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挂断了电话。
正准备改联系人备注时，微信电话响起，“亲爱的“
这个备注是他什么时候改的？
周围喧嚣声起，傅媛接听了微信电话。
“在哪？”属于他的清冽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的不耐烦，大抵是等得久了。
傅媛捏了捏手指诚然报了自己的位置。
“几点回来？”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人害怕，惶恐不安。
她紧了紧手中的杯子：“我晚上想回宿舍休息。”
电话那端沉默起来。
她知道他在生气，她害怕起来，赶紧又解释了句：“我有点不舒服。”
傅澄平静地说：“八点我去接你，可以吗？”
可以吗？
不可以。
可她不敢说。
她摇着头说：“好。”
*
8点，电话准时呼入。
室友嘲笑她是夫管严。
没有人知道那个以她男朋友出现的人，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傅媛走到KTV楼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他自然地取下围脖裹到她脖子上。
她低头看着脚尖，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哥哥，我们不要这样了。”
傅澄垂眸，将手套套在她的手上：“不要怎样？”
“我是你的亲妹妹。”
这句话，她至少说了几百遍了，以往只是床笫之间，她害怕时才会这样说。
夜幕沉沉，昏黄的暖灯照在她的身上，傅澄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别乱想。”
傅媛摇着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咬着下唇喊他：“哥哥。”
傅澄温热的指腹从她的脸颊摩挲到她的眼角，她浑身战栗起来，嗓音里的恐惧越来越浓：“哥哥。”
他捏住她的下巴，亲吻上去，浅浅的吻后他低低地说：“没人会知道的。”
她眼睛里的泪水落到嘴角，他皱了皱眉，指腹揩去泪珠，神色暧昧不明道：“哭什么？你以为你哭我就松手，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我死了。别在想着宋一博了，他如果知道你和亲哥哥上床，会怎样想你？他还会喜欢你吗？”
傅媛听到熟悉的名字，拼命的摇头。
傅澄嘴角扬起，攥住她的手，往路边走，招手叫了台计程车。
“哥哥，不是因为他。”她哽咽着。
他伸手将她整个人揽住怀里，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皙娇嫩的脸颊，认真道：“回去可以做吗？”
计程车适时停下，傅媛脑子里乱了起来，明明该拒绝的，却因为害怕，而不敢。
忐忑着，她抽回了手，小声地回答：“我身体不舒服。”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被紧紧注视的感觉并不好，她本就怕他，这下更加慌乱了。
“要来姨妈了？”
她点了点头。
*
书房，傅媛正在刷剧。
傅澄洗漱后，擦拭着头发推门进入，她下意识地关掉了笔记本，他修长的指尖点亮屏幕，轻笑着说：“这么大了，还喜欢看动画片？”
“不是动画片。”她喃喃着，“是动漫。”
她被他放在腿上，他放大屏幕，些微潮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大腿根部，她紧张地看着屏幕，嗓音有些颤抖：“哥哥。”
“我陪你看会。”他懒懒的声音，听着心情不错，她心里打起小算盘，看得心不在焉。
“想说什么？”他看出她有话要说，眼睛盯着屏幕，冷淡地问道。
“元旦的时候，我同学他们说带我去山上滑雪。”她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吴侬细语。
傅澄极少能听到这种嗓音，他的心脏一下柔软起来，揉着她的后脑勺，他说：“你想去滑雪？”
“嗯。”她低着头就好像个犯错误的孩子。
他喜欢她温顺的模样，乖巧可爱，他沉默了下，应声道：“好。”
明显能感觉到她心情变好，脸上有了几分的笑意，他把玩着她圆润的指甲，说：“只要你听话，哥哥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傅媛轻声嗯了下。
心底却有着说不出的酸涩，他们畸形的情感，不会被认可，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她害怕被人唾弃，害怕妈妈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伤害，更害怕父母会被人诟病，也会有点害怕哥哥被曝光后，会被毁掉。
她恨自己胆小懦弱，也恨自己总是心软可怜别人，却没有想过自己才是在深渊里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