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难忘的监狱之旅
宁城监狱今天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一大清早监狱长就带着狱警在大铁门外列阵欢迎。
刚上任的小狱警第一次碰见这个阵仗,小声嘀咕:“这比上面来检查还隆重啊。”
旁边资历深点的狱警提前收到消息,压低声音嘚瑟道:“你不知道了吧,这可是全球富豪榜排名前一百的江子衍的大公子。”
小狱警摇摇头,他连第一是谁都不知道呢。
对方继续说:“啧,那江卿乐你总该知道了吧?”
他知道!就是那个推动双性人平权的大美人!因为他被拐卖的这个事情甚至一度引爆互联网,他可是社交网络上的大红人!
在双性人量化繁殖以来,实验室长大的双性人和出生在家庭里的双性人通常都会一起受到社会歧视和不公平的待遇,一直也没有人有勇气站出来发声,对于拐卖正常家庭里的双性人,不过抓起来关个几年,至于买方,社会上的普遍态度是道德谴责,最严重也不过罚钱了事。
但是这个江卿乐,他利用互联网的影响力,一点点把自己所受的悲惨遭遇剖开,一个被黑暗制度生吞活剥的可怜双性人的形象深入人心。
不只是国家的双性人,甚至连很多其他群体也站出来声援他。而他在终审法庭上面对坚持固有司法的法官和陪审团的提问才真的是振聋发聩:“直到今天,我一直坚持国家的司法是为了捍卫全体公民的权利和利益,双性人也拥有身份证,我们的公民身份受国家认可,就在近十几年里,在医疗、化工、生物、航天等各个领域也出现了很多有杰出贡献的双性人,难道在国家繁荣富强的今天,双性人只能作为泄欲工具和生育工具像家畜一样被圈养吗?难道我们连出个门都要打扮成单性人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非法售卖吗?难道我们在遭遇不幸之后还要像一个圣母一样感谢:苦难一定是为了教会我们什么?因为我们不受保护,只要有人站出来,社会的吐沫星子和文人的口诛笔伐就足以杀死这个单枪匹马的懦弱勇士。但是我敢站出来,因为我相信,我们深爱的国家,不会抛弃他的子民。”
因为违法这个事情,在今年的全国会议里面,违法拐卖量刑甚至因为他修改了成:十年起步,最高无期。
而买卖没有合法售卖证的双性人甚至也视情节处以两年到五年有期徒刑。
“可是他为什么要来宁城监狱呢?”
“因为D区关押着曾经侵犯过他的人。”
至于那个拐卖他的窝点,早已经被警察一锅端了,量刑最高的是十五年,结果进去没多久就得怪病死了。
车门被保镖拉开,监狱长谄媚地迎上去,江卿乐利落地下车,脸上挂着笑。
监狱长也在媒体上看过江卿乐的视频。里面的他是个病怏怏的美人,跟眼前这个清隽帅气的男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江卿乐抬头看着眼前简陋的监狱,脸上的笑容有了些许真实,他拍了拍狱长的肩膀:“邢狱长,一直跟您电话里沟通,初次见面,江卿乐,叫我小江就可以了。”
“很荣幸,叫我老邢就行了。”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江卿乐看着他的眼睛:“邢叔叔,不知道你电话里说的表演,什么时候开始啊?”
“江少爷已经等不及了,您进去,好戏马上开始。”邢狱长给身边人吩咐几句,就领着江卿乐进了里面。
江卿乐带着两个保镖跟着监狱长还有几个狱警来到一栋楼的天台,天台斜对面,就是被关押犯人的自由活动区。
江卿乐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几乎是第一眼,他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戚武,戚武正在打乒乓球,那橘红色的球拍还没有他的手大,配上他凶恶的长相,确实很滑稽,可是江卿乐却笑不出来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问监狱长:“现在监狱里真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大清早的全都出来锻炼身体。”
“您别急,请往下看。”
江卿乐瞟了一眼监狱长,他要是敢糊弄自己,他就能让他的乌纱帽不保。
戚武正在打球,突然被撞了一下,他是纹丝不动,但是那个球却没接到。ⅮаňмéI.Iňfǒ(danmei.info)
“操!哪个不长眼的找死?”
眼前是一脸得意的大头和他的几个小弟。一般进监狱里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大家为了安全都会拉帮结派,他们几兄弟平时跟大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戚怀瞪了他一眼转身捡球,没想到屁股上被踹了一脚。
戚武一个踉跄,转身就把踢他的马仔扣着头锁在怀里,一脚踩上马仔的小腿。
为了能让江卿乐好好欣赏,今天不会有狱警。
慢慢地,没有狱警管控,更多压抑的犯人加入了这场群殴,戚武挂了彩,其他人更惨,惨叫声响遍了监狱上空。
江卿乐看不下去了:“我让你帮我关照我的朋友们,怎么还让其他人受这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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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你带几个过去维持秩序。少爷,您不喜欢这个节目我们再换下一个。您可不要为这些人难受,都是犯事进来的,您有想关照的人,其他人肯定也有人想关照他们,将心比心,没有谁是其他人。”
江卿乐摇摇头,稀稀拉拉地鼓掌:“看来我以后要多跟邢叔叔交流,听君一席话,受益匪浅。”
“哎嘿,不敢当啊,鄙人薄见。”
下去前江卿乐回头看了一眼,戚武被几个囚犯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却没有反击,总算有点他想看到的了。
戚武,他看见了顶楼的江卿乐,他瞬间明白了今天混乱的原因,小草竟然笑了,他大叫:“江卿乐!江卿乐你别走!”
江卿乐笑着跟监狱长说:“你们监狱伙食真是太好了,犯人不仅闲的斗殴,中气还这么足。”
他们的下一站是审讯室,江卿乐下了台阶,这里是个地下室,墙上摆满了各种刑具,戚玄被一根绳子拴着脖子吊在中间,只脚趾着地,只要不踮脚,就会被绳子吊死。
戚玄裸着上身,几乎没有好肉,上面布满了各种伤痕,有的甚至深可见骨,他颤抖着踮着脚,跟着绳子旋转摇晃求得一丝喘息。
“江少爷,您吩咐过的特意关照,我们怕您见不着,特意没敢弄太狠。”
江卿乐点点头,在戚玄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双腿交叠:“吊了多久了?”
戚玄睁开眼睛,他听见了江卿乐的声音,原来他们没有骗他。
“一天一夜。”
江卿乐看戚玄睁开眼,便把手肘撑在膝盖上笑吟吟地跟他对视:“要是一不小心站不稳,一命呜呼可怎么办?”
监狱长不以为意地说:“这个人硬的很,是我见过坚持最久的人了,我们专门派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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