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下,问秘书,“今天几号?”
“六月十七。”对我习惯xing的脑短路,秘书早已波澜不惊。
原来如此,我放下笔。
这么说,是为了续签合同,而不是觑觎我的美色?秘书离开后,我伏在手臂上狂笑,开始肉疼那款限量版。简单的一件事却搞得如此暧昧,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我依然笑个不停。自从被某客户当作同级同事的秘书,衣橱里的套装,只余下黑米灰三色,唯一敢翻点花样的,只有衬衣的颜色。男孩一样的短发,整天面对电脑得到的黑眼圈。是什么让你觉得,英俊多金的法人代表会看上你?我耸耸肩,把手指上的水甩在镜面上。
相对这份合同,限量版的价值显得过高。我起了疑心,把合同细细过了一遍。果然,至少挑出四、五个值得商榷之处。
这份合同是我的前任兼现任上司升迁前签署的,他吃准了我不敢翻案。
自己得了好处,却把黑锅踢给我,我微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三个小时后,我把公司律师的回邮发给远在总部的上司,诚恳地询问该怎么办。按规定所有的合同都需律师过目,但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是,价值低于某个数的,可以自己决定。他钻这个空子,却不能责备我的规矩。
上司的答复很简单,一切由我作主,他也只有这个回答。
刘振兴应约登门续签合同的时候,吸引了半数以上女职员的目光。
不得不承认,男人长得好确实占尽了便宜。一直以为只有西方人穿起西装来才有模有样,小刘老板彻底推翻了这个谬论。公司内也有所谓的“四大公子”,和他一比则黯然失色。李骏算是说得过去的俊男,斯文有余,却输在细腻上。
身受师太荼du多年,一直对穿贴身白衬衣的男人情有独钟。刘振兴脱掉外套的时候,我屏住呼吸三十秒,嘴唇发干,几十年定力全失。
秘书凑在耳边悄悄说:“长得象欧阳明月。”
我啐她,“没出息样!给你要个签名?”她送上咖啡和茶,笑嘻嘻地退出去。
午餐时听小姑娘们聊天,即使很少看国内的电视剧,我也知道有部烂剧名《雪花女神龙》,里面却有颗明珠叫欧阳明月。看上去对面这颗明珠很明白自己的优势,笑得胸有成竹。
我开始讲话,几条理由摆出来,他的笑容渐渐僵硬,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局面。想我那上司,也没有必要为点蝇头小利冒这个险。
傻了吧,小子,美男计不是所向披靡。轮到我欣赏他的失态。
他却很快镇静下来,一二三四五,反驳得头头是道,由不得人另眼相看。我在他的年纪,还是一团浆糊,可惜他碰到的是今天的我。每次会议或谈判前,我都要熬夜做足功课,对立方可能提到的问题或故意刁难,事前尽量准备好对策。否则以我遇事慢半拍的反应速度,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我不打算赶尽杀绝,省不省的都是公司的钱,和我本人的收入没有任何关系。大家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我忌讳的是让人当作傻瓜戏耍。一个小时的扯皮之后,我们更改了原合同中的三项条款,双方握手言欢。
“我会记得你,女士。”离开的时候,他把一句非常言情的话说得咬牙切齿。
“我的荣幸,刘先生。”我躬躬身,回他以含情脉脉。这一次,他至少知道了谁才是现在的老大。
可惜我办公室里这点功底,在家务事上毫无用武之地。看到手机上母亲大人的电话号码,就开始头皮发麻。溜到消防楼梯处接听。老太太一贯地表示不满。
“李骏说,你们不打算举行婚礼?”
“妈,”我陪笑,“这不正在商量吗?”
“是他妈的主意?我们嫁个姑娘偷偷摸摸的什么意思?”
我头大,“不是。我和李……我自己的主意。”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