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城不解释,云小瑶可不想让他蒙这不白之冤,怒声道:“凤锦宸,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你以为瞒得过旁人,就能骗得过我吗?分明是你勾结西疆蜀国在先,陷害皇上,此时反倒来污蔑王爷,你是想让我把你所做之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吗?”
“你……”凤锦宸瞪着猩红眸子看她,气势不减道:“敢问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本宫勾结西疆蜀国的?而刚才,那个刺客当众和你眉来眼去,还因为你杀了母后,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这话倒也不假,云小瑶也没想到那男子竟然会直接把苏玉琴杀了。或许他还有后招,只不过方才那种情况,对他万分不利,若非突然闯进来的人将他救走,后果……
云小瑶没敢往下想,凤千城却在这时候将她重新揽进怀里,同时目光冷冷地盯着凤锦宸,沉声说道:“太子又是哪只眼睛看到那人和本王的王妃眉来眼去的?相反的,本王这里却是有一封太子的亲笔书信!”
话说到这里,凤千城突然气息一凛,周身散发着冷冷杀意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来。
那信封看似普通,实则却是很少见得,而凤锦宸一看到信封,脸色瞬间变了。
他给那银衣男子的信,对方居然没有毁掉,还落到了凤千城手里?这、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们二人真的早有勾结?
话虽如此,可他并没有证据,反倒是如果凤千城将这封信公开,那他跟银衣男子的事岂不是……
凤千城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其实不用这封信,太子你私通外敌,弑君叛国一事,也已经是证据确凿,无可反驳!本王之所以容忍你到现在,看的也不过是凤启国黎民百姓的面子,然而……”
凤千城话说着,蓦地将那封信狠狠扔在地上,面向殿外侧了侧身,对着门口出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说道:“你却不知悔改,不仅联合西疆蜀国皇子谋害皇上,还企图与云照国合谋,想要置本王于死地!”
“本王自问,这么些年对凤启国心无愧疚,对先帝更是唯命是从,而对你、本王原是想遵从先帝旨意,将来好好辅佐于你,可如今、你怎配?”
凤千城声声俱厉,字字铿锵,不仅凤锦宸听得心头大震,其他人更是吓得险些背过气去。尤其是殿外那些个支持太子的大臣们,此时看到这种状况,早已吓得浑身发软,暗呼要命!
“方才那人究竟是谁,相信太子比谁都清楚!”凤千城又是厉喝说出,下一瞬不等凤锦宸说话,他便又说道:“来人,把太子给本王带下去,押入大牢!”
话音未落,太子的那些企图反抗的鹰卫,就被突然冲进来的禁卫军团团围住了。以司徒临风为首,进来的禁卫军个个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想要制服那些鹰卫,还不在话下!
至于门外那些个大臣们,但凡凤锦宸一党的,也全都被凤羽命人全部拿下,根本容不得他们废话,就将人全都带了下去。
凤锦宸怒目而视,想要做最后的反抗,云小瑶看着他,猛地抬手甩出几根银针,钉在了他胸口几处穴位上,红着双眸说道:“母债子偿,她苏玉琴杀了我的儿子,我便要杀了她的儿子抵命!”
“凤锦宸,你死得不冤!”云小瑶并没有对他下死手,只是封住了他几处穴位,令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而已。
只目光定定地看着云小瑶,他眸子里凶光毕露。
即便如此,有凤千城在,他也翻不出再多的浪花来。
看着他被人带下去之后,云小瑶方觉身子一软,浑身无力地靠进了凤千城怀里。
凤千城弯腰将她抱起,大踏步往外走去。
云小瑶意识清醒,转过来揪着他衣襟,道:“王爷,我要见那人!”
这个时候,凤千城不想让她心里难过,沉了沉凤眸,柔声道:“好!我带你去见他!”
长公主的揽月宫,凤娇黑沉着一张脸盯着窝在她软塌上一动不动的面具男子,甚是不悦道:“把他带我这里来干嘛?想让我杀了他吗?”
身侧,那个救了银衣男子的黑衣人,此时扯了下面纱,单膝一跪恭声说道:“末将云长青,多有冒犯长公主!这个人……”
云长青目光复杂地看向已经昏迷了过去的银衣男子,踌躇片刻才说道:“长公主不会杀他的!”
“哼!”凤娇冷哼一声,目光又忍不住盯了那男子一眼,正要说话,门外有宫女慌忙禀道:“长公主,不好了,奴婢看见摄政王抱着王妃往这边来了!”
凤娇不以为然,云长青先是蹙起了眉头。
他看看凤娇,再看看那银衣男子,有些为难,“长公主……”
凤娇睨了他一眼,斜靠在床头,冷声笑道:“你怕什么,早晚是要相见的!”
云长青暗暗捏了捏拳头,虽说如此,可……罢了,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
想着,云长青上前,单膝跪在那银衣男子面前,轻声说道:“她来了,你……”
后边的话他没说,也不知道男子是否能听见他的声音。只不过,在他说完这话之后,银衣男子还真的是咳嗽一声,慢慢挣开了眼睛。
仅凭着最后一丝力气,男子睁眼的刹那,就一把揪住了云长青衣领。
他猩红着一双眼睛,似要将云长青生吞活剥了一样,低沉着嗓音说道:“你莫要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替我照顾她的?你让她、嫁给了那个男人?”
对于这件事,云长青无话可说,虽不是他的错,可也是他的错,他若是能天天把人绑在身边,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可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因此,他选择了沉默。
男子拉扯着云长青的期间,房门被人踹了开,一抹颀长的身影借着金色光晕走了进来,他怀里,云小瑶依然面如纸色,只是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软塌上的银子男子,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