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伙子长得真精神,在哪里工作呀?我女儿今年刚大学毕业,我看你们两个…… ”
“殡仪馆。”
一句话堵的试图牵线的大妈闭上了嘴,然后下一位大妈接上话茬。
“ 在哪里工作其实都一样的呀,你是咱们本地人吗?家里就你一个独生子呀?阿姨的外甥女是学法医的,我把她的微信给你,你们说不定……”
身为特安组人人敬佩的“冷场王”,并且被唐三彩称为“ 话题终结者” 的贺队长再一次一语终结:“ 家里山区、两间土房、 爸妈死了、我喜欢男人。 ”
“…… ”
一桌的人都闭嘴了,安旭笑嘻嘻的走过来时就听见搓麻将声和贺正那句“我喜欢男人” 。
他兴奋的拍上贺正的肩膀,“ 银手镯带没带? ”
……
贺正和安旭再次折回新华路蛋糕店,两人在路上安旭就向贺正说明了他从棋牌室打听到的“情报”。
原来蛋糕店的老板娘是个麻将狂热爱好者,但她逢赌必输,棋牌室的人都知道她“手臭”,然而她依旧不分昼夜的打麻将。
安旭还了解到老板娘有一男一女两个牌友,三人凑成一桌能打一天夜不带停的,有几次喊她回家的店老板也因为自己老婆和男人有说有笑而黑脸,这也成了棋牌室的大妈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板娘无端去世,她们也不清楚原由,可大家都知道女人出事当天还在棋牌室搓麻将,有一两个人还听见她和那两个牌友商量着明天一同出去自驾游,安旭一边胡牌一边又打听了那老板娘脾气性格,最后带着胜利的喜悦走人。
在折回蛋糕店的路上贺正收到了市局技侦处发给他的消息,他们对死者的手机进行了处理,恢复了原本被重置的手机,发现了安旭所打听到的那两个牌友和死者的聊天记录。
加之档案处查到她们夫妻两人的档案一并发给了贺正,安旭把他认为有用的信息截图,一手把玩着贺正随身携带的手铐站在了店老板面前。
对上男人伪装淡定的双眼,安旭朝他放松一笑。
“ 两年之前,你是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但因为一场医闹被医院革了职,你和你的妻子很恩爱,她跟着你从遥远的南方来到北方,一起经营这家蛋糕店后你的收入降低了很多,她对这一点颇为不满。
而她唠叨起来不停,你的内心愈发暴躁,她开始嗜赌,慢慢的你又发现她有爱好相投的男性朋友,聊天群里提出的三人自驾游让你爆发了。
可你又不舍得动手杀了她,所以你利用自己的老本行,把两年前从医院偷出来的高纯度乙酉迷打开放到了你们的床头。
之后你和你的妻子因为自驾游的事发生了争吵,你选择去其他卧室睡觉,而你的妻子则因为鼻炎而没有察觉到卧室里异常的气味,最后中毒身亡。 ”
他看着瘦弱男人的表情一点点崩塌,最后变成狰狞的模样,安旭笑着把手铐扔给男人。
“ 我没说错吧?你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才主动报警吗?还是把我们都当成智商没你高的傻子,就算看不到表面的死因也查不出结果? ”
男人的脸皱成一团,垂着脸好长时间,最后憋出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她有鼻炎的? ”
说话还挺利索,安旭痞笑,“就算你把她的手机重置又有什么用呢?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你妻子的微信账单里每月都有一笔缓解鼻炎药物的支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
安旭一句话也没说错,男人无话可说,沉默着让安旭给他带上了手铐。
把人送去公安局,安旭又问贺正,“那个男大学生和这个男人的手机查的怎么样了? ”他坚持这两件案子有关联。
贺正开车,“技侦查到两个人用VPN在同一时间段登陆过外网,但那网站做了加密处理,浏览痕迹实时擦除 ,他们还在跟踪。 ”
安旭点头,两人踏上回家的同一条路……
新的一天 ,特安组除了唐三彩全员到齐,安旭还没问他人去了哪,出门给四喜喂水的功夫就看见门口进来了“妖怪”。
这妖怪穿一件白色过膝a字裙、漆皮带跟长靴,脸上浓妆艳抹,一头浓密大波浪长发,安旭发愣了好久,直到“妖怪”不耐烦地扯下假发,他才看出来这人是谁。
安旭失笑,“三彩,你这是去夜店搞侦查了吗? ”
丰穗子问声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唐三彩后也凉凉道:“ 好久不见啊,彩妹~ ”
“ 彩你妹! ”
后进来的申龙笑哈哈个没完,右臂搭在安旭肩膀上。
“咱们组我和老大都太壮,穗子又是姑娘,咱三大爷就更不能女装了,小山未成年,那地方女人进去比男人进去好打听消息,所以只好由我们妖娆美艳的彩妹出马喽~ ”
唐三彩被自己这几个亲生的组员气的不成,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找烟,最后从他的胸里掏出来打火机,咬着烟头恨恨道: “ 妈的,说的老子像一个炮灰…”
安旭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走到唐三彩身边, “ 放心兄弟,就算是炮灰你也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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