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摸着我的小腹,想着那里面会有个小生命,然后想着那个小生命从那里面出来,再慢慢越来越大我就时常觉得恐慌,觉得这一切,好像一场奇怪的梦一样。
我常问舒诺,你确定,确定我怀孕了?
医生确定的。舒诺如实的答。
我真的要有一个儿子了?
也可能是个女儿。舒诺如实的答。
他会姓舒?会长得和你或者我很像?会由一团肉球一样的东西慢慢长成大人?
舒诺叹了口气,又笑了笑捉住我的手,他会是我们的宝贝,会在我们的呵护下慢慢长大,会长得很好很健康,还有,他会姓舒。
于是我会在他的怀抱里睡去。
安稳的睡去。
最近,我越来越嗜睡了。舒诺也不阻止我,相反,我有时很累很想睡却睡不着的时候,他会把我抱到音乐室的大床上,轻轻弹着舒缓的曲子让我安神静心,他说,弹琴一方面可以给我催眠,另一方面,也算是胎教。
胎教?说到这个,舒诺在胎教方面有严重的强迫倾向。
他希望他的孩子在音乐方面有领悟,所以,只要他在家,不管我在干什么,愿不愿意,他都会热情的弹曲子给我和孩子听。如果他不在家,他也会十分牢固的叮嘱我播放一些名家名曲。
对此,我表示默许。因为我也想养个音乐神童啊,比如我的孩子将来有莫扎特贝多芬那样的成就,我便可以母凭子贵,在全世界人民面前骄傲的答记者问,其实,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神童,孟子的成就也都是倚仗了孟母的三迁,所以我觉得,天底下所有的母亲才是最值得奖励的,因为她们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孩子操心然后,我最后还会流着眼泪对着话筒说一句我骄傲。
想想都觉得喜不自胜。
哈哈哈哈哈哈!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又从这样的想象里笑出声来,把一旁的舒诺完完全全的吓醒了。
你又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舒诺的眼睛还是眯着的,却伸手过来摸我的肚子。
做了一个好梦,睡吧。我移开他的手,转身想睡。
舒诺却在被子里一把拉住我,从我的背后靠过来,附在我的后颈上,轻吻,我爱你,好了,可以睡了,晚安。
然后,他从身后抱紧了我。
我不晓得别人怎么看待幸福,我觉得,我很幸福。我幸福的定义很简单: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位挚交的好友,有一位深爱自己的丈夫,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仅此,足够。
于是我想,这天底下的人,其实大都是幸福的,因为这些东西其实大家都有,只是,感觉不到而已。
S.mask迎新演唱会最终是在达埔留市一万人体育场举行,视频直播也是同步。
因为经纪人和总策划人柳焉小姐对场面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大。而且,许多全国各地支持面具的网友都希望面具能有一个比较大型的能让更多面饭参与进来的演唱会,尽管,面具其实根本只算是一个普通的私人小团体,他们甚至不创作,可是,他们就是拥有那么广泛的人气。
他们,还就是这么红。噢,不,应该说,我们还就是这么红。
舒诺十分注意我的身体,所以他并不让我参与到演唱会前期的准备工作里,他甚至要求我那一晚只唱一首歌,不过,在我的极力反对下,他的要求被无情的漠视。我是谁?我是吴可白,我是一个K歌女王,一万观众的热血场面,我可不要干当观众,况且,我怀孕才刚两个月不到,还挺安全。
吴可白,我跟你说,你一定得生儿子。演唱会前两日,大忙人柳焉忙中偷闲请我喝下午茶。
为什么?
你生儿子我生女儿,我们好结亲家。柳焉的口气难得的认真。
不。唐未墨那么精明,柳焉又这么强悍,鬼知道他们生下的女儿会是个什么性质的结合体。我才不要提前把我孩子送入水深火热里。
柳焉白我一眼,这可由不得你。语气十分不屑。
也由不得你吧。
这下柳焉笑了,笑完她又痞痞地说,我觉得你儿子一定是个优良品种,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流入外人田啊,所以,我一定让我女儿追你儿子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不行我得在她还没出生之前就提前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在萌芽状态里就对你儿子情根深种,这样你也不忍心叫我女儿难过
。
对于我肚子里的孩子,柳焉的热情非常高涨。
舒父舒母我爸我妈也同样很高涨,这对亲家在进行过亲切的友好会晤以后,纷纷表示了对我和舒诺婚姻旅途的支持,并对我未出世的孩子表示了祝福和良好企盼,亲家们最后还对孩子的名字进行了一番热切的讨论,达成共同的意识:如果我生的是男孩,那就叫舒愈,取愉心之意,愈字又有更越的意思,长辈们希望舒愈能积极向上健康成长,如果是女儿,便取名舒馨,没什么深意,就是温馨,馨香之意,叫起来也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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