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哥向来如此。
“噢……”她闷闷不乐,她的快乐死掉了。
她的大哥是坏人。
她可爱的猫儿,漂亮的鲛人,凶狠的大狗,都没了。
白弋转过身去,面色漠然地看着实战演练里的白衍,一个侧颜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冷。
白眠眠心底叹气,要不……把主意打在他二哥身上吧?
也就一瞬间的想法,她起身跟白弋说了一句:“大哥,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让人带你去。”白弋没看她,深邃的眼里谁也装不下的样子。
白眠眠抿唇,没听他的,自己提着小裙子就走了。
什么让人带,她都多大的人了,上个洗手间难道还能遭遇不测吗?
“别动——”阴戾如毒蛇般的声音贴近她的耳边,脖颈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匕首的寒意,引得她微微颤栗。
身后的气息冷得有些过分。
白眠眠:“……”不听大哥言,吃亏在眼前。
“你有什么事吗?”少女软糯无害的声音响起,没有多少惊慌失措,更多的是无奈。
身后的男人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按进了怀里,刀子依旧抵着她的喉咙,带着淡金色的瞳孔,微微闪烁:“跟我走。”
白眠眠被挟持着从一条小道离开,他似乎极为熟悉这里,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一个人。
直到进了深山里,他才终于松了手,将她推进阴暗的山洞里。
白眠眠借着洞口的光,看清了挟持她的人。
emmm……
好像,他自己会发光?
这个挟持自己的狗男人,居然是命中注定的对象之一?
白眠眠攥紧小裙子,抬头打量他的模样。
眼神狭长阴戾,周身笼罩着消散不了的森然之意,鼻梁高挺,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痣,他那双眼睛,是淡金色的,很漂亮。
阴戾美男子。
白眠眠给对方下了初步定义。
“给我上药。”他冷声将东西丢给了白眠眠,拉下胳膊上的衣服,那儿有枪伤,子弹被取了出来,但是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治愈,现在看着有些可怕。
猩红的肉外翻,周围血迹干涸。
白眠眠拿着他所谓的药看了看,就是一点消炎的,根本对付不了这个伤口。
“这里有水吗?如果不清洗干净的话,你的伤口上药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有。”男人指了指她旁边。
白眠眠侧目看过去,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半瓶水,瓶子还是皱巴巴的。
白眠眠:“……”这个过的也挺惨的。
“别废话,赶紧弄。”他坐下来,将伤口对着她,刀子抵住她的肚子,瞳孔因为情绪问题,隐隐有变竖瞳的趋势。
白眠眠看看那把刀,再看看自己的小裙子,深吸一口气,抓着裙摆。
“撕拉——”一小块的裙摆被撕了下来。
她对上他警惕的眼神,带着凌然的杀意,叹气:“用这个沾水擦,我的裙摆干净的。”
男人显然没有全信,身子都是紧绷着的,手中的刀子又往前抵了两分,直戳得白眠眠有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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