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双臂交叠在脑后,心满意足躺回床头。
    秦温喃缓缓离开床,脚踩进棉拖,只露出一截俏生生的踝骨。她站在落地镜整理波浪似的浓密黑发,哪怕是背影也迷人风情,别有一番韵味。
    骆征欣赏她下床,照镜子,直至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的全过程。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阿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阿姐,她的笑意温柔,她的全部...
    呵,都是属于他的。
    **
    二人在小公寓里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秦温喃差点儿迟到。
    出小区时已经过了三点。
    有工作人员在街头铲雪作业,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不绝,一地皑雪也阻拦不住市区的灯酒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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