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放风是必要的,否则憋出病来,就不好玩了。
关键是,怎样让这只难养的金丝雀,懂得自己乖乖回笼。
玉晴站住不动了,眼睁睁看着他走近,将金锁链的一端套在她的腰上。
而他牵着另一端,如同带着一只傀儡,将她拉扯上了床塌。
“这待会要怎么解开。”玉晴被他手臂往前轻轻一带,整个人便投怀送抱似的往前倾去。
感受到男人胸膛的起伏,和身体某处迅速发生的变化,她只觉得眼前阵阵发晕。
好热,微微的风吹进来,她贪婪的大口呼吸着。
“解不开。”过了许久,男人才想起回答她这个问题。
声调无甚起伏,眉心依然蕴着几分冷厉,一如他寻常处理政务的模样。
十分稀松寻常,亦没有投入多少情绪。
锁链很长,在她腰间的桎梏上还缀着无数个铃铛,身子微微一动,便是细碎悦耳的脆响,与她难受的轻哼声糅合在一起。
“郡主不是惯会攀高枝儿,如今我这高枝儿,你攀得可尽兴。”他脸孔发白,双手插进她头发里,手指每个骨节都泛出青色,精致如竹。
许久未见,男人气质更加成熟果决。
玉晴竟然有些害怕,那股深邃难辨的气息,令她此时此刻如临深渊。
本就已经疼得不行,咬牙强行忍耐着,偏偏裴宴归还要时不时的拉动锁链,让她紧紧贴合上去。
玉晴双手攀着他的肩,眼前黑沉沉一片,整个人像是漂浮在雨天的海浪里。
“攀上去不难,就怕,重重的摔下……”
“真疼……”她突然轻声低喃,对方动作一滞,便听她长长抒了口气:“以后都不用再假装了,甚好。”
手探入柔软的丝缎面料,抚上她平坦的小肚子,当听闻这句话后,心头又涌上些许怒意,他何曾假装过……
“你说什么。”裴宴归用手指描摹着,极尽所能……同时盯着那张娇媚脸庞上每一寸表情。
并不是在心疼她,只是若真伤着了,也就少了那么些意趣。
玉晴终于觉得好受了点,身体逐渐放松,双手攀上他的脖子,轻声道:“臣女不必再假装乖巧,摄政王亦不必假装有多在乎我,都落得轻松自在,甚好。”
“郡主真是没有丝毫廉耻之心。”他喉中沉出几分讥诮,一只手将她推倒在榻上,居高临下审视着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瞥了眼身下湿漉漉的桑蚕丝裙,那轻薄的一片,将美好臀型完完整整勾勒出来。
“不是么……”她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最后脚趾头都蜷曲起来。
他这样子,可不像是没有经验的。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甚至连一丝温存也无,却该死的舒服……
“若想在两个时辰之内回去,郡主还得多使些力气。”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嗡嗡作响,犹如风吹树叶,又像是黄昏的日头里落下最后一只倦鸟。
他的手一直放在自己小肚子上,玉晴心里觉得怪怪的,不禁狐疑的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本王年岁已经不小了。”裴言归俯下身,在她耳边沉沉说道:“你可以走,但要给本王生一个孩子。”
生,生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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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有些大,她呆呆的坐在床上,想到待会还要去游湖,整个人脑子里嗡嗡作响。
裴宴归穿戴整齐,望着她已皱成抹布一般的裙子,蹙眉道:“桑蚕丝虽价值不菲,却实在不宜穿到大庭广众之下。”
从前,他的冷厉只是面对外人,在玉晴面前永远是清润温和的,如今却明显变了。
即便方才做过那样亲密之事,依然冷着一张脸,令人心中惧怕。
玉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方才,应是被只狗咬了。
双腿艰难的挪下床,腰上铃铛持续发出脆响,她烦躁的去扯了几下,一个没站稳,重新又坐回了床上。
双手抱头,闷闷的道:“我休息一下再走。”
咔嚓一声,锁链断了,却单独留下了她腰上那一条项圈。
裴宴归拿了一套崭新的衣裙进来,扔在床上:“换衣服,我与你一道去游湖。”
“这个太碍事,不好换衣服。”玉晴扔执着于扯断腰链,却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裴宴归弯下身,撕拉几下,将她身上皱巴巴的裙子撕了个粉碎,漆眸里含着讥诮:“剩下的,也要我来做吗?”
“无耻……”她忍不住骂了一句,对方毫无反应,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要离开这个湖心小楼,免不了又要身体接触。
裴宴归面无表情看了她一会儿,终是将人横抱了起来,施展轻功往岸上掠去。
豪华的金顶马车就等在不远处,临上去前,玉晴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整个人不由震惊了。
许容浅由春儿扶着,缓缓从夹岸的桃花林中走出,大腹便便,明显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
看见二人,她自然的屈膝行礼,语气平静:“妾身方才在桃花林里散步,看见大人的马车,想着过来拜见,却不知是玉晴妹妹回府,惊扰了。”
“你怀着身孕,不要走太远。”裴宴归的面色,这一刹变得分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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