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慌不忙地打量着苍由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几乎快要藏不住了。
她看上去明显在动摇。
那份潜藏在神情下的紧张感用肉眼都能观察得到,可爱程度简直到了犯规级别。
她会不知所措其实也情有可原。明明手一直没停下来过,却怎么都没法顺利地榨出这个男人稠臭的液体。放在平时,别说是用手、用胸还是用腿,哪怕只是朝着裤裆轻轻地吹一口气,她都可以俯视着我由于飘忽所以而失禁的模样。
这个男人有多好糊弄,迄今为止相处了这么久的她应该再清楚不过。以自己的魅力,要让区区一个男高中生沦陷可谓轻而易举。也许正因为是带着这种傲慢的认知,她才可以忍受一直以来的屈辱。
然而,这一次的事态却超出了原本的掌控。
本来是女王殿下对臣民的恩赐时间,但底下的臣民似乎不肯领情。按照这样下去,女王就要沦为阶下囚,反过来要接受来自狂热臣民的支配。
面对不愿承受的后果,她肯定是坐不住了吧。
只见苍由吸了口气,重新看向了我。
“真君应该憋了足够久了,不要死撑着,快点解脱了如何?反正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
“很少见呢。怎么,莫非苍由大人是在关心我的健康问题?”
“不是。”
“既然这样,就没必要问出口吧?毕竟,不管我想要憋多久,那都是我的自由喔。”
“你是认真的吗?”
“怎么说?”
“不要再糊弄人了。我想说的话你明明是懂的。”
“是什么呢?”
“这么想变得舒服的话,就自己回家对着墙壁自慰好了。要接受社会性死亡的,只要真君一个人就够了。请不要把别人拖下水。”
“哦哦,是这样啊。”
“既然知道了的话...”
“知道了的话?”
“...赶紧结束吧。拜托了。”
“原来如此呢。”
我看似恍然大悟地点了一下头。
接着,压抑着内心的窃笑,一边在嘴上编织起违心的话语。
“嘛,苍由的心情我也不是不理解。不过嘛,就算是一下子要我射出来,我这边也感到很困扰呀。苍由确实是很努力了,这我当然有看在眼里。只是吧,要说到满足的话,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呀。唔,是什么呢,也许是刺激?”
真正的实情我当然不可能说得出口。
说实话,我的精神早已亢奋到了就算随时射出来也不奇怪的地步。
在这之前,光是幻想这个情景,那个不安分的大家伙就不知道硬了有多少回。
在大家背后偷偷摸摸地跟学园的当红偶像进行脸红心跳的亲密接触。
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过,向往过这样的好事可以降临在自己身上。这是男人一生当中只有一次,心潮澎湃的大冒险。而当它一旦化成了现实,那种直冲脑髓的快感是不可抵御的。
我之所以能够从容不迫地站在局外人的立场,游刃有余地戏弄少女,原因只有一个。
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
从网上特地为了今天订购的镇定剂的效果超乎意想的好。只要喝下一小瓶,据说可以让此前不管多么生龙活虎的人的心情都瞬间平定下来,熄灭所有的欲望和热情。男人会因此进入贤者时间,对外界的诱惑不为所动。
作用原理据说是让某种化学物质经由血液通向大脑,通过结合出新的物质来抑制特定激素的分泌。大脑将会进入一种可以清醒地自我感知的状态,不会因为过量的情绪波动而失去冷静。与兴奋剂的用途正好相反。
想也知道,服用了这玩意,连正常地维持勃起都相当困难了,性快感就算再强烈也不可能达到射精的层面。少女无论怎么动真格,也不可能比得上药物的力量。
她注定只能徒劳无功地反复尝试着毫无胜算的挑战,直到一步一步地走进被编织好的蛛丝网里。
“......够了。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我,告诉我。”
她的态度明显比刚才要软化了。
语气中隐隐透着一种示弱和卑微。尽管不可能知晓真相,但潜意识里大概也明白了自己正处在被戏耍的一方。
粉笔擦过黑板的声音很大,盖过了讲台底下微小的摩挲声。如果不是寺仓讲课的嗓音足够嘹亮,她此时此刻在对男生做这种事早就被暴露了。
被发现了就完了。但话虽如此,如果自己的侍奉始终不能让男人感到满意,等待她的将会是更进一步的剥削。
只要能够结束的话,怎么都好。
她说不定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放过?好过分啊,明明就是这种约定呢。”
我咧嘴笑了一下。
“只要好好遵从规则行事,你就能更早一步恢复自由之身。相反,如果做不到的话,要接受惩罚也是天经地义的。不管怎么看,这都很公平吧?还是说,你有什么不满?”
