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修练的宗派不同,但是大家在感情问题上还是有底线的,而且他们也确认,钱博超一定知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新来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钱博超冷笑一声。
“难道不是吗?”田琮畅怒气冲冲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我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田舒瑶比你大,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这样说有错吗?”
“儿子啊,真是这样吗?”张玲紧紧抓着钱博超的胳膊。
“妈妈,你放心!我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钱博超淡淡的回答。
“你还真会演戏!事实摆在眼前,我看你怎么狡辩!”田琮畅说。
“你说的没错!我和你是同父异母,但是,你和田舒瑶是同母异父!”钱博超冷笑一声。“没想到吧!你的母亲叶华瑛和司机赵金硕勾搭成奸,才有了你妹妹田舒瑶!”
田琮畅愣了一下,他本能的维护自己母亲的尊严。“你胡说!”
“胡说?好吧,你要是不相信,就回去带田浩南和田舒瑶去做亲子鉴定,看看田舒瑶到底是不是田浩南的女儿。”钱博超面无表情的说。“我和赵金硕已经聊过了,他把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了,你也可以帮他做一下亲子鉴定,省得每次找田舒瑶要钱时,钱舒瑶不承认!”
“儿子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张玲摇了摇钱博超的胳膊。
钱博超就把在自己家楼下,碰到赵金硕向田舒瑶借钱的事,以及他和赵金硕在咖啡厅聊天的经过,简单的讲了讲。钱博超没有压低声音,而是故意让别人听到。
田琮畅恼羞成怒,大吼一声。“你胡说!这都是你自己编的故事!是你想争夺浩南集团的管理权,才故意这样造谣诬陷!”
“田琮畅,你也算是我的大哥,能不能冷静点?”钱博超的说。“还有一点,我母亲没有勾引田浩南,更不是逼死你母亲的凶手,请你停止造谣诬陷!”
“你!”田琮畅气得说不出话来。
承山在一旁都听明白了,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钱博超,居然是田浩南的儿子,田舒瑶表面上是田浩南的女儿,但却和田浩南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照此推断,田舒瑶和钱博超结婚,并没有违反人伦常理,他在处理婚姻的问题上是无辜的。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确实把大家吓了一跳,包括黑衣主持在内,所有的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难道承山一定要和田琮畅并肩作战,攻击自己同母异父或者是田琮畅同父异母的弟弟?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血缘关系,如果一定要分出个胜负,那岂不是同室操戈、手足相残,让别人笑话?
“承山,你能不能放过弟弟?就让他在这里陪我?”张玲说。
“妈妈,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承山回答。“我也不难为弟弟,只要他跟我回去,将身上玄宗的法脉清除干净,以后他来这里陪您多久我都不管!我也会和弟弟一起来陪伴您的!清除法脉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您就放心吧!”
张玲又摇了摇钱博超的胳膊。“博超,你就听你哥哥的吧!”
“妈妈,我自己的路自己走,不用别人管!大哥诸事顺利,体会不到我的痛苦。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跟他回去,以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一切从头开始,这个代价太大了,我接受不了!”钱博超说。
“你还年轻,有机会从头再来,何必这么执迷不悟!”承山有点着急。“你跟我回去将玄宗法脉清除,不出一年,你又可以恢复到现在的状态!而且公孙瑜和绍辉现在也都是普通的集灵师,你们可以相互作伴、共同升级,这样不是很好吗?”
“既然你是我们的小弟,就应该听我们的,跟我们回去!”田琮畅说。
他带钱博超回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去做亲子鉴定,看看他们家这么混乱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真的。
钱博超冷笑了一声。“两位大哥,很感谢你们大驾光临,但是我自己的路自己走,不劳二位费心!如果你们一定要带我回去,那我们就比试比试,你们赢了,我自然跟你回去!”
钱博超说这话就是在挑衅,张玲猛的抓住他的胳膊。“儿子啊,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你的两位哥哥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就听他们的吧!”
“妈妈,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钱博超说。
承山突然感觉仓帝庙中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虽然来势汹汹,但并不可怕,只要应对得当,也可以将其制服。
他提醒了一下田琮畅。“小心!”
