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没有吱声,它和它的父亲一样很沉默。
“越前,现在你是不是很幸福呢?马上就要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了,一定很幸福吧?”赵一夜开启了自言自语的模式,“我曾经在年少无知时,期盼着自己的婚姻只有一段,和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结婚,为他生儿育女,他赚钱我带娃,我们会住在一个带有庭院的大房子里过着富足的中产阶级生活……”
“可是梦想只是梦想,我太天真了。男人都会变心的。他没有工作只一心搞艺术,我不想让他被金钱玷污于是拼了命的工作挣钱养家。你知道那时候我的月薪只有一万,但是我要承担着租房养男人的生活,压力很大呢……一件一百块的衣服一瓶五六十块的护肤品就是我的日常……贫穷是如此的可怕可因为有爱情我竟然支撑下来了——”
赵一夜的眼瞳里泛了泪水,她不得不停下来将自己心情平复,“抱歉让你看到这样失礼的我了,我以为我早已十足的坚强,再提这段往事不会再难过……想来还是高估自己了。”
她被伤害到的精神世界,初恋带给她的打击一辈子都走不来了。
泪水得以压抑下去后,脆弱的赵一夜让自己重新变坚强,“我后来又遇到了一个男人,他叫唐诏日。刚开始他对我也很好呢,有求必应。无论多晚只要我想吃宵夜一定爬起来帮我买回来的体贴男人,我以为能苦尽甘来了,哪里知道他为了前途还是抛弃了我……越前,你说我生命中两段感情都是男人为了钱而抛弃我,你呢?你有一天还是会抛弃我吧?我相信你对我现在是真爱的,就如同余郜和唐诏日一样,我们相遇的初期都是真爱……”
“只是真爱会随时间渐渐淡去,这世上没有唯一与绝对的事件。”
赵一夜长长地叹口气,她一脸的落寞,她得离开了,越前最近被她哄得那么开心,她必须得离开了,趁他还在开单身派对时。
她拿了手机,整理好所有的心情,下楼,来到玄关处,机器人一路尾随赵一夜也无所谓。
当她打开房门时,陡然看到越前时,她错愕了,情不自禁问:“你不是在派对上吗?!”
“我只是害怕你离开,尤其是今晚,你要走一定会趁这个时间的。”
他到底是聪明的!
眼眶泛红,面带忧伤,“你一直都在欺骗我对吗?”
赵一夜发现他手中拿着一个遥控器,然后回头看着机器人,忽然她就问:“这机器人能监视我把我的一切都传递给你对吗?!”
他点点头。
她忍不住好笑,气昏了头,“我以为我已经足够让你放松警惕了呢!”
“你只是还不够了解我,我对任何事不到尘埃落定都不会放心的。”
“显然是。”
她双手环胸,再次逃走失败,一想到明天她就要结婚了,狂怒让她激动起来:“我不要嫁给你!越前!你再有钱又怎样,看似再爱我又怎样!我绝对不要嫁给你!一切迟早都会变的——让我们就将感情停留在这最美好的一刻不就行了吗?!”
她疯狂尖叫着爆发自己的负面情绪,她是高高在上的赵一夜,怎能被一个男人轻易禁锢余生?!
当她青春逝去魅力不再时,他还是那样帅气而英俊多金,可以再找无数个美丽的代替品,徒留她一人黯然神伤!
她不要!
越前神情悲伤之即,他做了所有的努力,但一切都是徒劳,丝毫撼动不了她那颗冷硬的心肠!
他感到束手无策的绝望,为何他的恋情如此波折困难,他只生不过只想求得一段真挚的感情,与对方牵手一辈子……为何就这样困难呢——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他反手关上门,神情痛苦而坚决:“我们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祝福我们,不管你愿不愿意,木已成舟,你得和我一起走下去!”
“我已经玩腻你了!你无趣木讷我早对你丧失兴趣了——”赵一夜神情略崩溃地步步后退,“你还要执着我这种坏女人就是个傻子——”
他见她后退要撞上茶几,不由伸手去拉她,这反而被赵一夜误会他要施暴,他看起来就是那种逼疯了一定会咬人的兔子!
她害怕被咬上一口,于是手上动作幅度一大,反而牵连到自己的不平衡,又撞脚腿肚撞到茶几上,瞬间失去平衡的身体就这样直接倒下去!χyùsんùщēn.cΘм(xyushuwen.com)
意外是瞬间的就算是越前也来不及反应,她的额角撞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上,然后砰的一声,血流如柱——
“一夜!”
越前心神俱裂!
赵一夜那瞬间整个神智都被痛得飘离了,感觉灵魂都离开了自己,虚软地倒在了地上。
她只能虚弱地眯眼看着一瞬间紧张后又陡然镇定下来的男人,他缓缓地蹲在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
“即便是每个夜里拥着你我还是没有安全感,我知道我内心就不相信你会嫁给我,会爱我,在爱情里我没有自信。”被前妻多年不爱他的事实打击得自卑的男人,和赵一夜一样何尝不是胆怯的?
男人心痛的目中泛泪,他不得不单手捂嘴来阻止情绪过度的失控,“我一直守在门口祈祷着你不会欺骗我,会和我顺利结婚,你可能永远都不明白那样的忐忑。你和叶晴雯从一开始都只是在利用我达成自己的私欲而已……”
不……
赵一夜看着这个悲伤到落下眼泪的男人,他真的哭泣了,双手自然耸拉着跪直在地垂着头身子一抽一抽的,她真的伤害到他了——
那瞬间她觉得自己太坏了,她怎能伤害一个已经在感情里遍体鳞伤的男人?!
他和她一样都是感情的受伤害,可她为了一己私欲更把他推向万劫不复——
“我不能想象再没有你的明天会是怎样地恐怖——”当他终于抬头时,他已经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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