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从男人锋利的锁骨中滴下。
“嗯~~……”
他微微餍足了些,可这怎么够?
不够!永远不够!
他贪婪的魂灵渴求更多,它是残缺的,需要他可怜的妹妹来用自己的魂灵补足它.
他的欲念如终年沸腾不息的滚滚岩浆,不断地滋生侵蚀扩张未被污染的区域,刚刚的抚慰如一池水,稍微灭了些欲焰,但那火很快就会卷土重来,燃得更盛,直至烧尽他的骨血。
只有完全得到她,拥她入怀,二人交融血肉,他才能完全平息熊熊心火。
慕容纯起身去了旁边浴殿泡池子,弄净之后又换了件新衣服。
男人修长的身体倚在窗边,手不自觉的用力握住雕花窗栏。
他怀疑,忧惧,妒忌。他害怕这半年中有许许多多下贱的儿郎纠缠于她。
就像合欢宗那个男人,是她的大师兄,不要脸的很,难保不会倒贴上去!他们俩会不会又死灰复燃,重归于好?
她会不会在别的男人床上婉转承欢,低吟娇喘?
想到这,那股心火又翻腾起来,叫嚣着想要冲出胸膛,手背上鼓起一条一条可怖的筋,与此同时,坚硬的雕花已被抓捏成碎屑齑粉,扬起一阵尘末子,被风吹散在窗外。
即使在幻境里,他也未能完全占有她,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陆柯然。
他恨不能立马出去把白梓绑回来,让她雪白的手腕,纤细的脚腕,都被黑链子锁住。
“为什么要逃开我身边,为什么只想着那些贱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的神色阴沉可怖,连天殿里骷髅头上残存的冤魂也因他的怒气而凄惨嚎叫。
【先杀了那些勾引人的贱男人,把那勾引女人的物什剁成碎块】
【再将不乖的妹妹锁在屋子里,为她修建最漂亮奢华的宫殿,给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首饰。日日夜夜,他们二人日夜相依相拥相交,至死方休。】
但他出不去这该死的魔域,他只能隔着天壑思念她
有苏安玄给他下的禁制在一日,他就终身无法离开魔域。
身处魔域之外,他身上的魔力会会逐渐消逝,境界倒退,甚至命丧黄泉,不用一月,魔域就可以为他置办丧礼灵堂了。
上次动用血阵,慕容纯方才得以出去两天寻找洗髓丹。饶是有半成的阵法辅助,他也呕血几盏,修养了小半年才把魔力修补回来。
半年来他思念成狂,让手下的魔抓了更多修士回来关在牢里。
他要人血,许多人血
等他杀够了人,流够了血,攒足了血阵需要的血,什么禁制,什么星机阁,都去死吧。
慕容纯不相信苏安玄还有第二片中枢魄来封印他。
到时就是苏安玄的死期。
他把这半年与白梓分离全算在苏安玄头上。
半年,也就是一百八十多天,梓梓那个没心肝的,恐怕都和她那师兄夜夜夫妻二百多次了吧?想必里面都变成了他师兄的形状!
酸醋往那心火上一浇,如水遇热油,“彭”地炸开来。刺啦刺啦在他心上爆了一地。
杀了!都杀了!把合欢宗的贱男人也杀了!
远在星机阁的白梓莫名打了个喷嚏,惹得师父为她添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江颖僵住了了笑意,缩回手。
慕容纯垂眸,黑发披散下来
苏安玄……真该死……
慕容纯去了魔域地牢,里面囚着些被抓来的正派修士和犯了罪错的魔。
地牢分天,地,玄,黄四个区.天牢囚犯最多,地牢最少。
甫一进来,里面被囚着的修士听到声音便躁动起来。
有骂声起伏”狗贼子魔修!放我出去!我必杀了那魔皇!以证正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或有求饶声
魔修小哥,我是修仙世家袁家家住侄子,你若放我出去,你要多少灵石我必尽数奉上!!”
……
很吵,吵得慕容纯头疼。
慕容纯抽出墙边的剑,开了天牢牢门,瞬息之间,几百下光影交错,叁分之一的光影略过叁五人的脖颈,几乎没有声音。
而那些囚犯甚至没反应过来,还保留着身体的感知,“咣当”声此起彼伏,他们不可置信地睁着眼,便由下而上地看到他们的的身体。
囚犯们脑子划过一抹最后的感知:
“原来是他们头掉在地上”
然后这成千上万的人带着万分怨恨死去,碗大的脖颈处喷出几尺鲜血。腥臭的铁锈味充斥整个天区地牢,慕容纯已极力避开四溅腥臭的血液,奈何那血量多,男人拿剑的手还是不免溅到两滴。
猩红衬着雪白的肌肤,格外妖异。
慕容纯皱了皱秀美的眉毛
“真讨厌,又脏了,梓梓会嫌弃我的……”
他看着小溪一样温热的血液流地入上不平的凹槽,汇聚在正中心的池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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