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沂有些生气的扒开他,“好累。”
“嗯?”
“哪哪都不舒服。”
“怪我?”
“怎么不怪你。”她埋在他肩上咬他,小牙齿扣在肉里是有点尖锐的疼,不过都能忍,周岩没推开,反倒温和的摸她头发,“看来是有些累。”都没劲了。
宴星沂睁着湿润盈睫的眼睛看他,周岩先起来,没有立刻把她抱上床,而是在水池台上垫好两块浴巾,再把她抱到上面坐好,用干净的毛巾为她擦干水珠。
做这事的时候,他并没有乱摸乱看,虔诚的像在擦拭艺术品,星沂能看到他眼中浅淡的温柔。
周岩坏起来的时候很坏,可正经起来却又是非常正经的,比如现在,知道她已经疲倦,所以绝不会再去折腾她,但因为了解自己禁受不住她的任何诱惑,为她擦身体的时候,能不看就不看。
宴星沂决定逗逗他,伸出一只脚蹭他膝盖,周岩动作一顿,缓慢的抬起眼望着她,很多时候他不说话,只用深深沉沉的眼神看着人,很有威压。
宴星沂忽然有些笑不出来,做贼心虚的收回脚,但又不服气,踹他一脚,“快点擦,我冷了。”
周岩又垂眼继续伺候她,帮她穿上浴袍,吹头发。
他的手指修长,是养尊处优的手,骨节均匀分明,很好看,根根穿过她的发丝,吹风机的风从他指尖穿透进她的头发。
他把吹风机关掉,被热风吹得有些温热的手指轻捏她耳尖,也不知为何,嗓音是哑的:“这个温度适合吗?”
“适合的。”
他继续吹,宴星沂被他手指拨弄得很舒服,有点昏昏欲睡,吹干头发,周岩俯身抱她,宴星沂下意识的搂住他脖子,感觉到男人把她放在床上,却没有关灯,而是解开了她浴袍的腰带,她颈弯被忽然的咬住,宴星沂有点惊恐的推他,假模假样的哭:“好累,我要睡觉。”
周岩摁住她反抗的手,低哑的声音极其平静,“从你刚才的行为看,你似乎并不困。”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已经堵住她说话的地方。
他把大灯关掉,把小灯打开,是有些暧昧的橘色,映得满室的墙都是白色星星,原来他们的卧室还有这样的玄机,她看得有些走神,听到了周岩落在耳边已经失去冷静的沙哑声音:“送你的。”
“让我在家里也可以看星星吗?”
他笑了,吻她。“嗯。”
很久很久之后,周岩才准她可以睡觉,在此之前,他都要她清楚的感受着每分每秒。
她睡得很沉,周岩却毫无睡意,帮她把被子盖好,走到卧室的阳台抽烟,看她睡着后还挂着泪珠的眼,轻弹了下烟灰。
一不小心,又把她欺负哭了啊。
想到她刚刚痛骂他禽.兽的娇样,周岩低笑了下。
她哪里会懂,这样只会让他更想使坏啊。
抽完烟,周岩等烟味散尽,刷牙后才上床,很小心的搂住她,在她额头轻吻,暖橘色的暧昧灯光熄灭,黑暗里,宴星沂没听见周岩那声缱绻温柔的“我爱你。”,但却安心的钻进他怀里,就算在梦中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港湾。
周岩轻拍她背,更加的低声,“永远。”
**
清晨,宴星沂刚到舞蹈基地就被告知舞团新进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陆家陆玥。
宴星沂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的确有些意外,陆玥不是在国外发展吗?怎么会突然回国?
总监召集所有人到礼堂欢迎这位新的成员,宴星沂也是要去的。
宴星沂刚到礼堂就被洛沉香拉到位置坐下,她示意她往台上看,宴星沂顺眼看去,礼堂舞台上站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总监正在和她说话,她心不在焉的听着,略抬着下巴,神态骄矜冷傲地在下方坐席里寻找着什么,
洛沉香有些担心的问:“我听说你们关系不太好?”
宴星沂嗯了声,她和陆玥关系不好不是秘密,周家和陆家是世交,周家的长辈一直有意让陆玥和周岩联姻,但周岩却总是围着宴星沂转,陆玥心里当然不高兴,一直都和宴星沂作对,前几年被周岩弄去国外,宴星沂才清净一些。
陆玥终于在观众席看到宴星沂,轻蔑的冷笑了笑,骄矜的收回目光,像是对总监说了什么,总监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洛沉香抓紧宴星沂的手臂:“她看你了,不是要找你麻烦吧!”
“没事,别担心。”
陆玥找她的麻烦还少吗?
她难道会怕?
接下来是总监饱含激情又溜须拍马的讲话,讲话的内容自然还是介绍陆玥,陆玥也不去看其他人惊讶或者忌惮的眼神,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宴星沂,好像在说——“我回来了。”
宴星沂懒得理她。
宴星沂的无视让陆玥很火大,直接抢过总监的话筒,看着宴星沂的方向,“宴星沂,我回来了,你不对我说点什么吗?”
她刻意想要挑起战火,舞团成员都看向宴星沂。
塞纳舞团如无数个舞团那样,都只是表面和谐,对于宴星沂这个天之骄女,自然有很多人想看她跌落云端,因此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宴星沂对陆玥的行为有点无语,跟周岩呆久了,也学到他面对任何事都处变不惊的冷静和沉着,非常淡定的反问:“我应该说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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