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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茴一天心情都很好,原来两个人变成叁个人以后,她和齐郝会这样子生活。
    实际地体验了一下,她觉得很不错。
    回家见到新来的保姆和奶娘,更高兴了。说是叁个人,其实齐郝和她都不可能对第叁个爱哭的存在劳心劳力。孩子很可爱,听不到她的哭声更可爱。方茴欢欢喜喜地去抱过齐瑜一回,正好等到齐郝回家吃饭。
    她亲自下厨,做了个符合她水平的水果盘,  并把果盘郑重放到齐郝面前,把大鱼大肉挪到自己旁边。餐桌上她已不看脸色给齐郝夹菜,反而他给她夹大鸡腿,因为她吃着碗里的,眼神还不断瞟向锅里的另一只,太过明显。
    齐郝说:“过两日跟我出席一个宴会吧,有一位张女士或许你可以一见,她对保护妇女孩子的慈善事业颇热心。“
    方茴眼睛亮亮,咬着鸡腿点头。
    做大太太真是很好。
    到了晚间,她要例行太太的专属权利啦,乘齐郝洗澡,在床脚的大箱子里翻翻找找,挑一件能盖住她的小肚子的,绛紫色,又华丽又显她肤白,两条长腿优雅地忘床沿一搭——
    齐郝擦着头发出来,连他发尖上的水都呆呆地落地,方茴得意死了,捏上胸前系带,正要拉开……“嗯,睡觉吧”。
    前一秒还优雅地支在床上诱惑人呢,闻言愤怒坐起:“谁要睡觉了!“
    动作之大,连包裹在丝绸睡裙里的两团雪白奶子都跳出来。
    齐郝皱起眉,一副怕她着凉的表情,过去给她捂住,还揉揉搓搓——摩擦生热。
    但他没有向平常一样扑上来,没有亲她的眼睛,也没有露出那种强自忍耐的表情。方茴不乐意了,偏不给他捂,把他手一推,自己晃着奶,翻个身睡下。
    她越想越没有自尊,好心情都没了,一个好久都没有想过的话题忽然就跃上心间,什么爱呀不爱的又来折磨她了。也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就想哭,眼泪掉下来,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更郁闷了。这下眼泪彻底止不住了。
    她还不擦眼泪,倔着等齐郝发现。
    她要他亲自看看,才结婚多久,就让她哭湿枕头!
    她要把这个枕头收起来,作为他虐待太太的证据!
    可惜这个“虐待”没有持续多久。她刚用眼泪,把枕头涂湿了一个银圆大小,齐郝就把她搂过来了。
    这一转身,满脸泪,惊得齐郝都坐了起来。
    方茴却先发制人:“你是不是变心了?我就知道,什么爱不爱的,我为什么要相信这种事?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呜呜呜……”
    哭着哭着,方茴开始觉得矫情,抹干最后一滴泪,又红着耳朵尖转过身去。
    齐郝等她哭完,还好心问她:“哭那么半天,渴不渴的?”
    方茴点头,稍微侧过脸来瞄他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使唤人——怎么还不去。
    齐郝揉揉她的脑袋,起身给她倒水。他刚出房间,正遇到奶娘抱着齐瑜回屋。
    小丫头睡着了,嫩粉的鼻头上都能看见浅淡的小血管,小鼻孔一张一合,嘴抿啊抿地喝“空气奶”。
    齐郝拿着水杯,借着屋内灯光,就这么站着,看”大嘴“睡觉。
    奶娘配合地抱着齐瑜给他看,抱了半天,齐先生都没看够,她心想:啊哟哟,这个父亲做的……对女儿这样的心爱,看个睡觉都一动不动的……
    奶娘想把齐瑜唤醒,给白天没能见到心爱女儿的男主人逗一逗,却被制止了。男主人终于看够,转身回房。开门关门,奶娘一瞬间,见到女主人裹着深紫的裙子,侧卧在床,还露胳膊露腿的,肩头雪雪白,羞死个人。
    她心口砰砰跳,赶紧也抱着孩子进屋,拉上门,靠在门上一会儿,点点齐瑜的小鼻头:”怪道你长得俏。“
    方茴歪在床上等齐郝,她虽然任性,但其实对情绪很敏锐。只不过她以往对付齐郝,无非两招,哭和撒娇。还有一招——漠视——是对别人使的。近来,她自认进步,同齐郝学会了第四招。
    齐郝倒水回来,她已经准备充分,喝了水,沉下心来。
    他安抚她时,都问,”怎么了,茴茴?“——她也问:”你今天怎么了,齐郝?“
    眉尖微蹙,眼神中流露出关心,语速放慢,语气诚恳……还有什么?哦哦,她顺势倒到他怀里,手掌敷上他的胸膛,轻轻抚弄,在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地方停住,忧愁抬眼:”有什么事,同我说,好不好……“
    混蛋,他要是敢撒谎,心率一定会变,她只要实时监控心跳,不怕抓不住他变心的证据……
    齐郝被她温柔解语花的样子晃了眼,半天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拱在他胸前的头顶,低声道:”没什么。“
    方茴心中啧一声,嘴上却道:”你这样什么都自己憋着,叫我心疼……“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他说:”没有,茴茴,我其实……我这两日已经想通了……我是说,方才,我再一次看过了,嘴儿同姓胡的……我是说胡先,长得一点也不像……“
    ”也好。“
    ”你若是为胡先的原因要养她,也无妨,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你先前说怕我‘不喜欢她’,我却没有这般小心眼。我昨夜哄她睡觉,明知道她于你来说代表着什么……明知道她本该姓‘胡’,不该姓‘齐’……我却还是觉得她可爱。“
    ”何况……你既然从前爱过胡先,他难免会在你人生中留下一些印记。但那没有关系,茴茴,他也算成全了今日的你。既然我爱的是今日的你,我就不会介意。“
    ”我本不想同你说,这样莫名其名的小心思,算什么呢?“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收紧怀抱,”但你这样懂我,我又何必瞒你。以后我们都对对方坦诚,好不好?“
    他亲亲她,给她塞被子里,笑着说:”好了,别担心。快睡吧。“
    这个晚上第二次,方茴怒而掀被!
