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司禾上前两步,拿出自己早就制备好的剃枝虫引虫香,燃烧起来,凑近了胡老师的身体。
……
一小时前。
秦一成功解决了公司的麻烦,公司所有高层对此见怪不怪,他们越是接触秦一就越是深切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虎父无犬女啊,这说的可不就是他们秦家的大小姐秦一么?
回家的途中,秦一整个后背靠向车座,放松着脑子也放松着身体,她慵懒着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有一块位置正酸痛得厉害,兴许是最近拿笔拿手机的次数太频繁,磨到了关节。
车子稳稳前行,秦一拿出手机,打开先前未处理的消息,却发现了私家侦探打了她两个电话都被她拒接了,最后对方不得已,只好发来了短信。
「秦小姐,那个叫胡越的集团总裁之前用的就是罗高义的身份,他在来海城之前,在石湾市桂城县东江苗寨住着,结过婚,有妻有女,我已经搜罗到证据了,尽数发到你的邮箱,你记得看,确认无误的话,一周内把尾款给我结一下。」
果然是胡越?
秦一诧异过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记忆画面。
吴司禾在早餐的饭桌上跟她说了什么?她是不是提到过胡越,提到了罗高义,还有舒老师?
她说要查一下舒老师最近跟什么人来往过,然后舒老师身上还被人下了蛊,那个蛊虫很奇怪,然后驱除过程非常繁复,很考验巫蛊师的驱虫技术?
秦一心中警铃大作,再也顾不得放松身心,起身便对司机说道:“去海城中学,要快!”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车厢内的气氛十分的压抑紧张,下意识地就加大了油门。
……
海城高一年级老师办公室。
吴司禾正拿着引虫香围着舒老师转圈,她脚步很稳,眼睛紧盯着舒老师身体里的那只躁动不安的剃枝虫。
剃枝虫感应到自己的天敌就在面前,短瞬暴躁过后便隐藏了起来,不被吴司禾找到它的行迹。
吴司禾正在细细找寻着剃枝虫和虫卵,身后办公室的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
现在这个点学校里还有老师同学很正常,吴司禾操控着自己给舒老师下的蛊虫,让舒老师做出她要求的动作,说出要求的话。
“谁啊?”舒老师起身走到办公室的门边,一把拉开门。
吴司禾就站在后面,面色平静地看向门外,却在看见秦一的身影时睁大了眼。
怎么会是秦一?她今天不是去公司了吗?
更何况就算在学校,秦一又怎么会找到高一年级老师的办公室来的?是凑巧,还是?
“舒老师,我来找吴司禾的,听班里同学说她在您办公室。”秦一礼貌回了舒老师的话,冷不丁扫了舒老师身后的吴司禾一眼。
她不知道吴司禾现在做到哪一步了,有些话,当然不能当着舒老师的面说。
“哦,进来吧,把门带上。”舒老师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工位坐好,语气神态都没问题,只是眼神看起来一点神也没有,像是在梦游似的。
秦一当即挑眉,却见吴司禾也朝她点了点头,便依言进了办公室,反手将门带上。
办公室的窗帘也是拉上的,门还上了锁,显然吴司禾在找机会给舒老师去除蛊虫。
“秦姐姐,你怎么来了?舒老师现在没有意识,你可以放心说话,他听不见也不会有记忆的。”
秦一看了一眼舒老师,果不其然,刚才跟她说话的时候还算正常,现在却像是停止转动的机器,坐在椅子上待命。
“你不能驱除舒老师身体里的蛊虫。”秦一简单表明自己来找吴司禾的目的,声音清冷。
“为什么?”吴司禾不解道。
她如果不除了舒老师身体里的蛊虫,舒老师决计活不过今晚。
“胡越就是罗高义。”秦一望着吴司禾,眼里有着难掩的担忧情愫,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语气很急,仿佛怕吴司禾听不明白,一字一句地解释。
“来学校的路上我找人查过了,舒老师最近的确跟胡越有接触,可两人却一点恩怨也没有,胡越没有害死舒老师的动机。”
“你不是也说了吗,这种蛊虫非常难驱除,很考验巫蛊师的技术,很明显,这是罗高义给你设下的一个陷阱,他在试探你,想看看你的蛊术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能够威胁到他,他跟舒老师无仇无怨,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惹人命官司。”
“能查到这么明显的双方约见记录,他真有心想要害死舒老师,就不会亲自过去给人下蛊,出了人命,他是要吃官司的,到时候警方谈话,他怎么解释自己在舒老师死前见过他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闻言,吴司禾敛眸,继续拿起引虫香,一寸一寸地寻找舒老师身上的剃枝虫以及残留虫卵。
见吴司禾无动于衷,还在为舒老师解蛊,秦一脸色乍然冷了下来,镀上了一层寒霜。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秦一拧眉强调道。
“明白了,但我还是要救舒老师,我不能拿舒老师的命去赌。”吴司禾执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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