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一个词从苏晟嘴里蹦出来时，李秋都会浑身不自觉颤抖一下，他觉得他距离宇宙真相，无比接近，却又隔着一层薄膜，始终难以真正接触到。
这种滋味令人抓心挠肺。
从刚接触物理学开始时，有过这种感受，到如今博士毕业，对物理研究十来年，愈陷愈深，几乎再没有过如此剧烈的求知欲！
【物理小霸霸打赏主播10万抖币！】
物理小霸霸：“主播牛批，主播赛高，我给主播打call，只求主播再多讲一讲量子力学，我刚才听得有点发懵，很多知识点都没吃透，跪求！”
“土豪啊，上来就十万赏。”
“求包，求带，大佬缺不缺挂件？”
“主播小锅锅好腻害呀，尽管我听不懂。”
“主播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懂，连在一块，一脸懵逼，但不妨碍我高喊666！”
“帅主播小哥好帅啊，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不明觉厉。”
“女朋友问我为何跪着看直播，我反手就拉着她一块跪着看。”
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尤其键盘侠纵横天下，无处不在。
“主播嘴上跑马吧，瞎几把扯淡，什么鬼量子力学！”
“口若悬河，信口雌黄，说的就是这种小主播，呵，哗众取宠。”
“张嘴就来？你那么流批，怎么没成物理学家，怎么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卵用，量子力学，听起来像回事，实际上经不起推敲。”
“爱听听，不听滚。”
【燕北老学究打赏主播10万抖币！】
“主播小兄弟很懂微观物理学，量子力学……呵呵，很有趣的理论，期待你下次开讲。”
【正道绿光打赏主播1万抖币！】
【灵活的胖子……】
……
苏晟没管直播间的热闹议论。
他来到破旧老普桑车头前，仔细打量一番，若直接刻画符篆，未免过于明显。
所以，苏晟想设计一个惊天骗局——“黑盒”。
黑盒将成为汽车飞行的“核心机密”，但谁若打开黑盒，则将一无所获。
既能保密，又能保持神秘性和安全性。
苏晟举着手机，对准屏幕，说：“汽车本身的动力喷射方式和驱动能力以及能源供应，都不足以让汽车飞行。”
“我打算利用量子力学作理论支持，研制出一个特别装置，可以让物体从量子层面变态。”
“在科幻电影里，微小型核聚变反应堆能释放强大能源供能，从而驱动飞行器飞行。”
“我打算研究的量子变态装置和核聚变反应堆效果相似，但它并非释放剧烈能量，而是利用量子力场扭曲折叠和塌陷原理，反向驱动物体背离，其现象就如同磁悬浮列车，或者磁铁ns极的同性排斥。”
“我管它叫做变态黑盒，它能量子化物体周围力场，从而实现物体的反重力。”
说完，苏晟将手机放到一旁，前去准备研制“黑盒”所需工具。
而直播间又一波轰鸣爆炸。
“变态黑盒？相当于微型核聚变反应堆？不需要释放能量，就能改变力场？如果真能实现，主播就是妥妥实用＆理论物理大佬，大牛！”
“确实够变态的，若能实现，从某些方面就能证实量子力学理论正确，那么恭喜咱们大家伙，见证一代科学巨人诞生。”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x，从来不肯打断你！”
“扯淡，主播要能做出你说的黑盒，我直播五档电风扇。”
“我已截图，期待直播。”
“同截，同期。”
“小锅锅好帅啊，伦家好喜欢！希望小锅锅尽快把变态～黑盒研制出来，么么哒，加油加油加油。”
【魔法小樱打赏主播100万抖币！】
“哇，惊现大土豪！”
“楼上说话注意点，此，小富婆也。”
“小富婆，我会刷小钢珠，能不能让我做你的小奶狗。”
“入坑萌新弱弱问一句，帅主播在干嘛？什么黑盒，咋又变态了呢？那个量子力学是个啥，听起来有点高大上啊！”
“新来的伙伴看直播间标题，如你们所见，主播正在手搓飞车，目前万事俱备，只欠变态……黑盒！”
“有学物理的同学，或者对物理感兴趣的观众，可以去看看主播讲量子力学的录播，保证你们会折服跪拜。”
“有什么可看的，哗众取宠！”
“……”
你并非钞票，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你。
苏晟时不时看到谩骂诋毁的弹幕，暗暗不爽，解决这类问题，十分简单，只需点击“关闭弹幕”即可。
令他比较欣慰的是，不断翻增的观看人数和打赏金额。
他不再去看屏幕，专心制作变态黑盒。
翻遍整个出租屋，就找到一个盒子，鞋盒。
“就你了！”
当鞋盒展现直播间里里。
弹幕全部消失。
准确说，所有看众，全部傻眼。
这特么……叫黑盒，确实是黑色的盒子，而且也够变态。
你妹的鞋盒，也太糊弄事了吧？！
苏晟装模作样往盒子里塞一块电路板和一些铜质铁质的小零件，又拿烙铁锡焊，鼓弄两个小时，满满当当、沉甸甸的变态黑盒制作完毕。
时间来到下午六点，窗外太阳，残余一抹红晕余晖。
“诸位，相聚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你们也该准备晚饭以及迎接美好的夜生活。”
“友情提示，变态黑盒今晚就能制作完成，明天上午九点，咱们就去汽车上安装黑盒，然后进行试飞，你们都将成为划时代技术的见证者，希望到时候咱们不见不散。”
……
简单客套两句，直接下播，苏晟特意看了眼。
观看人数：6.8万。
本场抖币158.85万，上午九点到六点，直播十二个小时，收入7000多大洋，啧啧，直播业暴利啊！
他准备晚饭，老三样，豆腐、白菜、大米饭，清汤寡水、粗茶淡饭。
然后躺在床上，查看收益。
宿主：苏晟；
练气：练气一层（0/100）；
声望：32513；
符篆：飞行符篆；
仙术：无；
阵法：无；
炼丹：无；
锻器：春秋符笔（永久）；
御兽：无；
先升级！
苏晟点击面上“练气”图标。
练气一层当即变成练气二层（0/500）。
接着升级。
练气三层（0/1000）
练气四层（0/5000）
练气五层（0/10000）
练气六层（0/20000）
一口气升到练气六层，
第六层圆满所需声望太高，目前不够。
紧接着，苏晟就听到体内传来虎豹雷音。
砰砰砰……
一阵噼里啪啦声响过后，苏晟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之后，便闻到些许臭味从自身散发。
浑身黏腻腻一层有些恶心，是身体排除的杂质，苏晟健步如飞，三两步便来到卫生间，仔细清洗干净，对着镜子里自己，十分满意。
原主确实帅，帅到一塌糊涂。
眉飞入鬓，眸如漆星，面如冠玉，风姿特秀，转盼多情，语言常笑。
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
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练气以后，不仅帅到鬼神惊泣，更增添神秘气质，令人捉摸不透。
换上干净衣裳后，一则电话打来，是个陌生号码。
苏晟接通，“喂，你是？”
“安小琼，能见一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