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一直自认为是个不粘人的人。
她后来觉得,那是在碰见谢玄遇之前。
她像是陷入一场没有尽头、比拼耐心的游戏,猜测着谁比谁更早一步愿赌服输。
目前来看是谢玄遇暂时占上风,因为她总是因为各种事而有求于他。
为着元载在牢中少受皮肉之苦,为着多打探一点宫中与北凉的谈判消息,为着…随便找个借口去找他。
他近来公务繁忙,两人常约在都去得到的地方见面。一次是在春夜御花园,王族与高官们的夜宴上。
人人都戴着面具,她挑了一只遮了上半张脸的狐狸,谢玄遇的是纯白的祭司,仅露出一双眼。
祭司把狐狸带进花丛中,在人群川流不息的假山旁,花树掩映间,将她在花树上操得微微起伏。远处看去,不过是一对男女在搂抱着互诉衷肠。
花瓣落在她身上,她的脸色和花一样娇艳。她嘴里叼着衣带,说不出话。
他将衣带拿下来,她在他耳边轻声、急促,连续地叫他:
谢郎,谢郎。
他用力顶进深处,又吻上她的唇,将她媚得能杀人的叫声吞进唇齿间。
桃李园中,一对璧人相偕走出花丛,都戴着面具。只是女子的步伐缓慢,像是醉酒无力。
迎面来了两个人,男子高大俊逸,眉峰若远山。女子明艳,胡服浓艳,耳朵上坠着纯金莲花。
北凉的公主,萧寂的和亲对象。
萧寂一眼就认出了萧婵,凝神看了她一会,萧婵蓦地放开了谢玄遇的手。
萧寂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拍拍谢玄遇的肩膀:
“谢卿,劳烦好生照应长公主。”
待擦肩而过时,萧寂才在她身边低声耳语:
“阿婵,皇兄有没有教过你,偷吃后要清理好,不然…会让人捉住把柄。”
人生喧哗间,萧寂竟趁着与她贴近的空档,伸手撩开她裙子的缝隙,不出所料地从腿间摸到一股湿滑。
方才谢玄遇射得太多,她走路间,还在一阵阵地往外流。
萧寂的眼色一下子暗沉下来,伸手就拉住了萧婵的胳膊要带她走。
然而却被另一只手拦下。
是谢玄遇。他竟伸出一只手,挡在萧婵与萧寂之间。面具后的眼睛如同深潭。
“陛下,阿史那公主还在等您入席。”
萧寂的脸色变了几变。不远处正站着的女子颇识趣地踱步到了别的地方去。想必北凉也有许多听不得的宫闱秘辛。
萧寂竟真的放开了抓着她的手。朝谢玄遇斜睨了一眼,便走了。
在萧寂眼里,从未有过情敌这两个字。
谢玄遇扶住了她。半晌后她嘴角才扯出一个苦笑:
你现在看清了,还不走。
谢玄遇紧搂着她,像端着什么易碎的琉璃。
“公主,今夜随我回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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