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时间不早了,咱们睡吧。”
苏念念最受不了他这样的引诱,从粉粉的耳朵尖儿延伸至那颗乱跳的小心脏,一片酥酥麻麻。
她缩着肩膀往后仰,微微抬起的下巴让她白皙的天鹅颈一览无余。
骆承望向她,眼神渐渐变得幽深,他的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两下,撑在炕沿边的手臂更是青筋暴/露,充满力量。
此时此刻,男人犹如一匹伺机而动的狼,而苏念念就是那只肥美的兔子。
彼此矜持的暧昧中是不可控,将要喷薄而出的谷/欠望。
苏念念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只不过才挪动一下就被男人啄住了唇/瓣。
那动作迅速又霸道,像是蓄谋已久又或者是本能反应。
每一次纠缠都透着甜……
第87章 怀孕 二更
男人的唇如同烈酒, 甘甜又辛辣。
苏念念只觉得有些醉,晕晕乎乎的,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她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这男人只会亲亲,却完全不进行下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初的阴影不止让他恐女还把他吓得不能人/道了?!
可明明她见过某些变化啊?
想到这种可能性, 苏念念瞬间就清醒了, 她试探性地摸索着别的地方,只听男人闷/哼/一声却依然啄着她的唇不放,并没有其它动作。
之前两人交往时, 他们都特别矜持,除了亲/吻之外非常纯情,这一刻,苏念念十分痛恨自己以前的装模作样。
如今面对这样的花烛夜,她只能用力推开吻得忘我的男人,准备进行一场心与心的沟通。
“骆承,你先别亲了,我有话问你。”
正沉醉于温柔乡中的骆承迷茫抬起眼,性感的薄唇有些红肿。
苏念念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坐起身, 并整理了一下衣角。
“念念,怎么了?”此时, 骆承只觉得浑身上下像着火一般特别难受,只有媳妇的唇瓣才能降火, 可现在突然被打断, 他那压制不下去的火气又开始往上涌。
面对丈夫的不解,苏念念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一个女人主动讨论那种话题怎么想都觉得难为情。
不过为了今后的幸福, 她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骆承,你是不是…之前的病没好利索?”
骆承轻拧眉心,完全没领悟到她的意思,“我有什么病?”
以为他是好面子死不承认,苏念念只能换个说法旁敲侧击道:“我知道我曾经带给你很大的伤害,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一起面对,好吗?”
骆承一直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原来那个苏念念,他们之间谈不上伤害,不过难言之隐是什么意思?
他琢磨半天没整明白……
而不明白的事情就要坦白说出来,“媳妇,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见他还是不明白,苏念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直接了当地问:“你刚刚为什么只是一直亲我?是我魅力不够大吗?”
“??”这句话骆承是听懂了,他深锁一下眉头,为自己解释道:“是不是我刚刚哪里做的不够好?”
他觉得自己的吻技还是不错的。
见他真的是一脸懵懂,不像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苏念念惊诧地问:“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洞/房/花/烛?”
在部队时,骆承也听到过一些带颜色的段子,只不过那个年代的人就算开颜色腔也开得很隐晦,尤其像他们这种职业,更是不能乱开玩笑。
而骆承在前二十年的生活里除了舞刀弄棒,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除了被原身算计那一次他没接触过任何女人。
以至于原身只是把他灌醉,脱了衣裳同他躺在一张炕上他便以为自己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之身。
也是因为原身的心机和算计,才让本就不好男女之事的男人患上了恐女症。
面对妻子的问题,骆承愣怔一瞬后回答道:“知道,就像刚刚那样。”
见自己一直是在对牛弹琴,苏念念紧咬唇瓣,决定给他上一堂深刻的生/理卫生课。
她转过身,忽然拉下灯绳,屋子里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就在男人想开口询问的时候,苏念念一把推到他,那霸气侧漏的样子就像个毫无人性的女土匪。
接下来……
直到二十分钟过去,骆承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更后悔没早点把媳妇娶回家,只因为她的甜美让人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第二天,探险成功的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幸好今天是元旦他们不需要上学,而韩茹他们也很识趣地没来打扰其二人世界。
苏念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轻轻怼了怼身旁的男人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快起来吧,咱们一会儿还要去你家过新年呢。”
虽然操劳一宿,但骆承早已恢复如常,他没起床只不过是舍不得媳妇。
眼看就要到中午,他只能不情愿的起来,并目不斜视地穿好衣服,那样子看起来特别一本正经。
苏念念见他这么能装,于是伸出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腰眼,神色中带着挑衅。
腰眼是男人最敏感的部位,某人好不容易才心无杂念,瞬间又被打回原形。
初次开荤,两人又磨蹭到下午才彻底结束。
幸亏最近沈老爷子没和他们一起住,不然非被气死不可……
*
时光飞逝,斗转星移。
转眼已是两年后。
随着改/革开放,有许多胆子大又不甘于平凡的人选择了下海经商。
由于服务中心的生意很火爆,苏念念暂时没有其它想法依旧在安分念书,距离她毕业还有两年多。
骆承早已进修结束并选择留在了京市。
一直没打算刻意要小孩儿的他们最近总是接到韩茹的来电。
话题绕来绕去,最终都会绕到生娃的话题上。
关于这个,他们夫妻二人十分默契地选择顺其自然,只不过是一直没怀上而已。
为此,可把韩茹愁坏了,如果不是沈城有工作扔不下,她恨不得搬到京市亲自看着他们生孩子。
这一天,沈城的电话如期而至,骆承懒洋洋地接起电话,脸上尽是无奈。
如往常那样,韩茹先是关心一下两人的近况,随即便把话题引到了骆正霞的身上,“你看你姑,结婚比你们晚,现在孩子都生了,你说你们咋就不着急呢?”
