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毅心知这个敌人的奸细似乎不一般。一把而言,奸细的下场地球人都知道。
大牢内。两个浑身血污的中年文士还有五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被铐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吾任毅也,”任毅道,“听说诸君欲见吾?”
“你就是任毅?”其中一个大汉质疑道。
“吾就是任毅,”任毅道,“怎么,君以为任毅何状?”
“吾道任毅力战万军,万夫不当,必雄伟男子也,汝果真任毅乎!”
“叔父慎言!”另一高瘦壮汉出言劝阻道。
“汝三人倒是好后生,”任毅道,“你们的长辈实在是不够看,你们三个齐上,吾任子坚或认真些许。”
“狂徒好胆!”一高胖壮汉大喝道,“汝可识得西凉牛辅名号!”
“汝比孤,若萤虫较之皓月尔!”任毅内起外放,强大的威压喷薄而出,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大气不敢喘,而文士和上些岁数的壮汉,汗如雨下。
“老夫,西凉贾文和也。”
“老夫,西凉李文优。”
中年文士直接摊牌了。本来这两个老狐狸想先试探下任毅队于西凉集团的态度,奈何牛辅这样呢猪队友实在是拉胯啊。
“贾文和,李文优,果然够聪明,”任毅道,“这天下之大,也只有孤,容得下你。”
“说说吧,毒士贾诩,魔仕李儒,这天下,格局如何?孤当如何制霸天下?”
“主公,”贾诩就坡下驴,道,“在下以为,冀州袁绍虽兵多将广,实不足为患也,冀州也必为主公所得。”
“弘农杨氏长子杨坚,累代将门出身的朱元璋,汉室宗亲,益州牧刘邦,还有主公,可形成四足鼎立之势。”
“至于制霸天下,人力怎可窥测天机?若夫这些人杰寿数远不及主公,主公自可荡平天下;这些英杰在,只得筹算天时地利人和而知胜负矣。”
“汝以为吾奉天子以讨不臣,何如?”
“主公,”李儒道,“奉天子以讨不臣,确实占有人和之大义也。”
“然,此计于主公而言,实属无用。”
“愿闻其详。”任毅精光灼灼的望着李儒。
李儒苦笑一声,道,“主公,儒说句不中听的,于袁氏这些世家大族而言,似儒和主公这样的寒门子弟,价值比不上野草。”
“主公就算救得天子,诸侯也会以主公强掳陛下,借口讨伐之。”
“于这些人而言,主公牧守一方,就是对他们的羞辱。如是,主公就算劫得陛下,又有何裨益?”
“那吾当何为?”
“主公,”贾诩道,“如果诩所料不差的话,主公应当和黄巾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青州和兖州豪强势力盘根错节,又和主公不接壤,主公可遣众入黑山,下冀州,固守以待天时。”
“天下英杰,何其众也,”任毅道,“吾以君等军师祭酒,何如?”
“贾诩/李儒敢不从命。”
收服了文士后,任毅扭头看向众位武将,道,“怎么,尔等愿降,还是欲追随董公而去?”
“敢问将军,”张绣昂首道,“将军如何看待我西凉将士?”
“张小将军,”贾诩笑吟吟道,“老夫不就是最好的榜样吗?不知小将军何疑也?”
“张绣/张宪/牛皋/张济/牛辅拜见主公!”
“主公!”牛辅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羊癫疯,忽然抱住任毅的大腿道,“吾岳丈董公,死的冤啊!还请主公,能为吾岳丈复仇!吾牛辅,虽死无恨!”
“西凉军,并州军,幽州军,都是吾的士兵,”任毅声音听不出喜怒,“吾只希望,尔等能将董公飞熊军的荣光,再现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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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才啊,”一个相貌威严,五短身材,稍显猥琐的胖子喝了一大口酒,道,“这正是任毅之心,路人皆知啊。”
“主公,”戏志才道,“这个任毅,非池中物啊。”
“天下英雄,唯朱元璋,杨坚,刘玄德和任毅尔。其他人,包括吾,都是碌碌无为之辈啊。”
“主公!”
曹操打断了戏志才的话,道,“至才啊,于吾面前,就不要有所隐瞒了。”
“吾知道,吾很可能活不长了。”
“杨坚出身弘农杨氏,对天子,吾这陈留可谓是虎视眈眈。”
“吾自忖难以抵挡杨氏,已然让卞娘改名换姓,带着丕儿远走他乡了。”
“至于吾,只有战死的曹孟德,没有乞降的曹孟德!”
说罢,曹操缓缓唱道,那声音,仿佛都不属于自己: “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曹操唱罢,樽中酒一饮而尽,大笑道: “吾曹孟德,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