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从里面找出来两个幼小的狐狸,还不过两个拳头大小,小脑袋一拱一拱的,还没有睁开眼睛,相互依偎取暖,还不知到他们的妈妈已经要死了。
或许是回光返照吧,母狐狸睁开了眼睛,舔了舔小狐狸的绒毛,仿佛是在安慰,又或是告别,小狐狸使劲的向母亲靠着,含着母亲的乳头,却赶不上流逝的生命。也再也没有一滴奶了。
后来,姥爷没有在提起过他上山都遇见了什么,枪也不见了,只是将小狐狸带回了家,直到姥爷去世的那天,他和我说他这辈子都没忘了母狐狸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中有着感激,有着,眷恋,还有那深深的托付,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不甘,姥爷把枪和母狐狸一起埋在了树下,这辈子也在没有打过猎,偶尔倒是会上上山,只是没人知道他去干嘛了。
那天,姥爷,是在天黑才到家的,姥姥一脸担心的问到“怎么了?这么晚才回来?”,姥爷什么都没有说,他敞开怀抱,两个白色的小东西,正安静的睡在怀里。依偎在胸口最温暖的地方。
这两个小家伙,天生的挑剔,也不适应,什么都不吃,羊奶不喝,牛奶也不喝,姥爷想了不到办法了,嘴角起了一大圈泡。却只能看着两个小家伙一点点的瘦下去,却无能为力。
抱回来的第3天早上,那个大的死了,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硬了,姥爷将它卖在了树林里眼泪滴在土上就像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埋在这里希望它或许可以在地府找到它妈妈。
姥姥抱着,小的那个,眼泪不停的流,把奶头也送到小狐狸嘴边,唔咽着说,“你就吃一口吧,你娘都死了,你不能再死啊!”或许是上天垂怜吧,它,张开了口,用力的吸允着,终究是活了下来。
时光一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还没等我们抓住,它就消失不见了。
七月姥爷在地里铲地,毒辣的太阳烤着田地里的人们,天大旱。草却荒的可以,令人费解,汗水顺着姥爷的脸滑落,每一次都没等滴进土里就蒸发了。
姥爷坐在地头上,叼着烟把头枕在锄头上,闭起眼睛。突然一张毛绒绒的脸搂了过来,“七妹,别闹,你怎末来了?”姥爷挣开眼睛,七妹已经长大了,姥爷将它的毛剪短了,让它更像只狗,虽然很滑稽。但是这是保护她的唯一办法了,姥爷摸了摸她光光的身子。它还有点不乐意,一闪身就钻进草中。
小丫头你还敢跑?反了你了,姥爷笑着起身就去追,大地里的草半人高,七妹不大点,跑的飞起。一会姥爷就看不到了,老爷知道它一会就会回来,自己就先回来了。
七妹自己跑啊,跑啊,突然被一只黑蟒给拦住了,黑蟒飞快的向她冲来,它吓坏了,直接趴在地上。黑蟒吐着芯子看着它,仿佛在研究吃哪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