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纯阳扭头看了我一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我皱了皱眉,通过左眼的观察,他身体周围围绕着一股红色的光圈,足以看出他此时内心怒气十足。
然而他却能和我在这谈笑风生,看来,这个人着实够恐怖。
“赵先生,不知道下去看什么?”
我看着他假装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虽然清楚赵纯阳不会对我使绊子,不过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这一次是你赢了,我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赵纯阳一脸正色的回道,“既然说给你一笔奖励,那自然会给你。”
“你同我下去,自己看上什么,直接拿走便是。”
“赵先生客气了。”
听到这里,我赶紧摆摆手,“我和先生打赌只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和先生较劲的意思。”
“再者说了,如果说输了,那也应该是黄先生和我之间的对赌,和赵先生没任何关系。”
“所以,我和先生之间也谈不上输赢。”
开什么玩笑,暂且不说别的,这里可是赵纯阳的地盘,让我拿走东西,岂不是打了他的脸?
我虽然缺钱,可不傻。
“你这混小子,你说……”“闭嘴!”
黄荣发一听我鞭他的尸,气的直哆嗦,涨红了脸准备理论,立马就被赵纯阳给打断了。
“你确实让人感觉很不一样。”
只见赵纯阳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很好!”
“多谢赵先生夸奖。”
我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这些人都是商场老狐狸了,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真假难断。
如果光听字面意思,恐怕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样好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赵纯阳看了一眼手表。
“这个恐怕不行,赵先生你是知道的,我老爸还在医院,我实在放心不下。”
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老爸的安危。
“对,我差点把这事忘了,那我就不留你了。”
赵纯阳随即反应过来,“这两天好好休息,不要把冷小姐的事给耽搁了。”
“好,那我就先离开了。”
我冲着赵纯阳点点头,然后和刘达离开了聚宝阁。
“我说峰哥,刚才赵纯阳给你好处,你干嘛不要?”
车子上,刘达开着车扭头看了我一眼,“聚宝阁家大业大的,捞他一笔也无妨啊。”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我靠在了座位上,抬头看着车顶,“这些个都是老狐狸,想从他们嘴里分吃的,只怕是比登天还难!”
虽说我现在和冷心凝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不过赵纯阳我始终看不透。
虽然他看起来对冷心凝甚是恭敬,不过看他们的关系,又不像是上下级。
和这个人交往,必须慎之又慎。
“对了,冷富婆找你究竟是有啥事?”
红灯口,刘达停下车,看着前面问道,“该不会只是叙叙旧吧?”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车流,心里突然有些烦闷,“她让我代替他们冷家去赌石,如果输了,可不是两根手指这么简单。”
“代替冷家?她准备招你为婿了?”
刘达立马来了精神,看着我贼笑道,“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
“我说你耳朵是不是自动过滤了其他字!”
我忍不住怼了他一句,“人家叫我为他家赌石!搞不好我就交代在那了!还发达?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码事!”
“嘿嘿,我说峰哥,你也别生气。”
刘达一脚油门发动了车子,看了我一眼,“你想想冷富婆这种关键的事情都想着你,说不定对你真有意思。”
“她舍得让你就这么嗝屁了?放心好了,绝对没问题。”
“嗯,你说的对。”
我坐直了身子,瞥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放心,我决定带你一起去,这种好事情,我也不能忘了兄弟你是不?”
说实在的,对这次的事情我实在没底,带上刘达至少有个伴。
“哇,峰哥,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的!你可别带上我了!”
刘达一听我的话,脸色立马垮了下来,“我这两天……”
“哎,你可别这么没义气啊!我给你了这么多钱,你总要舍命陪君子一次吧。”
我心情清楚刘达的性子,绝对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要不然第一次他也不会和我去缅甸了。
“那峰哥这一次你准备分我多少啊?”
刘达苦着脸看着我问道。
“你给我……”“叮铃铃,叮铃铃。”
我正准备怼这家伙,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上面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陈峰。”
原本以为是推销电话,准备随便应付两句,然后就给挂了。
“小子,我知道是你,要不然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大伯有些阴冷的声音。
“原来是你啊,说吧,又想干嘛?”
一听是陈树森,我的口气随即也变了。
“好小子,当真是有些能耐啊!竟然能够让王家那边断了我的资金链!这釜底抽薪,够厉害的!”
陈树森的语气凛然,虽然声音不大,不过足以听出他内心的愤怒。
“这是自然的,我在医院的时候已经跟你说了,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些!”
说实在的,我自己心里都有些诧异,同时心里暗自惊讶冷心凝的速度。
原本我以为她只是随口一提,哪知道竟然真的让王家断了陈树森的资金供应!
“哼!告诉你,小子!”
只听陈树森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子就能拿回酒店的经营权!你老爸如今还欠着银行贷款!家里亲戚都被借光了!只怕过不了两天,银行就要上你家收房子了!”
“而我不一样,就算没有了王家,还有张家!李家!这点钱我还搞不到?到时候,难看的还是你!”
“真是提前恭喜大伯了,只怕到时候流落街头的,恐怕不是我们。”
我伸了个懒腰,调了个舒服一些的坐姿,“就像我说的,这事还没完呢,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