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岭在主任办公室等了匕月整整一上午,中午也没有去吃饭,苏岭不走,主任也不能走,就那么站在沙发旁边,陪着苏岭一起等着匕月,看着苏岭越来越yin沉的脸,主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学校每年的财政预算,百分之八十都是苏氏集团投资的,要是他不小心把苏氏集团唯一的公子得罪了,校长不扒了他一层皮才怪。
主任室的沙发对着门,苏岭坐在沙发上,匕月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头纱布的苏岭。看到苏岭伤的那么重,匕月也吓了一跳,昨天她走的时候苏岭还好好的,匕月还仔细确认过,明明没流血的,怎么才一天没见,苏岭的头就被纱布缠的跟木乃伊似的。
苏岭为了匕月一进门的这个惊讶的效果,特意起了一个大早,拿着纱布,对着镜子缠了一早上。
前一天晚上,苏岭还在脑子里幻想了无数种折磨匕月的方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岭甚至还特意找人取来了匕月的学生档案,可是当他拿到匕月的学生档案时,一切已经设计好的方法都派不上用场了。
孤儿,生活困难,高中辍学两年。
匕月的档案很简单,因为是孤儿,所以除了名字以外,她的档案几乎一片空白。
苏岭虽然睚眦必报,但是他不是坏人,他要是凭着家世欺负匕月,那就真成了为富不仁了,说到底,苏岭只是想让匕月给他道个歉而已,硬的不行来软的,他用纱布把自己包成这样,也是想让匕月心生愧疚,然后主动和自己道个歉。
匕月观察了一下办公室里的情况,苏岭坐着,她和主任站着,谁是大爷一目了然。好汉不吃眼前亏,匕月知道,要是继续和苏岭抬杠,那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
其实,匕月的第一反应,是誓死抵赖,坚决不承认昨天的事,可是昨天匕月用来砸苏岭的那本《外国文学史》,正堂而皇之的躺在主任的书桌上晒太阳,封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匕月两个字,让她想抵赖都不成。
在匕月正绞尽脑汁的站在那想对策的时候。苏岭就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看着匕月,匕月被他看的有点尴尬,就想先礼貌xing的跟苏岭打个招呼,可是由于惯xing,脱口而出的竟是,“什么是工业革命?”
苏岭那边,已经做好了匕月要道歉的准备,这边匕月刚开口,苏岭还没听清匕月说的是什么,就大度的回了一句,“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主任站在一边,听着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冷汗直流,用手摸摸饥饿的肚子,心想,这叫什么事啊!
匕月虽然没有道歉,可是苏岭当她道过了,所以,昨天匕月用书砸他的事,苏岭也就不计较了。
匕月抱着她那本《外国文学史》和苏岭一起走出了主任的办公室,匕月偷偷瞪了一眼苏岭,这主任也太势力了,对苏岭点头哈腰的,对她就横眉冷对。
出了行政楼,苏岭和匕月一前一后的走着,摸摸依旧很疼的后脑勺,苏岭不甘心的转过身,指着自己缠满纱布的头,问匕月,“你就没什么感觉?”
苏岭突然转身,匕月差点撞到他身上,好不容易刹住车,抬起头,顺着苏岭的手指,匕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苏岭的脑袋,由衷的点评,“要是再系个蝴蝶结就更好看了。”
听了匕月的话,苏岭突然感觉有点胸闷,匕月绝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想活活气死自己。
匕月要去图书馆,苏岭要回寝室,所以在cāo场的时候,两个人就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之前,苏岭拽住匕月,郑重其实的说,“工业革命,是指资本主义工业化的早期历程,即资本主义工业生产完成了从工场手工业向机器大工业过渡的阶段。工业革命是以机器取代人力,以大规模工厂化生产取代个体手工生产的一场生产与科技的革命。”
苏岭背完了之后,匕月拿出随身携带的复习资料,苏岭竟然背的一个字都不差。
匕月惊讶的问,“你跟我不是一个专业的,怎么把我专业的名词解释背的这么好?”
“高中学历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