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孙瓒,任毅还是比较放心的,公孙述就不同了,不亲自带着容易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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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任毅不几日后遂班师回晋阳。
如同出征前一般,百姓万人空巷,夹道相迎百余里,场面空前壮观。
“晋王!晋王!晋王!”任毅加封晋王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中原大地,并州也不例外。
百姓们自然不可能理解这个晋王有什么深层次的政治意义,他们看到保卫自己的战神平安回来,就足够了。
“主公/子坚!”今日没有安排要务的文武还有小灵儿,圣女张宁全部来到了迎接的人群中。
任毅勒住战马,徐徐前行,向众人致意。
“子坚,你总算回来了,”灵儿上前纵身跳上任毅的战马,靠在任毅的背上。
“喔!”众人的情绪瞬间沸腾了。
城外五十里路,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用了两个时辰才进了主城。
进了主城,任毅顾不上鞍马劳顿,直接叫来留守城内的心腹谋者前来议事。
范仲淹被派去雁门关,左宗棠被派去壶关,留守的郭嘉和裴氏兄弟,王安石应召来到议事厅。
“主公,”裴矩道,“晋王爵位,乃西凉之封王策也,主公何轻允之?”
任毅道,“西凉封王之策,意在分化关中群雄,此乃群虎竞食之计也。”
“如此,主公何受之?”裴矩道。
“董卓虽是贼相,然有天子之大义也,”任毅道,“吾欲取幽州,天子封我为晋王,是最好不过了。”
“幽州之地,吾不取,袁本初亦会夺之。”
“那主公可受的起乱臣贼子之名?”郭嘉悠悠抿了口酒,道。
“世家大族,不过给自己找了个遮羞布罢了,”任毅道,“吾贱民出身,就是再如何唯唯诺诺,也不是他们自己人。”
“吾的道路,奉孝你猜到了吗?”
“主公你是想......”郭嘉别起酒壶,精光乍现。
“知我者,奉孝也,”任毅道,“吾今日把大家都叫到这里,先以此事起兴。”
“此次卫疆之战,我汉家十二万铁血男儿喋血沙场。”
“故,吾意,在这次战争中阵亡和受伤的将士,严格按照吾定下的抚恤标准,分配抚恤费,如若不足,一者,吾可自出府库,二者,此次不少世家和奸商表现甚佳,吾等可向他们借粮。”
任毅说到这里,在座的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吾有言在先,若有人敢贪污抚恤粮,不论数量几何,族之。”
“吏员若有变故致贫,可报备安石处酌情处理。”
众人神色一凛,纷纷唱诺。
“保家卫国战死者,乃无上之荣耀也,”任毅道,“于晋阳城中央人流最密集之地,立英烈碑与英烈祠。”
“凡没于战事之文武将官,无论品级,皆入祠受万民朝拜,以彼之英魂永护我中原,为万世之荣也!”
“晋王英明!”
“吾幽燕之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任毅道:“子民皆孤之带甲勇士也,孤又何惧群雄!”
“只有孤,才容得下战败的黄巾军,只有孤,才不会把流离失所的百姓视之炮灰!”
“也只有孤,才肯给寒门子弟挥洒才能之所!”
“群雄之中,也只有孤,才单枪匹马敢视万军如无人也!”
“主公真乃天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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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毅下令建英烈碑和英烈祠,百姓们自发前来,不要酬劳,自愿加班加点,仅十余日,高三丈的英烈碑和占地数十亩的英烈祠宣告竣工。
英烈碑上,记满了英魂的生平;英烈祠里,泥制的薛仁贵,罗成,秦琼,鞠义,公孙氏英烈的肖像,栩栩如生。
英烈祠开放当天,无数的百姓来碑前祭拜英烈;将官的家眷也来到祠里祭拜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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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说我爹他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吗?”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的母亲。
“丁山乖,”妇人道,“你爹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才能见到他。”
“你一定不要坠了你爹的志向,习文练武,以报效国家,明白吗?”
“娘,丁山不会忘记爹的嘱托的。”
“小弟弟真乖,”鞠薇红着眼圈,道,“我那哥哥,和我相认没多久,就被异族人杀死了。”
“然他是为国而死,死得其所。”
“薇儿啊,”公孙瓒道,“吾公孙瓒老命一条,死不足惜,上天何薄,夺去我的爱将,弟弟和儿子啊!”
公孙瓒哭了片刻,道,“薇儿,子坚今日怎么没来?”
“吾没有告诉子坚,”鞠薇道,“吾不愿把伤感的情绪扰乱他,就自己起了个大早过来了。”
众人聊至伤心之处,又不禁泪如雨下。
再看外面英烈碑处,有英烈的妻子抱碑坐于地,久久不愿离去。
天气有些阴沉沉的,又下这些小雨,更平添了几分悲凉。
然,悲痛过后,天色突霽,人们多了几分坚毅,对幽燕之地的归属感大大增强。
此刻,凭借着火热的民心和爱民之道,任毅正式有了争霸天下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