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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的爱情现在回想在记忆中全被蒙上一层雾,已然回想不起当时的欣喜与激情。那些曾让他们沉醉的吸引力此时想起只觉讽刺,到底是迷恋还是血缘羁绊?
    次日所有人共进晚餐,席间欢笑着干杯,邻桌被他们的笑声吸引,向他们看过来,仿佛感受到能够驱赶这个季节独特寒冷的温暖。
    个中滋味大概只有他们才懂。
    得知林泽粤目前也在中国S省工作,念烈央给叁人订了回程,共同离开。似乎想为一双儿女留出更多相处时间,他特意将两人座位选在一起。念琳晕机反应严重,他本打算不断分程,让她不必一次性经受十二小时的酷刑,奈何念琳执意直飞,便作罢。
    念琳此时精神恍惚,身体又遭受折磨,整个人彻底蔫了,憔悴得很。念烈央看着心疼,起身和林泽粤商量换座位,他过来照顾她。林泽粤婉拒,说他对照顾晕机的人有经验,他来就好。
    念烈央头晕得难受,想吐但因基本未进食什么都吐不出来。林泽粤又要了杯柳橙汁递给她,念琳摇头,完全喝不下。他伸手接过她的手,念琳惊了一下转头看他,眼中急切的害怕让他揪心。念琳全身无力抽不回手,林泽粤只字未提,只不断按压她的虎口。好一会儿,从手上传来的酸痛让她从头晕中分出心来,似乎好受一些了,身旁林泽粤又把果汁递过来。
    她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多少有些可怜,他暗叹一口没说什么抬手自己喝了。
    交握的双手紧紧不分开。
    念琳在家休息两日,整个人才看起来稍微精神一些。回来那天老头说带她在家休息,家里常有人在能照料她,她执意回自己的住所,无奈下只好把人送过去。念妈当天晚上就来看她,见她正在倒时差,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便没再和她说什么,把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零食塞满冰箱又走了。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期间几次有人打电话,一个都没接到。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来看她,给她喂了些水,见她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待了一夜见她快醒了又悄悄离开。
    她心里有数。
    彻底清醒过来,她画了全妆将脸上未全部消去的憔悴遮住,开车到公司提辞呈。事发突然,上级面对这个突然的辞别大感意外,和她聊过后,见她坚持称私人原因必须离开也只好答应放行,只要求她和后面的人交接完再离开。
    正式离开公司后,她给家人朋友发了条消息说外出旅游一段时间,过年前回来。然后拎着买好的食材回家,把自己藏在家里,像是这样就能隐身一般。终于肆无忌惮地痛哭出声,肝肠寸断,好像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把所有绞在心上的痛苦流干一般。她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彻夜趴在地毯上打算不眠不休,只是太累了,身体和心都扛不住了。夜夜有人开门进来将她抱起,给她刷牙,接水洗脸,喂温水,再送她回房间。有时那人会陪她躺一会儿,她醒来前又离开,有时会看着她睡,最后悄然离去。
    她睡着了吗?也许吧。
    只要不睁眼,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落在眉间、脸颊和唇上的吻,大概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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