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孟洄觉得自己已经压上了所有,也不畏惧一个区区的一个被看见,所以她扬起小脸,笑了出来,眼眸里泛着水润的光芒微微的晃动着。
“皇上,你看臣妾美吗?”
她想,她自己真的是疯了……
段景延瞧着她的面容,神情里却走着神,他想着今晚的姜瑶,想着她近日的行为举止,想着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的事实。
那既然早晚都要消失,为何还要从一开始闯进他的生命里……
想到这里,段景延心里愤恨的一把将孟洄的下巴拽过来,狠狠的吻了上去,他顺势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栓固在怀里,带着极尽封疯狂的意味。
孟洄愉悦的声音已经响起,令站在月亮门前的观看着一切的姜瑶,觉得脸上像是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还是自找的,当着众人面。
她轻笑一声,头微微的一侧,看着段景延使劲拥吻着别人的模样,与对她一般无二,她越是想着越是觉得脑子里嗡鸣一声。
“呵呵呵……”
姜瑶笑了出来,她感觉脚步发沉,那眼眸里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肆意模样,完全知道她就在这里,可是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当然知道他是君王,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君王,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意,她不过是其中之一。
姜瑶往后退着,那眸子里瞬间起了雾气,瞬间凝结成了星河,满是闪烁着光芒,想是大海的波澜转壮阔,她转身怒看着闻若舒。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看的,真是好看至极。”
姜瑶喊出来的时候,带着哭腔,还有些哽咽,眼泪也瞬间掉了出来,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她顿时转身往外而去,丝毫没有任何一点留恋,更像是死了心一般。
“娘娘……”
闻若舒心里像哽住一般,丝毫没有想到段景延会这样亲吻孟婕妤,这像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闻若舒看着姜瑶的脚步一直不通的往前走着,随后竟然跑了起来。
“娘娘,你听奴婢解释,奴婢也不知道……”
姜瑶脚步飞快地往宫门口而去,她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般,她知道都是段景延的原因,是他想那么做,他明明可以不去做,可是他还是君王,有很多女人的君王。
而莲花池旁的段景延,见着姜瑶走后,他就瞬间松开了孟洄,而孟洄则还沉浸在刚才的愉悦中,身子娇软的依靠在段景延的怀里。
“皇上,臣妾很事想念皇上,几日不见君,甚是思念的紧……”
他的身子挺得笔直,他很是厌倦的擦了一下嘴边的舌津,分外的嫌弃着,他一把推了孟洄一把,清冷着声音道:“去合欢殿侍寝吧。”
孟洄一个作揖,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赐,她深吸一口气,甚至觉得扬眉吐气,觉得那个姜瑶也不过是如此,只是段景延的唇真凉寒凉的很……
“是,臣妾多些皇上恩宠。”
孟洄一个俯身然后转身往合欢殿而去,段景延则转身看向姜瑶离开的阿能月亮拱门,紧紧的蹙起没有,他随后沉着脸色也往合欢殿而去。
孟洄金额了合欢殿,沐浴更衣之后,被带着走进寝殿,她披着长长的外衣,拖地的长衫,粉红色显得那张小脸甚是娇嫩。
“臣妾来服侍皇上就寝。”
于是,孟洄手往下一垂,架在肩上的长衫瞬间就滑落了下去,衬托着她莹白的身子,她瞧着躺在床榻上的人,慢慢的爬上去。
然后取悦承欢,就在极尽疯狂的时候,孟洄抑制不住,吻向了面前的段景延,而那火热的唇,却令她的脑袋由被欢愉冲击的空白,瞬间轰然炸响。
她顿时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对她索取男子,是段景延,一模一样的外貌,可是那吻的感觉和冰冷的触感却不一样,意识告诉她不是一个人。
而那欢爱的技巧和感觉,也与上次侍寝大不一样,她欢爱的声音瞬间消失掉了,只剩下面前的男子对着他不停的律动。
究竟是哪里不对,哪里……
孟洄的心如坠深渊,她并没有想明白,可是她太敏感了,那身子的感觉是她一辈子不会忘的,这个人也有着龙涎香的味道,可是却不同。
孟洄看着他的背部,上次侍寝男子背部还有一个小痣,而这次却什么都没有,就连之前肩膀的肌肉也没有,看起来也不像是段景延那习武的身子。
她越是想着心里越事寒凉不已,想是有什么东西就差一层窗户纸,就可以窥见背后的秘密,可就是看不破,看不透……
承欢了一个时辰之后,孟洄走了出来,身上裹着衣裳,殿门的宫女们纷纷的为孟洄穿上衣裳,扶着她坐上凤鸾春恩车。
她做了上去,撩开窗户上的帷幔,看向了合欢殿的方向,段景延在主殿内平静端坐的身影,令她觉得分外的熟悉又陌生。
那一夜,镜圆宫内姜瑶,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着,就是气呼呼的睡不着,她走到了床前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从宫强那边凤鸾春恩车的声音。
那马脖子上的铜铃,清脆而又悠长的想着,像是昭示着整个宫闱,今夜侍寝之人是多么的风光和荣耀。
姜瑶听着那声音,心里满是酸楚,她狠狠的关上了窗户,一丝一毫也不想听见那个声音,心里的愤懑无处宣泄,令她憋的要发狂。
而合欢殿的段景延,则站起身,丝毫不停留在合欢殿,转身向着养心殿而去。
像是明明有情的二人,各自怀着不可言喻的心事,最后渐渐在猜忌中若行若离。
次日清晨,段景延在诏书上一挥,然后丢给了康德,康德不解其意,脸盲打开看着,穷着那诏书的内容,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皇上,你这是……这是要……”
“去!晓喻六宫。”
康德顿时一个头皮发麻,瞧着段景延神色极其的认真,丝毫不理会任何,也像是早就做好的,于是康德只能拿着圣旨深深叹息一口气。
“皇上那镜圆宫,是否还是让姜昭仪住着?”
康德的话像是提醒了姜瑶,于是他眉头一挑,想了片刻道:“朕听说靠近辛者库的春华殿空着,就让她去哪里吧,另外让海瑾赶紧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