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说,你只要保证答应就可以了。”
他心想,第二件事现在说出来肯定会把眼前这丫头吓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还是再等两年吧!
听到他这样说,许悠然没有多想,点头,“好,我还欠一个承诺,只要我能做到,不违背良心,不犯法,不管你说的要求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闻言,欧阳子睿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心里嘀咕,你欠我的可不止一个承诺。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却没有说出口。
时间飞快,开学前两天,许悠然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
“教授。”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才传过来欧阳子睿磁性有力悦耳的声音。
“你食言了。”
“嗯?”许悠然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子睿又说:“重新叫一次。”
听到这话,她才反应过来欧阳子睿刚才是什么意思,她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叫出口。
从那天以后她都是用“你”和欧阳子睿说话。
没有叫他教授,也没叫过他名字。
刚才忘了,所以便叫了以前的称呼。
却没想到欧阳子睿抓着这事不放。
她没有叫而是问:“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她问完,电话那端没有说话。
她想了想又开口,“你在听吗?”
对方依旧没有声音,她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电话依旧在通话中,并没有挂断。
她又放回耳边,她沉默了一会儿,她咬牙低声说:“子睿,你在听吗?”
“嗯。”这次欧阳子睿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
不得不说某人这样执拗的性子,还真是和他爹一模一样。
短短的三个字,传入耳中,许悠然心里一颤,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
脸上烫得恨不得能煮熟一个鸡蛋。
“你……打电话有事吗?”
“叔叔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事还得谢谢你呢,我爸爸吃了你朋友给他开的药,又在医院调理了一段时间,前两天已经出院了。
夏医生说只要平时注意一些,情绪稳定就没事。”
“嗯,那明天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不用麻烦。”
“听话,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这边还有事,我先挂了。”
电话另一端,欧阳子睿怕她拒绝,说完直接借口挂断电话。
刚才许悠然叫他名字时,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把他的丫头抱进怀里,说他想她了。
可理智又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想着刚才许悠然的声音,他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身体有些燥热的扯了扯领带。
另一边,许悠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心口不自觉的犹如小鹿乱撞一般慌乱。
是错觉吗?为什么感觉刚才教授的声音有些温柔得不像话,好像带着些许宠溺。
而且声音有些低低的沙哑。
自己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心跳不受控制的感觉?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幻觉,嗯是幻觉。
她这样心里安抚自己,继续收拾衣服。
那边,欧阳文修从外面进来,就见云晚晚站在窗户旁边往外看。
他走过去轻轻把云晚晚揽进怀里。
“看什么呢?”
云晚晚回眸看了他一眼,弯起嘴角,“我在看子睿。”
“老婆,你是不是觉得老公老了不好看了?”
听到欧阳文修这话,云晚晚哭笑不得,伸手在欧阳文修腰上拧了一把。
“你幼不幼稚?这种醋也吃,这是重点吗?”
欧阳文修一脸认真的点头,“对我来说,老婆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重点。”
云晚晚:“……”
“你有没有发现子睿最近这半年变了许多?就连笑容都多了。”
欧阳文修看了一眼楼下院子里树下的身影,他嘴角一抽。
“嗯。”
“你说爱情这种东西是不是真的能让一个人改变呀?以前我总怕子睿性子太极端,沉默寡言,怕他心里藏了事不愿意说出来,最后他自己会出问题,却没想到他如今变化这么大,倒显得是我多想了。”
听到云晚晚这话,欧阳文修下巴放到她的肩膀上,柔声道:“爱情能不能让别人改变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改变了,咱家臭小子这样,无非就是遗传了我的基因。”
对于欧阳文修这话,云晚晚不置可否。
“你的确改变了,不光性子,就连脸皮也厚了。”
欧阳文修低笑一声,歪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老婆,你说的都是对的,不过我说的也是真的。
我欧阳文修这辈子,有你成佛,没有你便成魔。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操心孩子了,陪你过余生的是你老公,应该多关心关心我。”
云晚晚忍不住轻笑,“好啊!那我就好好关心关心你。”
云晚晚话音刚落,伸出两个手指转身袭击欧阳文修的腰腹。
欧阳文修身子发痒,三两下便把她搂进怀里,扣住她的手。
宠溺的看着她,“许久不收拾你,欠教训了,嗯?”
院子里树底下,欧阳子睿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见两道身影正拥吻着彼此,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收回视线转身朝屋里走去。
这辈子,他最羡慕的就是父亲母亲的感情。
自从母亲和父亲十几年前分开过一段时间再和好,至今为止,他没有见过父亲对母亲红过一次脸。
哪怕有时候母亲惹父亲生气了,父亲也会把气撒到别人身上。
母亲说的话,父亲几乎不会反驳。
父亲曾说这不是愚爱,而是深爱。
真正的爱一个人,是包容她的一切。
好的,不好的,都能欣然接受。
父亲说自己比任何人都知道失去的痛苦,所以不愿意让自己再后悔。
因此,父亲要做的不仅是爱母亲的好,还要包容她所有的不好。
他向往父母的这种爱情,也在努力为这样的爱情奋斗努力着。
他所求不多,只希望终有一天自己能心想事成。
自己深爱的女孩也深爱自己。
他愿意像父亲包容母亲那样去包容他的丫头。
像父亲对母亲一样,夜晚夫妻,白日如父女般的宠爱她的丫头。
不管她叫许悠然,还是叫许诺,他只要是她便好。
只要是她,不管多久,他都愿意等。
第二天,早餐时,他看了一眼欧阳文修和云晚晚几人。
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说:“妈咪,今晚我住公寓,晚餐不用等我,晚上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