    奶娘迷迷糊糊地,被小婴儿踢醒了,齐瑜半夜要喝奶,啃着手手,眼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奶娘打个哈欠,坐起来掀衣服。
    喂着喂着,她隐约听到对面传来女主人的声音。
    她又想起了睡前看到的香艳场面,好奇心油然而生,忍不住在齐瑜“咕咚咕咚”吞奶的声音中,竖起耳朵。
    “……所以,我最终才决定养她。更何况!我从来都没有爱过胡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还有别的?你每天在外面都胡思乱想些什么,简直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不可理喻,你要多读点书、多做点事,实现你的自我价值,不要成天想这些情情爱爱的……”
    “我每天跟你说那么多遍‘我爱你’,你还怀疑自己,我觉得你有问题!”
    ”刚刚说的是第叁点。第四……“
    方茴叉着腰,挺着小肚子,在房间里踱步,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教育她的男人。她威风凛凛,对她自己也有的”无理取闹”的情况闭口不谈。
    齐郝没有反驳她,反而整个人都愣愣地坐在床边,过了半天,忽然站起来:“你没爱过他?”
    方茴被打断“第四条发言”,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不是说过,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吗?哦对,这就是第五条,你要认真听我讲话,并提高逻辑思维能……呀!“
    方茴紧紧地搂住齐郝的脖子,蹬着腿道:“你把我抱起来干什么》吓死我了,你再吓我,我就跟你……”
    后两个字吞了回去,被吓的。
    他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能把她一口吞吃了:“分什么手,你不跟我说清楚前,我看你敢提分手?”眼神凶得像只狼。
    方茴不服,嘴是闭上了,但还撅着。
    本来就是嘛,他自己疑心病重。有事情也不沟通,就爱闷在心里面,还自诩是男人、是大王呢。而且竟然怀疑她!
    开玩笑!她方茴!做学生时,能进入从前只有男人能读得专业,并全A毕业;做女人时,能收获一堆裙下之臣;做老师时,能为数百名学生指导迷津;做齐家姨太太时,能勾得他娶了她;现在,做太太,自然也优秀得不行,怎么可能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那还是个优秀的太太吗?
    气死了,怀疑什么不行,居然怀疑她的业务能力。
    她还在气,齐郝已经抱着她坐下。
    他表情很严肃,一副要审讯的样子。
    “行,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过一过。也用一点你的逻辑能力,给我讲清楚。”
    ”头一次,最开始见到那个姓胡的的照片,你是什么心情?”
    “后来,你同我牵手以后,又为什么同意他亲你?“
    ”亲了多久?“
    ”形容一下当时的感受。“
    ”简单阐述你同他的第一封信内容……啧,就是九月十叁日,你那天穿了一条蓝色的裙子,还在院子里摘了一朵紫罗兰附在信上,那一封。“
    方茴惊呆。逻辑能力,能扛住翻旧账吗?新学的招式,能吗?
    不能。
    所以还是老方法好用啊。
    她眼泪汪汪地往他胸膛上一靠,声音拉得又软又长:“诶呀,胸闷……郝哥哥、哥哥,你快帮我按按……这,对,就这……”
    对面房的奶娘最后听了一耳朵女主人的撒娇,抱着喝够奶的小齐瑜又合上眼:啊哟哟,谈个恋爱跟吵架似的,不过也是,自己家那口子也和自己这样吵的,行了,睡觉。
    ——————
    有些情绪哦,男女都会有,男生别憋着,也别用这个攻击女生;要问理不理智,男女都一样,半斤八两。
    各位书友们好。你们真聪明!看到你们的评论令我醍醐灌顶,我为何不把文章完结在“结婚”那一章,后续都写作番外呢?这样就可以不受时间线的限制,多么愉快!所以你们可以看到我改了一点章节名,让这个小故事暂且完结在45章。
    后续还会有大的叁个番外:一个正在写的齐郝与方茴孩子的故事,一个金枝走上现代女性之路的感情故事,一个齐父与兰姨、齐太太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齐先生、兰姨这对产生了一些灵感,还挺上头哦?)
    最后关于更新。我不能日更,真的不能,我现实世界好忙……每次看到有书友催问更新,我都觉得非常愧疚,因为我也不喜欢被吊着胃口呀。我有灵感时,通常在忙,偶尔闲下,灵感又飞走了!唉!
    只能……佛系一点吧,请大家向我的头像看齐。多多理解。
    但我保证,一定会给齐郝和方茴的这个世界一个完满的结局。
    好的,没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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