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事,他总是能找到“不公正”的地方,然后将其宣扬出来,使劲放大,表现自己的悲情,指责敌人的卑鄙。既然你已经决定出场决斗,就不要在事后说什么不公。要是心中有意见,就提前说,将比试推迟。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别等什么都结束了,尘埃落定,然后再出来表现自己憋屈。那是胡搅蛮缠,是刻意搅局,与所谓的公正没有任何关系。王昊冷眼看着对方,很是厌恶,心中动了杀念。越看这个煞笔真命天子越觉得恶心,虽然对方还有点用处,能让他割韭菜,收缴气运,他还是有些不耐烦了。此刻,他心中暗暗决定,等到比试结束之后,先将那个加速修行的星辰石取过来,然后就找个机会将对方斩杀了,省的以后看着碍眼。如今已经有更强的对手出现了,他需要全力应对,没工夫再陪一个煞笔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对方再敢挑衅,那就直接杀了,不再给对方活命的机会。一侧,叶战天全然不知王昊心中动了杀念,他心中满是怨气。只看到众人在指责他,嘲讽他,所有人都在针对他,对他恶语相向,对他极尽奚落,一句句诛心之言传入耳际,让他郁愤暴躁的要发狂。“给我足够的时间?”叶战天脸上满是忿怒,憋闷无比,道:“不要假仁假义了,你的手段卑劣的令人发指,找人使绊子,让我众叛亲离,命令下属将我重创,然后又暗中勾结那个贱人夺我真灵之血……”“难道,这一切,都未发生过吗?”“大日圣子,你好阴狠,好毒辣!”他憋愤无比,将自己置身于弱势地位,口中的自己浑身充满了悲剧色彩,就好像是一个无辜者,对上了一个小人,被对方害的“众叛亲离”,最终只能独自斗战。只可惜,他没有想过,他口中那所谓的两个“亲人”,原本就是对他不怀好意,与人勾搭成奸的是与他还未相遇前就这样,夺他大妖之血的也是谋划了好几年,没对他直接下手是因为在等待好时机。王昊只不过是推了一把而已,让事情提前爆发,将他因为太煞笔发现不了的事情抖了出来。煞笔真命天子只是习惯性的找理由罢了,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他只是在逃避罢了。不愿接受事实。一切早就注定。谁让他太脑残呢。他是应该怨恨王昊,怨恨王昊手段无耻,但,这与他口中的不公毫无关联。受伤之后硬接斗战,输了再去责怪不公,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又无人强迫,完全可以推迟。既然选择了展现自己的桀骜、倔强,那就不要事后不承认结果。与王昊斗战的时候如是,与叶擎苍斗战的时候亦如是。输,是应该的。憋屈,那更应该,应该憋屈到爆炸,或者憋得浑身血液逆流。“大日圣子,大日圣教。你们的嘴脸,让人恶心。”“难道,实力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难道,实力强,就可以枉顾规则吗。”“你,使用了卑鄙手段,获胜,终有一天,也会有人将这种手段使在你的身上。”“届时,就是你败亡的时候。”叶战天神情狞恶,满是怨毒,变得很是疯狂,对王昊口出诅咒之语。不止如此。他对大日圣教恨也很深,想到这个道统的人对他重重恶行,只觉得心脏都像是在被油锅煎炸,狠狠抽动,痛的无法呼吸。他神情都扭曲了,显得很狰狞。“肮脏的大日圣教,藏污纳垢,还有脸自称净土,难道就不觉得害臊吗。”“一个卑劣的圣子,堪称无耻之尤的小人,也能成为一教领军之人。大日圣教,还有什么资格作为东洲第一道统。”叶战天怒吼着,在发狂。他被轻易击败,心中无法接受这种结果,只能大声喧嚷发泄,以恶毒之语攻讦对手。他像是化成了一条阴冷的毒蛇,每一句话都蕴含毒性,每一个字都是腐蚀性惊人的毒液。比武台附近的扶摇圣地弟子都愣住了,惊愕无比。对方也太狂了,竟然敢这么说话,竟敢当面羞辱大日圣子以及大日圣教,将其贬的一文不值。胆大包天!不,已经不能说是胆大了,他是在找死,什么话都敢说。怎么让人愤怒怎么来。赤果果的挑衅。王昊这一次实实在在的动了杀机,戾气瞬间变得汹涌起来,眸子发冷,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了。“辱我,辱圣教,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王昊将手中的金色神剑抬了起来,金光四溢,剑气凛冽。而叶战天却是没放在心上,他满脸的疯狂之色,狂躁无比,将王昊的言语直接忽视了,认为对方只是在撂狠话而已,不会有什么作为。就像是当日扶摇圣子一般,扬言要教训他,却迟迟不动手,最后还是他身边的一个黑衣弟子出手,教训了他。当时他没想那么多,迫于形势,屈辱的低了头。可在回去之后,他就回过神来了,觉得对方可能是在恐吓他,若是他骨头再硬一些,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那么屈辱的程度了。虽然对方多半还是要让他道歉,不然不罢休,但肯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践踏。他觉得,这一次与上一次的情况相差无几。只要他骨头硬,就可以张狂到底。他占住了“道理”,受到了“不公正”对待,自然要拼命诉说“冤屈”。“我就是羞辱大日圣教,你,能奈我何。”“大日圣教上到长老下到普通弟子,对待外人可有一个做到公正,全都是偏袒自己人。这种作为,有什么资格在东洲执牛耳。”“等着吧,迟早会有正义之人看不下去,出手镇压大日圣教。”“届时,你们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要寻死都要看人脸色。”“你们,所给予天下散修的压迫,终有一日,会有人从你们身上全部讨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