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酒楼中,秦苏盯着一少女,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是看在你一片孝心,才给了你银两葬父。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少女微微低着头轻声回道:“公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发过誓,只要谁能为奴婢葬父,奴婢此生就是那人的人...”
秦苏立即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停!打住!这话你都说了几百次了!算我怕了你了!你要跟着就跟着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可是很苦的哦!”
少女听后立即抬头,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只要能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奴婢什么都不怕!”
秦苏没料到这少女竟然不中套,没辙,手指少女:“你...唉!好吧!你要跟就跟吧!”
原来三天前秦苏才入得徽城,便在街上看见一少女跪在大街上举着一牌子,上面写着很常见的家里如何穷啊,家父因病而去无力入土啊什么的。
最后落款处自然就是卖身葬父四个字!
当时,秦苏路过少女身旁时,恰好有一个长得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想将少女带回去做妾。
虽然这种情景秦苏看过无数次,此事也很老套,然秦苏见此,依然不忍少女此生就这么被糟蹋,一时心软给了那满脸横肉男子十倍的价钱,帮少女葬父,入土为安。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了了,没想到少女从那天起一直跟着秦苏,寸步不移,秦苏去西,她就去西,秦苏往东,她就往东。
秦苏说了多少遍让那少女别跟着,他只是心软才帮了她一把,让她不要再跟着秦苏。但无论秦苏怎么说,少女死活不走。
每次秦苏要少女别再跟着时,少女总是说做人要遵守承诺,既然公子帮了我,我此生就永远伺候公子。
这不,现在在酒楼这次,已经是秦苏对少女说的第六百次了。不过这也是秦苏说的最后一次,因为他已被少女那颗真诚的心感化了。嘴上虽说不满少女跟着,但他心中却真的接纳了此少女。
“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贱名小花!”
“小花?这名字不好听!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叫蝴蝶!”
“蝴蝶?多谢公子!”
“恩!”
……
半个时辰后,秦苏享用完美食后才和蝴蝶走出了酒楼。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去哪?我想想...”秦苏故做沉思之态。
就在此时,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就赏个钱勒!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就赏个钱勒……”
秦苏手指声音来源那边:“听到没,看得不爽就不用给钱!我们去那边瞧瞧去!”
“是公子!”
秦苏决定去那吆喝声那边瞧瞧去,而此时在街上的一个角落处站着两乞丐模样的人。
“大哥,就是那小子!从三天前他进徽城到现在,我敢确定只有他一人来徽城!”其中一人恭敬的朝另一人汇报着。
“哦?这么说这小子不仅是外乡人,而且还是一个多金的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
“对!大哥,您看那小子现在去那胡人那边去了!那边人多,正是我们落手的好时机!”
被唤为大哥的人朝秦苏那边一望,当机立断道:“走!有肥羊上门,哪有不宰之理?”
“是大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就赏个钱勒!”
秦苏和蝴蝶来到此处,才挤进去,蝴蝶立即双手掩着其眼,脸色羞红:“羞死啦!羞死啦!”
“有什么害羞的?不就是一胡女在跳脱衣舞么!别掩着了,快学学!以后也跳给公子我看看!”蝴蝶害羞掩着眼,秦苏却是双眼发亮看得起劲。
“公子...”蝴蝶的脸色此时红的如那朝霞那般红艳。
半会后,“好好好!给...咦?我钱包呢?”秦苏此时才发现钱包已失,但他记得刚才在酒楼时钱包还在,怎么这会就没了呢?
秦苏朝四周一扫,见前方二十步外有两男子脚步匆忙,立即喝到:“站住!”
两男子闻言便知事情败露,立马加快脚步撒腿就跑。
“什么?有人偷了公子钱包?”蝴蝶听后一改刚才那羞涩模样,直朝前面那两人飞奔过去,那速度比箭都快。
“这...还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子么?这速度也忒快了吧!看来这小妮子还是有点用途的啊!”秦苏本打算追过去,但是现在一看蝴蝶那比箭还快的速度,他也就懒得移步了。
“呃?不对!蝴蝶不过一弱女子,万一要是...不好!”秦苏顿时立即恍然过来也追了过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秦苏瞧见蝴蝶追到了一胡同深处,他心中大感不妙,连忙加快步速,直冲过去。
“咦?这是...”当秦苏赶到时才发现偷他钱包的两男子已被打晕,蝴蝶完好无缺,不过在她的身边此时却又多出了一男子,一个非常壮实的少年男子。
“公子,刚才多亏这位公子相助,不然,奴婢可能...”蝴蝶见秦苏赶来,立即迎上去解释着。
原来,那两小偷见蝴蝶死追不放,心生一计,故意拐了几道弯,打算将蝴蝶引入这条死胡同中。
蝴蝶当时只知秦苏的钱包被偷,要奋力帮秦苏追回钱包,完全没注意到那两小偷跑的路线,当她追到此胡同时,方知情形不对,但是一切都已晚矣!
