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头看了一眼,谢沉转回头:“还不够明显吗?”
“我都和你都成亲了,你还吃醋?”宋皎不太能理解。
“我就吃,吨吨吨。”
宋皎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两个人骑在马上也牵着手。
朋友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诶,你们能不能遵守一下规则?晚上回去再牵。”
谢沉反握住宋皎的手,把他的手甩得老高。
还没有成亲的朋友们怨念深重:“好生气啊,从小到大就没停下来过,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给我们看这种东西?”
正当此时,被召进永安,参加太孙大婚殿里的琵琶洲驻军将领,刘将军,正好牵着马,到了永安。
他站在人群里,看着骑在马上的谢沉:“我的天呐,真是真的?”
*
谢沉带着宋皎进了宫,两个人下了马,登上百来级的台阶,在高台上祭天。
谢爷爷和太子、太子妃,早就在祭天台上等着了。
等他二人来了,先给他们两个办了成亲的仪式,再办谢沉的登基典礼。
这当然是谢老当家的意思。
他把宋老丞相的牌位了请过来了,双手端着,宋皎和谢沉要磕头的时候,就让他们给宋老丞相磕头。
仪式不久,晚上还有宫宴,宋皎和谢沉回去换了身礼服,陪着谢老当家出席宫宴。
如今是谢沉坐在主位上,宋皎坐在他身边,谢老当家像一头沉睡的猛虎,坐在旁边,目光扫过底下朝臣。
有他坐镇钦点,没有人敢对这样的事情提出异议。
但是酒过三巡,原本被谢老当家镇着、有些沉闷的宴会,开始躁动起来。
兄弟们给谢沉敬酒:“沉哥,恭喜恭喜,新婚大吉。”
谢沉藏不住的眉飞色舞:“同喜同喜。”
“沉哥,早生贵子。”
“今晚就生。”
“嘘——沉哥还吹牛。”
“今晚就生。”谢沉跟他们碰杯,然后就被宋皎递到嘴边的酒杯喂了个饱。
宋皎用无声的目光表示抗议。
宫宴很快就闹成一团,朋友们看出宋皎有点小脾气了,便簇拥着宋皎,在谢沉追上来之前,护送他回到寝宫,帮他把门窗都关上,不让谢沉进来。
朋友们坐了一地,纷纷给他出主意。
“卯卯,我觉得要让沉哥射箭,射出去的箭,要在靶子上拼成四个字——”牧英站起来,掰着手指头,“四个字——‘卯卯,我爱你’。”
朋友们把他拽下来:“你那是四个字吗?你会不会数数?”
“鹦哥你出的主意也太土了,土得我想吐啊。”
“我觉得得先让沉哥先舞个剑来看看,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先给他转晕了再说。”
正当此时,守在外面的宫人就来报信了:“殿下,公子们,陛下到了。”
朋友们互相看看对方,然后拿了一把剑,传出去。
“殿下说想看陛下舞剑,让陛下现在外面舞剑。”
宫人接过长剑,便出去了。
没多久,门外传来长剑破空的刷刷声,朋友们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去看。
宋皎坐在榻上,才凑过去,谢沉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转头看他,朝他挑了挑眉,还挽了个剑花。
“我去,沉哥还耍帅。”
“沉哥还如鱼得水,这样不行。”
一群狐朋狗友又开始出谋划策。
牧英对自己的绝妙主意念念不忘:“射箭射箭,用……”
朋友们把他按住:“别吵。”
“不如让沉哥……”
忽然,一个声音淡淡道:“让沉哥作诗。”
众人转头看去,惊叹道:“智多星,不愧是你,真有你的。”
让沉哥作诗,不如让他去死。
宋皎按住温知,掐他的脸:“智多星!”
温知面不改色:“卯卯在心疼沉哥了,要不你们别玩了。”
朋友们立即把宋皎给拉开:“卯卯,对沉哥,要下得去手恨恨地欺负,不然他就会欺负你的。”
宋皎被按着,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他们把宫人喊进来:“皇后殿下说,想听陛下作诗,作了诗才能进来,要符合今天的场景。”
宫人处变不惊,忍着笑又下去了。
那头儿,谢沉已经舞完了剑,他扛着宝剑,带着一群宫人,再一次走到殿门前。
他敲敲门:“卯卯,我舞完了,你还生气吗?”
传话的宫人推门出来,神色正经:“公子思及幼时与陛下一同念书的情分,请陛下作诗,公子满意了,才能开门。”
谢沉顿了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不爱念书,从前在兰台和宋皎一起念书,那也是睡半天玩半天,只有临近考试的时候,宋皎才给他补补课。
他哪里会作诗?
宫人补充道:“陛下,公子说,作的诗要附和今日的场景。”
谢沉把扛在肩上的宝剑放下来,往边上一丢,当即赋诗一首。
“我是皎皎夫,从小就说定。皎皎是我妻,凭啥不让进!”
谢沉理直气壮地拍门:“卯卯,老婆!老婆,给我开门!老婆!”
他像一个复读机。
然后门开了,谢沉的兄弟们从房里出来,推着谢沉,把他推到走廊上,然后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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