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英俊,面无表情,胸膛还在起伏,似乎也压着火。
“过来。”他伸手,声音冷硬。
李敏往前走了两步,男人伸手扶住了她的背又走了几步,然后出了会所的门。
上车的时候,这还没到十二点。
”朱助理,我朋友已经被人接走了吧?“李敏坐上了车子后排,一边问,还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
“接走了,傅太太。”朱助理办事十分妥帖,伸手翻出手机上的照片给李敏看。
赫然就是一男人俯身在沙发上去搬韩诗诗的样子。
”好。”李敏接过看了一眼,把手机还给了他。
刚刚还没觉得,其实现在回想,韩诗诗还真会玩。
果然是温柔乡,那里的人都好会说话,好会哄人开心,纸醉金迷,温言软语,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去那种地方——
“傅总。”
李敏正想着,会所经理又回过头来,递给了傅寒生一张小票,“这是?”
他顿了一下,看了李敏一眼,声音平稳,显得极有专业素养,“今晚的账单。”
刚刚他们出来的时候,傅总那边的小弟已经买过单了。
所以“今晚的账单”,到底是谁的账单,不言自明。
李敏眼睁睁的看着旁边的傅寒生抬起了手,接过了那张小票。
可能是李敏心里太紧张,男人那修长又漂亮的手指,是如何抬起,如何捏住小票的一角,如何收回,展开,全部都成了慢镜头,在她的视网膜里一帧一帧的慢放。
他打开了账单,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李敏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又想凑过去今晚到底花了多少钱——男人却随手把小票一捏,揉成了一团。
哼,不看就不看。
李敏的手瞄过了他那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关节也有些发白,是拳头捏的太紧。好看的薄唇紧紧抿着,他靠在后椅靠背上,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汽车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之夜里疾驰,车厢里一片沉默,没人说话。
到了家门口,助理开了车门,男人一言不发,自己下了车往前走。
等李敏下车的时候,他已经进了屋了。
哼。
不理就不理。
李敏嘟着嘴,提着包包先去看了看熟睡的孩子,然后自己回了卧室。
男人站在窗边,一动不动,脸色阴沉,似乎是在等她。
李敏看了他一眼——
别以为只有他有脾气,她也有脾气。
李敏把包包往衣帽间一丢,又自己去换鞋。
看谁杠得过谁。
“李敏,”
男人站在窗边,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开口,“你今天干啥了?”
太太找公关,先生来买单。
他最近真的是对她太好了——
“我干啥了?”
李敏换完鞋子,回头瞪他,“我就是去喝个酒。”
你自己还不是天天喝。
“就是喝个酒?谁批准你喝的?”
那两个男陪酒的身影闪过,男人拳头捏捏,冷笑,“我批准你喝酒了吗?我不是让你吃完饭就回家?你还会骗人了?今天要不是被我逮到,你还想干什么?”
“我还想干什么?我干什么干嘛要你批准?”
李敏也不服输,顶嘴回去,“我自己想去就去,傅寒生你自己还不是天天去玩!”
“我是去玩?你以为我想去?你知道我是去干什么的?”
男人阴着脸,“我干的事,你能干?”
“你干的事,我当然干不了,”他要找自己吵架,李敏也来了气,“你天天让我在家里等你,结果你,你自己还不是出去嫖妓——”
那么多美女——细腰精,大胸女,那眼睛扑扇扑扇的往他身上瞄,别以为她没有看见!
“我嫖妓?”
她信口雌黄,男人气到发昏。
他冷笑了一声,大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把抓过她,“你就是这么理解的?我要嫖妓,能让你来看!自从和你结了婚,你天天哭哭啼啼的,我特么的连别的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一天到晚有点精力都全弄耗你身上了!我嫖妓?好,我让你看看我嫖没有嫖妓!”
男人扯开衬衣露出精壮的身体,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
李敏的手被他捏着,看着他铁青的脸。
也知道自己这回说话过分了,她不吭声了。
“好,”
她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该解决他的问题了。
男人胸膛起伏,吸了几口气,冷声问,“你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这种事,你背着我干过多少回了?你骗了我多少次了?你会找人陪酒了?你知不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
她骗他,偷偷出去玩。
骗了他多少次了?谁把他的小鸟儿教坏了?
李敏背着他,和人说笑玩乐。
有没有谁摸她?她又在对谁笑?
风月场所,什么地方,他还不清楚?
这个想法简直不能想。
一旦生根发芽,就在脑海里疯狂生长。
嫉恨如同硫酸,顺着血管四散,进入他的心脏,烧的他全身疼痛。
男人气的发抖,吸了几口气,反手一把拽住女人,把她丢到了床上。
“啊!”女人一声尖叫。
男人咬着牙,把她按得紧紧的。手臂肌肉高高鼓起,他右手变掌,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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