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于跟着宁长鸢往外走,马车一直都备着,俩人在穿过无人处的时候,景于回禀道。
“主子,在您让长公主休息的时候,陛下已经派人来拿了关于岳侯和太后之间联系的证据。”
“嗯。”
“主子,属下不明白,您为何要陷害岳侯,他如今远在北疆,而且我们的人查遍了也没有查到他们之间有何联系,感觉就像是没关系的俩人。”
思考了许久,景于还是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毕竟他担心主子这样做会多一个敌人,既然没关系,为何非要给自己树一个劲敌,让事情难办许多。
“未雨绸缪罢了。”宁长鸢淡然地说道。
其实他前世这时候并不知晓这俩人的联系,直到五年后,岳侯亲自带兵去援助当时被困南疆的长公主时,他才知道。
边境总会有纷乱,南歌那时为了收服南疆的兵马,亲自去了,却遭遇偷袭,而此刻朝廷派去的岳侯,却并非救助,而是暗杀。
而且,他伤了她。
后来查到,就连这次事件起初的那场纷乱,也是岳侯和姚氏联手所谓。
这般种种,他如何放任这俩人继续暗度陈仓。
忆起刚才陛下的话,只怕姚氏还真就通过姚凌儿这个女人,开始她的算计。
“对了,你再帮我办件事,把姚氏那个侄女和岳侯之子有私情的传言让他们坐实。”宁长鸢说完,就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属下领命。”
马车平稳向前,宁长鸢靠在窗边,阖上了眼睛,此时他的脑子里,全然都是刚刚那一幕。
南歌焦急地握着他衣服,跟他说她的表哥会出事。
她被软禁了这么些天,根本没有时间接触到这一层面的消息,他知道白靳怀的腿会废掉,只是因为他经历了一次,可南歌……
宁长鸢已经无力为她的举动辩白,他骤然间感觉累了许多。
南歌,你也回来了是吗?
所以你不会像前世那般抗拒我,可那一世光阴,我要的,你终究还是没能给我。
我曾经对你说过,你若不自伤,便是待我好,可最后呢?你怎么做的,死在我的面前么?
若早知如此,我定然不会纵容你妄为。
你负了我的,这辈子,我亲自来讨。
镇国将军府不远处。
“主子,前面好像出事了。”景于的声音响起。
“嗯。”宁长鸢用手支着头假寐,他听见外面的响动,也不想睁开眼睛,“那就等会儿再过去。”
人潮蹿涌的声音越来越大,宁长鸢蹙了蹙眉,掀开了帘子,“还没解决?”
景于小心应对着:“主子,属下看见前面大理寺的人都到了,似乎闹得挺大。”
“这里靠近镇国将军府,谁敢这么猖狂?”宁长鸢让人将马车靠近了些,看到前面几乎没有行走的路径,便放下帘子,“算了,绕路。”
“主子,我们可能不能绕了。”没一会儿,又传来景于的声音。
“嗯?”宁长鸢声音微微不耐。
“陛下的车驾在后面。”景于小声道。
宁长鸢:“……”
第5章 演戏
后面的马车里。
“陛下,前方有人闹事,是否需要派人去处理?”
南祁枫他们刚来,就被迫停了下来,他本是秘密出宫,如今不能太张扬,遂只能远远看着。
没等多久,子修又道了一句:“不过太师的车驾正停在我们的前面不远处。”
这话顺利让南祁枫准备绕路的命令收了回去,转而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既然有人会处理,那我们等着就好。”
“是。”
“主子,陛下他们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景于观察了下,有些无奈地附在窗边说道。
宁长鸢面色如常,“我知道,你去处理一下。”毕竟这种省时省力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你这人不仅谋害朝廷命官,还敢在天子脚下胡言乱语,污人清誉,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个纨绔子弟的词句。
“我说了,这是你先挑起的事端。”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声,“大理寺卿是个公正的人,相信大人自有决断。”
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岳小侯爷在京都横行霸道惯了,看到有漂亮的小姑娘就想去招惹一下。
哪里知道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子,还没动手,只出言调戏了几句,就被掀翻在了旁边的摊子上,还被骂得狗血淋头,简直里子外子都丢了个精光。
但是他哪里肯就这样算了,非得把大理寺卿叫过来辨个明白,然后找回自己的面子。
不过这位大理寺卿周易最擅长的就是和稀泥,谁也不得罪,毕竟这众目睽睽之下,再加上岳小侯爷的行事作风,他心里也有数,既不能包庇又不能真把他们俩给抓了。
此事不休,周围被破坏了摊子的小贩又在请周易定夺,他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小事私下里解决就好了,非得闹得这么大!
“小侯爷,您看这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挡道了不说,而且这里又离镇国将军府不远,我们还是先去大理寺再细究,您看行吗?”这是周易第三次开口。
“不行!”岳少辛一直不松口,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