“......”
“还有,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嘛,总觉得刺激不太够。你想,隔着裤子弄的话,怎么都会有一种不太痛快,堵着的感觉,你说对吧?”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预感到了我要说些什么。
我试着抛出了一个不错的提案。
“该怎么说呢,我也是很想成全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苍由大人愿意直接用手摸摸看,这家伙说不定就受不了了呢。啊,对了,如果在这之上能再怜惜一点地对待它那就更棒了。”
我的要求是把手伸进去。
不用说也知道,在我们之间制定的交往原则里,包括亲吻在内,直接的肉体接触行为是被禁止的。
理所当然的,这对丰满浑圆的双峰,我一次都没被允许直接用手揉过。这双光滑苗条的长腿,我连脸都不被允许塞进去。就连搂着她的腰身时的手感也会被碍事的内衣遮挡,精神上的需求从未得到过真正地浸润。
这样远远不够。作为她的买主,她本就该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献给我。最好是乖乖当一个老实听话的人偶。
至于打破这个原则,让她的心理彻底接纳我的身体,只不过是刚开始的第一步而已。
“一开始就是这种意图吗。”
她的瞳孔眯紧,眼神参杂着悲哀与冷漠。
也许是从我的话语中读出了某种强烈的执念吧。那是从小到大连异性的手都没有好好牵过,甚至还要被当成轻视的对象,来自一个童贞真切的诉求。
明明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要被卷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无聊的报复中。在赤裸裸的威逼下,被迫舍弃掉更重要的东西。
直到现在,她大概才终于看透了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的无可救药。
“所以,要怎么做?是要接受,还是要放弃?时间可不多了喔?”
她对我失不失望现在压根就无所谓了。试探少女的反应这个过程比起至今为止所有体验都要来得有趣,使得我根本无法战胜饥渴的好奇心。
时间限制只剩下最后的十分钟不到。
是要始终在生理上将我拒之门外,把家庭责任也好义务也好通通抛个干净,还是进一步放下自己的底线,收起所有的倨傲与尊严,成为对我唯命是从的乖孩子?
有求于人的是她,而不是我。就算是我做出了越界的行为,她也不能有任何怨言。绝对的力量关系下,弱者为了求生只能在夹缝中做出最苦涩的取舍。
那张因为厌恶和抵触而皱成一团的凛然表情,是饭桌上最棒的下酒菜。为什么只有自己要遭遇这种事呢?为什么这种不幸非得降临在自己身上呢?为什么偏偏是被这种人盯上呢?她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是兴奋得发颤。
就是要像这样烦恼才对哦,苍由。我想要看到,想要见证的就是这个呀。
“那么,答案是——?”
朝着一言不发的少女,我又开口道。
裙摆下包裹着白色丝袜的双腿正紧紧并拢着。鼻尖上呼出白气,肩头正随着微弱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笔直优雅的坐姿,让人联想到端庄美丽的天使。任谁都看不出异样,她仿佛是只属于这里的存在。
这样的天使大人,在经过了短暂的踌躇与内心的挣扎后,似乎终于做出了觉悟。
“...协议,你会遵守的吧?”
“啊,当然了。”
“不会对我的朋友出手,也不会再要求更过分的事情?”
“这不是早就说好了。”
“说的也是。可以喔,我可以直接用手帮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那是被关押在栏杆遍布的牢笼中,羽翼早已被撕扯折烂的天使,对着将自己逼上绝路的恶魔,所露出的虚伪而讨好,隐隐带着一抹空虚的笑容。
“仅限这一次,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