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一声不吭地攥紧了她的手。
他沉默了一阵,“可我觉得你不需要改得更好。”
两杯拿铁就被服务员快速摆到了旁边,还有一杯黑咖啡,一直低头玩手机的伏黑惠越过他们俩,伸出手将黑咖啡拿到了身旁。
“从很久之前,”虎杖悠仁那双全世界最明亮的眼睛,正在一心一意地望着她,“在你没有决心变得更好之前,已经是我心底里最好的样子了。”
小泽优子动容地低下头。
她的眼瞳盈盈作泪,就像是很久之前,最终,她笑着揉了揉眼睛:“悠仁,你好过分……”
每次都是这样说的。
她第一次觉得美貌才能征服虎杖的时候,虎杖把人认了出来,又觉得自己性格该改的更好些时,虎杖又夸她,说她太好了。
“你这样会让我心里没数的,”她埋怨的说,但语气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雀跃。“你这样会让我变得很自大的,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很简单啊,那就别成为那样的人。”他轻松的说。
她想抬起脸,又忍不住低下头,连续喝了好几口拿铁。一点奶和糖都没加,喝进口里却不带丝毫涩意,像是本身就尝不到这个味道。
很快,一道明媚张扬的语气响起:“诶!大家!”
野蔷薇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东西挺多,走过来落座时还被刮了一下,没过多久,才大大方方的落座在虎杖旁边空了的位置。
伏黑惠叹了口气:“你终于来了。”
“你专门等我?”野蔷薇奇怪的问,“对了,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她送了点礼物给你们。”
小泽优子吸了吸鼻子,她刚才说了好些话,心里已经没那么难受了。本来她觉得惆怅若失,但失去的这一部分全被虎杖悠仁填满了爱。
她抬起脸,也笑了出来:“纱织和你说什么了?”
“啊,没什么,”野蔷薇一边说一边拿出礼物盒给他们,“就是问问这些年我怎么样,以及她怎么样,能见到她,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件心事吧。”
小泽优子收到的礼物是一个野蔷薇花的发卡。
她一看,便知道纱织应该是从杂志社附近买的了,因为以前妈妈也送给她过一个野蔷薇发卡,她说:野蔷薇代表独立、向上和浪漫。
她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很独立积极。
“野蔷薇,”小泽优子念叨了几声,不知道是念花语还是念人。“我很久之前就戴过野蔷薇的发卡,这能证明我和野蔷薇很有缘分吗?”
野蔷薇故作无知:“你说发卡还是人?”
小泽优子笑着别上了这枚发卡。
她抬脸,饶有兴趣地看别人拿着的东西,虎杖拎着一袋甜点,伏黑惠是一把小刀。
小泽优子好奇:“伏黑怎么是刀啊,切水果用吗?”
伏黑惠不忍嗤笑了一下。
“不是,”野蔷薇用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反驳,“明明是他每次被打的那么惨,还要控制式神,如果被打的太惨,式神全没了的话,就注入咒力用小刀好了。”
伏黑惠一下变得面无表情:“不会。”
“你怎么诅咒他的小猫小狗小动物,”虎杖瞪大眼睛,偷偷去扯野蔷薇。“而且这应该也没用,伏黑打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诅咒师……”
“你们两个!”他忍无可忍的说。
小泽优子躲在一旁偷笑,见到伏黑惠拿着菜单往两个人头上砸过去,而对面拼命的躲,她安静地坐在一侧,慢慢欣赏着这幅景象。
过了会儿,顺平才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你们干什么啊?”
“来得正好,”小泽优子往对面的袋子里抽出一个盒子,“野蔷薇朋友送你的礼物。”
他道了声谢接过了。
顺平的礼物是一叠厚厚的碟片,看完后,他露出了毫不意外的表情:“……啊,谢谢,如果不是高专不允许工人进来装电视机,我也用不着像个老年人一样看碟片了。”
“简直回到了昭和。”小泽优子开玩笑说。
他坐在他们的旁边,没有和虎杖坐一起,因为虎杖和野蔷薇快被伏黑惠给打死了。
“每天欣赏他们互殴,”顺平开玩笑,“如果不是你们,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做咒术师,因为救人之类的根本没什么意思。”
小泽优子低笑:“我也差不多,但是救你们总比救其他不知底细的人好多了。”
等到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每个人都头发凌乱气喘吁吁时,顺平才拿出了一叠厚厚的卡牌,问他们:“一起打新出的卡牌游戏吗?”
“什么游戏?”虎杖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
“差不多就是一个朋友间相互揭短的游戏,”顺平随机抽出了几张卡牌,一边解释一边说。“就是中间放一个瓶子,然后随机一个人抽卡,抽到什么问题答什么问题,没答出来就喝酒。”
野蔷薇也在整理头发:“行吧,反正也没别的玩的。”
他们用奇怪的名义找服务员要了两杯酒,就开始抽卡玩游戏了,顺平一直是个尼特族(爱玩游戏的宅男),熟练地在洗着牌,紧接着先把洗好的牌递给了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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