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川笑了一声,眼尾皱起浅浅纹路,反光的眼镜下神色高深莫测:“只要一个小小的替身,再加上操作得当,我们议阁未必不可以靠这个咒具结束必须向咒术师们低头的过去,甚至.......”
中年人的语调带着蛊惑:“走向完全没有咒灵的未来!”
议员们对视一眼。
狱门僵只能封印一个人,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可名垂千古的功劳却是唾手可得的!
越想越是贪婪。
明亮安静的室内,一道道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顺着耳膜撕扯理智,千百种阴谋诡计在交错的目光中闪现。
有人勉强冷静的提出异议:“可那个人都被封印了,就算我们演戏也.....总不能把他放出来再结一次束缚,绝不能把那个人放出来!”
众人悚然一惊!
“不错!这样就足够了,决不能让那个人出狱门僵!”
“不要贪心导致因小失大。”
高川议员却是早就想到了方方面面:“谁说被封印在狱门僵里就不能观测外界了。”
“什么意思.......”
“别人可能确实不行,但”高川慢慢的,一字一顿道:“那个人,可是——夜蛾兰堂!”
“.......说的是。”
“说的也是。”
“那诸位的决定呢。”
“投票吧,诸君。”高川伸出手掌,缓缓握紧。像是掌握了一整个世界:“国家,乃至世界的未来,就由今天的会议决定了!”
这无疑是能够载入历史的大功绩!
十几个黑心的政客对视一眼,彻底心动了。
全票通过,说做就做!
这段时间,一干咒术高专完成了改革后闲得发慌的咒术师正在和伏黑甚尔玩他追他逃的剧目。
伏黑甚尔不爽自己的房子被做成了哄小孩的‘标本’试图得到翻几倍的赔偿,伏黑惠拦着不让人渣老爹敲诈,五条悟借天逆鉾不成试图开抢,夏油杰助纣为虐的抽愣子放冷枪,家入硝子在治疗顺便看戏,七海建人、灰原雄、吉野春在养伤,冥冥收了两边的钱在搅混水.......
一众人把咒术界闹得鸡飞狗跳。
政客们作壁上观,暗地里冷笑:闹吧闹吧,尽管闹。等找来的替身忽悠了兰堂,这些不安分的咒术师都插翅难飞!
不只是高专的人闲。
和彭格列合作的网络搭好后,整个咒术界在合理分工又有许多新的血液加入下都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夏日祭的一整天,一直安安静静只会眨眼的狱门僵震动了起来,金色的光芒一瞬间横跨南北3500公里,笼罩了整个岛国37.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煌煌金光下,诅咒无所遁形,天地间似乎恒古就充斥着的咒力也都在空间的震荡中被清扫干净。
诅咒的生成也是需要时间的,级别在二级以上的咒术师甚至可以悠悠闲闲的把假期规划到夏日祭的一周后。
咒术师们难得休假,自然乐得闲着看特级们的八卦。
监测到这样近乎‘神迹’的国家纷纷试探套话,一时间政客们大受追捧。
再一次亲眼见证了这般庞大广博的力量,这一次甚至还尝到了这股力量带来的好处,一众突然遭受追捧的政客又是忌惮又是垂涎,纷纷加快了寻找替身的步伐。
毒计称得上是简单,它利用了人心的漏洞,根据兰堂对五条悟的感情设计,让被困在狱门僵里的兰堂没有思考的余地,只能结下束缚,为他们所用。
可前置条件却十分难以实现。
在‘大是大非’下,素来勾心斗角的政客连给宿敌使绊子的想法都熄了。
这群老黑心年纪一大把,民生干不好,干坏事的行动力倒是极强。
彭格列建立了只有咒术师可见的招生广告,它穿插在无数大众广告间,只要是生活在现代,有咒术师才能的人要么得知消息后更加隐蔽的隐藏自己,要么试探着在网上报了名。
狱门僵被五条悟贴身携带,‘六眼’下试图行窃的一切行为都无所遁形不说,就算探子曲曲折折的想办法接近了五条悟,也统统被挡在了‘无下限’的防护之外。
虽然没过两个月,他们不仅从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扒拉出了一个咒术是变化和幻觉的野路子咒术师,还想尽办法让伏黑甚尔带着天逆鉾藏得更加隐蔽。
可没有狱门僵里的夜蛾兰堂,他们搭好的戏台子演给谁看?!
这就很尴尬了。
........
外面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狱门僵内的兰堂却在修养。
虽说结下束缚的时候就预感到一个国家的咒灵数量不会少,但咒力的消耗还是超出了兰堂的预料。
差一点,近乎无限的咒力就被抽了个干净。
只剩下一点少得可怜的咒力的兰堂看着狱门僵内部,他的周围无数一看就很冷的骸骨,默默抱紧了穿着长风衣的自己。
虽然耳罩和厚实的围巾都十分保暖,可咒力流逝过度的冷意却仿佛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让兰堂的身体都有些虚弱。
人在虚弱的时候就容易犯困,出于对彩画集的自信,兰堂放心的睡在亚空间里。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这是很少见的。因为在这里,兰堂没有对手,所谓的诅咒也弱得可怜。
然而他梦见了五条悟,还久违的梦见了魏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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