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闫椿因为一瓶奶跟学霸陈靖回结下了梁子,她却被陈靖回肩宽腿长还俊俏的外表吸引,成了他的“小跟班”。
从那以后,陈靖回说得最多的几句话就是:“离我远点”、“不要跟我说话”、“你的东西我不要”。
时间长了,全校上下无人不知他跟闫椿水火不容。
然而十年后重逢,沉迷打脸无法自拔的陈靖回实力演绎“当初我对你爱答不理,现在我撒泼打滚也要得到你”。
第一章 我可以认识你吗?
早春薄寒,三月的最后一天,风还是很嚣张,尤其是晚上,吹得行人皮肉生疼。
闫椿正在泡她最后一桶泡面,不知道是不是酸菜在老坛子里泡久了,一搁嘴里就倒牙。正想着要不要再倒点十五块钱一桶的天价水时,手机响了,她随手接通。
“喂。”
那头呼出几口粗气:“椿儿!”
闫椿一听,觉得耳熟:“你哪位?”
“我啊!肖黄!”
哦,闫椿想起来了,是一个“远房”朋友。
“有事?”
然后肖黄就开始了三十多分钟捶胸顿足的演讲,主要说他们证券行业不景气,赔了。
闫椿听他抒发了半天,新闻联播都播完了,才进入主题——借钱。
她早该想到的。
“你看我像有钱?连着被两家事务所扫地出门,这个月房租都还在别人卡里呢,兜里比你那张门面还干净,你跟我借钱?”
肖黄闻言话锋一转:“不是,没钱早说啊,兄弟这儿有的是挣钱的路子。”
闫椿翻了一个清新脱俗的白眼:“还有事没?没事挂电话了。”
“喂喂喂!着什么急啊!有钱还不挣?”
闫椿问他:“你有挣钱的法子,你跟我借钱?怎么的,传销窝点给你下任务了?”
肖黄说:“传什么销?我有那心也没那钱往里扔啊。我跟你说,我认识一哥们,巨有钱,现在缠上官司了,‘那方面’的,你不是正经律师出身吗?你去接了这案子,我把你吹捧一下,见面时你再忽悠两句,给他弄个代理合约一口价,输赢都拿钱,咱们困难就都解决了啊。”
闫椿听明白了:“这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初衷吧!够鸡贼的你,先打听好了我什么现状,然后给我个活,我迫于生活压力,被你赶鸭子上架,然后你再来分我的钱。我一琢磨,活是你找的,不能让你白忙活,再念在咱们朋友一场,甩手给你一半。是吧?”
肖黄笑了:“我本来想的是三七,我拿小头,没想到椿儿你这么大方,刮目相看啊!”
“滚!等我见过当事人再考虑这活接不接,你也别给我吹,打不了的官司,我也不打。”
“这样也成,那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去见见,能不能接见了再说。”
“好。”
肖黄动作很快,刚放下手机,消息就过来了。
说实话,闫椿并不打算接这种官司。有钱人,还是“那方面”的事,那原告告的内容就八九不离十了。这年头“仙人跳”也不挑那种有前科的,对有前科的人,她可不同情。
可现在这个处境,轮得着她挑?
闫椿把最后两千块钱打给她妈后,躺在摇摇欲坠的床上。
作为一个二十七岁的轻熟女,一台濒临报废的联想电脑,是她的全部财产。就算是法学院高才生又有什么用,除了一屁股债,她又拥有过什么?
歧州市2018年的平均收入数据已经出来了,五千七百元,她还真是拖了不少后腿。
肖黄的短信在她慨叹人生之前,适逢其会。
“杏仁咖啡,九点。”
“你先告诉我这人姓什么叫什么。”
肖黄没答,自说自话:“是等会儿九点,不是明天。”
闫椿抬眼:“这是个什么客户?还得晚上见面。”
“有钱嘛,也有点名气,怕传出去。”
“打车费。”
“不是,姐,您连打车的钱都没了?”
“快点,别磨叽了。”
“成,务必拿下这单。”
最后一句话说完,肖黄给闫椿发了二十八块钱的红包。
闫椿在网上叫了辆车,查看预计费用,正好二十八块……真够鸡贼的。
有活干了,她也没那么矫情了,酸倒牙的泡面也能吃了。
闫椿吃完洗了个澡,换上自己除了律师袍唯一的一身正装——一套深蓝色西装,白衬衫、深蓝色领结、黑色细跟鞋。她在手上倒点洗澡用的精油,抓了两把头发,没办法,护发精油太贵了。最后背上唯一一个名牌包,去赴约了。
杏仁咖啡在歧州很出名,因为死过人。
闫椿叫的车带她绕了一个大圈,据司机说正淮路在维修,开过去的车全部无功而返。
反正一口价二十八元,只要不迟到,她都没意见。
从高架桥上下来,司机加大油门,半个小时就到了杏仁咖啡。
闫椿下了车,还没站稳,一个踩着滑板的女生呼啸而过,顺便把她带了一个跟头,唯一一套正装就这么跌进了泥潭里。
幸亏她手快,一把抓住了罪魁祸首。
女生很急:“我赶时间,要多少钱你说。”
闫椿不乐意了,现在的年轻人没礼貌就算了,还张嘴闭嘴要多少钱,她又不是碰瓷,于是她说:“五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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