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从床上爬起来,上前就想把他手中的纸条夺过来,然而整晚她都以同一个姿势睡觉,这一起身,身体登时不听使唤的朝前面扑过去!
“啊——”叶芷芸惊呼一声。
这一扑,就扑到了墨宸渊身上。
墨宸渊顺手就把她的细腰揽住,唇角愉悦的勾起:“本王竟不知爱妃这般想念本王,本王受宠若惊。”
叶芷芸伸手就去抓他手上的纸条:“还给我!”
墨宸渊手臂一扬,叶芷芸就抓了个空,只听墨宸渊沉笑的念出纸条上的字:“臣妾爱慕王爷堪比世上任何事与物,然臣妾却爱而不得,不得不听从爹的吩咐,从此与君别离,望王爷勿念。”
叶芷芸脸色憋得通红,墨宸渊笑看着她:“爱妃的情意本王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不过,从此与君别离,爱妃可否解释一下。”
叶芷芸抿紧双唇,本来留这张纸条的目的,就是把她逃走的罪过嫁祸给文伯侯,也算是她临走前替原主出口恶气。
却没想到走的时候被青木抓了个正着,回来的时候又因体力不支,还没来得及处理掉这张纸条,就被墨宸渊发现了!
她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承认她要逃走,墨宸渊猜到是一回事,她承认又是另一回事了。
见她不说话,墨宸渊锋利的长眸危险的眯了眯:“爱妃?”
沉磁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两人的身体紧贴,却丝毫没有暧昧之感,反而多了丝争锋相对的意味。
他身上的墨香好闻得紧,叶芷芸清丽的秀眸忽而微沉,勾唇:“王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墨宸渊眉尖微挑,来了兴致:“交易?”
叶芷芸从他身上起来,拂了拂衣袖,笑道:“臣妾不知王爷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不管如何,现今臣妾与王爷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王爷肯帮臣妾,那王爷对臣妾有什么要求,只要在臣妾的能力范围之内,臣妾绝对不会含糊半句。”
既然逃不掉,那不如选择跟墨宸渊合作,战王妃这个身份,可以为她做许多事!
“噢?”眼前的叶芷芸神情自信,那直视着他的双眼气势十足,没有丝毫畏惧。
“王爷需要臣妾不是吗?”叶芷芸笑道。
虽然不知道墨宸渊需要她什么,但是一国王爷,公然在太子府抢亲,又派青木阻止她离开,这么费尽心思,想必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墨宸渊觊觎的,既然如此不如好好利用起来。
需要?墨宸渊长眸微沉了沉,那日在太子府初见她时,她手持弯刀,血溅婚堂,便觉此女子格外与众不同。
那句「宁为刀俎,勿为鱼肉」,像极了他初入军营之时立下的誓言。
他不是需要她,而是非她不可。
只一眼他便知道,世上再没人能与她相媲比。
只有她,才有资格与他并肩走在一起,才有资格与他站在云端,傲视天下的繁荣与苍夷。
墨宸渊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还瘦弱得不行的女子,良久,才勾出一抹沉笑:“好。”
第34章 使些手段又何妨?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边,使些手段又何妨?
“所以,这张纸条是……”墨宸渊再次问道。
叶芷芸缓缓坐下凳子,稳了稳心神说道:“就如王爷所看到的那般。”
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小抿一口,才继续说道:“昨日王爷走后,侯爷便命令臣妾离开战王府,但臣妾又怕王爷担心,所以才留下这张纸条。”
怕墨宸渊不信,叶芷芸又补充一句:“不管怎么说,侯爷都是臣妾的爹,父母之命不可违,臣妾也是逼不得已。”
纵使叶芷芸神情淡定,墨宸渊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勾唇:“是吗?那又是什么,让爱妃改变了主意?”
“臣妾有一养母被关在府中,昨晚临走时,想把养母带走,可没想到臣妾的养母在文伯侯府被囚禁得人不人,鬼不鬼,在府中受尽了折磨与欺凌,臣妾气愤至极,那时便想通了,如果臣妾就这么走了,便便宜了那些在文伯侯府为非作歹之人。”
她真诚的看向墨宸渊:“如今养母被臣妾安排在偏房歇息,王爷若是不信,尽可去问她。”
“不必。”墨宸渊压抑着唇角的笑容,要不是他清楚事情的真相,真要被这丫头的一番说辞给忽悠了。
他张了张嘴,淡淡吐出一句:“侯爷,你可都听到了?”
沉磁的声音充满威严,此话一落,门口顿时响起「扑通」一声细响,文伯侯那颤抖的声音下一秒就从外面传来:“冤……冤枉啊王爷!微臣……微臣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求王爷明察啊……”
墨宸渊一大早就来了侯府,文伯侯知道后早早就起来接待,没想到墨宸渊一来就直奔叶芷芸的院子,那就算了,可叶芷芸睡到日晒三竿还不起,墨宸渊竟然也不生气,直接在屋中等了起来!
这一等不要紧,倒是可怜了他在门口站了一上午!
这已经很倒霉了,没想到叶芷芸一起身,就莫名的给他扣了顶怂恿王妃出逃的帽子,这……这叫什么事啊?
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叶芷芸神情一喜,没想到文伯侯就在门外。
忙补充道:“王爷,侯爷曾说过,让臣妾以后在王爷面前多提点他,好让他官途顺遂,平步青云,臣妾不是愚昧之人,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谁知侯爷后来竟恼羞成怒,若不是臣妾搬出王府,他怕是不会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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