正当两小偷前后逼来,恶狠狠的色心大起准备行猥琐之事,蝴蝶感到此生即将被毁之时,从胡同另一边墙上面忽然飘过来一人,歪打正着刚好撞到了其中一人身上。
这一撞可是从上往下的撞,撞击力当然大,被撞得那小偷当场就被撞晕了过去。
剩下那小偷见突然间多出来一人,自己的同伴也被撞晕过去,顿时勃然大怒,直朝那飘来之人挥拳打去。
那曾料,那小偷拳头还没到,只见那飘来之人霍然腾地站起,一个秋风扫落叶般的横腿,那出拳的小偷便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不待小偷起身,那飘来之人紧接着又是两拳直朝那小偷双眼打去,小偷连呼唤惨叫之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紧随那第一个小偷晕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多谢兄台相助!为表谢意,我和蝴蝶请兄台去徽城最好的酒楼,喝上一盅。不知兄台...”
不待秦苏将话说完,此男子立即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道:“兄弟,先离开这儿再说!走!”
“这位公子,地下的那两人怎办?”蝴蝶见此男子如此匆匆问道。
“两小偷而已,不用理他!我们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男子说完就拉着秦苏赶紧离开此处。
秦苏虽不知此男子为何如此行色匆匆,但他也知道此男子这么做一定有其道理。故秦苏并没有在多言,朝蝴蝶使了一个眼色后便和此男子迅速离去。
一个时辰后,徽城外某镇上一家不起眼的小酒楼内。
“徐兄,刚才多谢你相助。来,兄弟敬你一杯!”秦苏说完就一饮而尽。
“秦兄弟,太客气了!好!这杯我干了!”徐姓男子也是豪爽饮完。
“哎呀!舒服!没想到此酒楼不大,但酒菜却一点也不差啊!以前倒是瞧走眼了!”徐姓男子一杯酒下肚后感叹着。
“徐兄,恕兄弟冒昧问一句。”
“秦苏兄弟有话直说!”
秦苏望了一眼蝴蝶,才道:“我观徐兄你衣着不凡,为何刚才不愿去徽城最好的酒楼,反而要来此处呢?”
“是呀,徐公子!奴婢观您刚才好似很害怕去那徽天酒楼似得!为什么呀?”蝴蝶得到了秦苏肯定的眼神后也不解问道。
徐姓男子再次喝了一杯酒,瞥了一眼蝴蝶,又正眼望着秦苏,道:“不瞒秦兄,兄弟我此次是逃婚!所以...”
“什么?逃婚?”秦苏和蝴蝶二人听后同时惊呼着。
“嘘!小点声!”徐姓男子立即遮住二人的嘴巴禁声着。
“咳咳咳!”秦苏佯咳几声,饶有兴趣的道:“徐兄,要我和蝴蝶小点声也可以,你得说出实情!不然...嘿嘿...你懂得!”
徐姓男子见秦苏和蝴蝶都是一副不追根问底,欲吃人的模样,无奈道:“算我倒霉!怎么偏偏就遇见了你们这两白眼狼呢!”
徐姓男子无奈压低声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的给秦苏和蝴蝶说了一遍。
原来,此人名叫徐闻地,是徽城一中等富商之家的第二子。从小热衷习武,不喜经商。
本来按传统来说,家业一般都由家中长子继承,但是谁曾料,徐闻天大哥徐闻天在他十五岁那年因一场意外过世。
徐闻天的逝去,徐家偌大的家业就只能由徐闻地来继承了。
但是徐闻地从小好武,心思根本就不在经商之途上,徐家老爷子为了能拴住徐闻地的心,让他将心思放到经商之上,给徐闻地说了一门亲事。
据说那女方之家也是本地一商人之家,那女子从小就跟随她的父亲打理家中生意,行事果断,被徽城的商道朋友成为徽城女强人。
徐闻地得知此消息后,便一直在谋划怎样逃出去,但怎奈徐家老爷子对他看管甚严,他一直没有逃跑的机会。
直到今日,徐家因有贵客来,徐家老爷子忙于招待,他才乘此良机从他家的后院墙上准备翻出去。
哪曾想,他才落地,便撞上了一人。后来发生的故事,自然就是蝴蝶和徐闻地刚才的故事啰!
“原来是怕那女强人管住他啊!难怪会如此狼狈!不过徐闻地这么做,他老爹现在一定是气的要揭瓦顶了吧!唉!徐家老爷子摊上这样的儿子,可真是倒霉!”秦苏这才明白徐闻地原来是在躲避徐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