想到那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姑父,骆承咬牙说道:“就孙鹤北那德行也只能靠生孩子才能栓住我姑的心,他那是不自信的行为,只有懦夫才那么干,我不学他。”
“……”听着儿子的歪理,韩茹被气得心头一梗,语气渐渐变得暴躁起来,“对,你有自信,等哪天念念跟你离婚,我看你还怎么自信!”
有个诅咒自己儿子的母亲也是心累,骆承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深深叹气,“妈,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难道非让你儿子三婚你才高兴吗?”
“就你这德行,也就只有念念眼神儿不好能看得上,还三婚?竟想美事!”
“……”猜到再接着聊下去,对方指不定还要怎么埋汰自己,骆承赶紧随便找个理由匆匆挂掉了电话。
耳根子恢复清净之后,他不自觉地想到要孩子的事,同时脑海中不禁幻想出一张婴儿的小脸,眼睛像念念,鼻子像念念,嘴巴像念念,如果生个那样的胖娃娃好像也挺不错?
不过为了尊重之前的约定,他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傍晚回到家,等待他的是一桌子菜,每样菜都很精致,可以看出做出它们的人心情很好。
结婚两年多,苏念念很少下厨,如今再秀厨艺,骆承简直是受宠若惊。
“媳妇,你今天怎么了?”是受刺激了么?
不过为了夫妻感情和谐,后半句话他没敢问出口。
苏念念笑盈盈地看着他,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所想,“你猜猜?是大喜事。”
这两年来苏念念有多努力,骆承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轻轻搓着下巴,问:“你们服务中心要开分店?”
“当然不是。”苏念念摇摇头,仍是一脸期待地看他。
“那是能提前毕业?”
“你这都是哪跟哪儿啊?不对!”
怕媳妇一会儿气得火力全开,骆承赶紧使出美男计,他搂上她的纤腰,柔声哄道:“我脑袋太笨,不如你告诉我是什么喜事?”
随着他的动作,苏念念下意识地伸出两只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她踮起脚尖儿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那眉眼间的幸福犹如一道靓丽的色彩,耀眼夺目。
骆承脸上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从震惊到喜悦再到小心翼翼也只不过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怀孕应该多休息,你下次不能再做饭了。”
想到方才媳妇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他就感觉一阵后怕。
万一抻着腰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办?
而更多的其实是自责,他不禁责怪自己连媳妇怀孕都没察觉出来。
作为一名医生,苏念念比任何人都清楚该怎样保护自己。
她单手抚上男人的俊脸,轻声安抚道:“没事的,我心里有数,下次我一定注意,咱们快吃饭吧,肚子里的宝宝都饿了。”
以为她说得是真的,骆承傻呵呵地摸上她的肚子,无比担忧地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忌口的东西?你们现在想喝牛奶吗?”
这个年代,牛奶可是好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多数家庭也只是喝麦乳精而已。
苏念念松开手缓缓坐到餐桌前,指着桌上的菜肴说:“这些营养就足够了,不用再喝牛奶补。”
可惜,骆承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脑袋里想的都是该从哪儿弄来牛奶给媳妇补身体。
不出两天,苏沈骆三家都知道了苏念念怀孕的事,除了两位老爷子以外,当属韩茹是最为高兴的。
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儿媳妇,她在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就买了去往京市的火车票。
不过,与她同车去京市的还有骆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