两个人摆好姿势,准备迎战。
既然所有的关系都挑明了,钱博超非常坦然,承山的劝说也好像起了点作用,玄宗就是条不归路,钱博超没必要固执己见、执迷不悟。
钱博超非常明智,他分析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为了一时之气,而把自己禁锢在这个小山坳里,隐姓埋名的活一辈子,他确实有点不甘心!
于是,他想听从承山的劝告,和他一起回去,但是那样又太没面子了,自己以后怎么在哥哥面前抬起头来?
因此,钱博超就想和承山比试比试,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如果真的输了,那也输的心服口服,面子上也说得过去,况且承山不会下狠手,一定会点到为止。
而且,田琮畅手中拿着的那把宝剑绝非等闲之物,钱博超也担心自己受伤。不过,看田琮畅的表情,似乎有些缓和,他应该不会伤到自己,毕竟田浩南的家教还不错,田琮畅不敢乱来。
但是,其他人却并不明白钱博超的真实意思。
承山和田琮畅认为钱博超在负隅顽抗,虽然也有点生气,但是毕竟有手足之情,他们都不想下狠手。
黑衣主持也明白了几个人的关系,他心里有些发毛,担心钱博超改变主意,因此就想利用这个机会,帮助钱博超打伤承山或者田琮畅,让他断了退路。
于是,四个人站起来再次对峙时,气氛已经大不一样了。
“博超,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们回去?”承山说。
“大哥,亲情归亲情、修行归修行。如果你能赢得了我,我自然听你的!”钱不超说。
“那好,咱们就比试比试,你动手吧!”承山很有自信。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钱博超手中发出一道灵力,并暗中祭起了平山安魂印,这件法器应该是从黑衣主持那里借来的。
“我也祝你一臂之力!”黑衣主持手中也发出一道灵力,暗中祭起了星云紫焰灯。
承山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一个人足够抵挡两个人的攻击。而且,他对这两件法器也非常熟悉,根本伤不到自己。
三个人就这样在庙门口打斗起来,田琮畅在一旁不知所措,而仓帝庙门中那股蠢蠢欲动的势力,也在寻找机会帮助钱博超。
承山越战越勇,很快就将钱博超和黑衣主持压制住。
承山心想,不如借这个机会,利用开天雷音剑将钱博超身上的法脉清除干净。
于是,他冲田琮畅大喊一声。“过来帮忙!”
田琮畅顿时来了精神,他手提宝剑,跑了过来。
“按照我刚才告诉你的办法,把他身上的东西清除干净!”承山说。
“好的!”田琮畅努力举起宝剑,这把宝剑实在太重了,他必须双手才能拿稳。这也难怪,田琮畅平时养尊处优,很少锻炼身体,他又没有灵力护体,因此显得非常笨拙。
他试着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宝剑,钱博超猛的跳开。心想,你居然下狠手,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黑衣主持也吓了一跳,自从看到这把寒光四射的开天雷音剑,他就已经吓得心惊肉跳,如果拿剑的人稍微懂点法术,肯定会铲平他们的老巢。还好,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就算这样,宝剑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如果被剑气伤到,肯定非死即伤,必须要小心应对!
承山一看田琮畅如此不给力,就嘟囔了一声。“真笨!”
田琮畅尴尬的笑了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他有些心烦,回了一句。“要不你来?”
承山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但是他又不敢说破,只好安慰田琮畅说。“没关系,慢慢来,再试一次吧!”
于是,承山又和钱博超、黑衣主持缠斗在一起,很快又将对方压制住。承山冲田琮畅喊了一声。“机会来了!”
田琮畅努力举起了手中的宝剑,晃晃悠悠的劈了过去。
突然,站在庙门口的张玲大喊一声。“儿子,小心!”
她虽然看不到,但是听得出来,承山和田琮畅一起收拾自己的小儿子钱博超,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儿子受伤。而且,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钱博超,因此心里的天平不免向他倾斜。
听到张玲提醒钱博超,田琮畅心里微微一动,往事不免涌上心头。要不是自己错怪张玲,她也不会带着刚出生没多久的钱博超远走他乡,也不会在这个荒郊野外母子分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一手制造了钱博超的人生悲剧。
想到这里,田琮畅有点下不去手,但是剑已挥起,只能落下,他该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