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阴涔涔得看向秦薏,恨毒了她——昨天晚上,她倒不如用枕头闷死这个死丫头!
此时,人群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褥子底下怎么藏着一条男人的裤头啊!”
秦可儿闻言,按捺不住了,也顾不上自己姑娘的身份,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从褥子底下将裤头抓出来,一抖落。
宽宽大大,不正是男人的大裤头吗?
她几乎是喜不自胜,斜着眼睛,阴阳怪气的质问白瑜:“大嫂,这是傻子铁柱来不及穿走的裤头吧?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傻子在炕头上亲嘴儿呢。你真够不要脸,跟傻子通奸,还让薏丫头给你们打马虎眼!”
白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铁柱没穿衣服,在她身旁酣睡。
她本来就吓坏了。
此时看到秦可儿白嫩的手,举着男人黑色的裤头,她的大脑里竟是一片空白,一个为自己解释的字眼,都说不上来。
秦薏则是没有听到秦可儿说什么。
她的注意力,被说话的女人吸引走了。
那个女人身穿驼色的风衣,脚踩着黑色平底长靴,在一群身穿大花袄的农村妇女里,非常扎眼。
正是医院院长的千金汪小柔。
秦薏死死得看向汪小柔的肚子。
即使风衣宽松,汪小柔的肚子也突兀得挺着。
秦薏的躯壳里装得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阿姨,一眼就看出汪小柔怀孕了,而且至少有三个月了。
上一世,汪小柔嫁给秦长风没几个月,就生了一对龙凤胎。
秦长风对外宣称是早产。
感情这对奸夫淫妇早就陈仓暗度了!
早他妈的产!
这对龙凤胎被秦可儿哄得跟狗腿子似的,在秦可儿的暗示下,让她生不如死。
秦薏想到上辈子的事儿,漆黑的杏眼,冒着火星子。
灼灼恨意像是炭火炙烤着她。
秦可儿巴不得赶紧坐实了白瑜和傻子偷情的丑事,她对秦长风道:“大哥,现在人赃俱获。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你带了绿帽子,让我们老秦家丢了这么大的脸,必须得抓去浸猪笼!”
秦长风和柳芽冷笑着,伸手去抓白瑜——今天非得给白瑜钉死了她偷情的罪名不可。
汪小柔伸手轻抚着肚子,眉眼间笑意纷飞——宝宝,你们马上就有爸爸了。
而就在此时,里屋又进来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壮硕。
即使满脸的络腮胡,也掩不去他的英伟气息。
正是白瑜所谓的奸夫——傻子铁柱!
白瑜一看到铁柱进来,她的眼前更是一黑,差点哭了出来。
这个大傻子怎么又回来了?非得害死她,他才甘心吗?
傻子铁柱没看白瑜,他抱着一床棉被,声若洪钟:“秦大娘,你想摸俺的裤裆,俺不让你摸。你用你的破被子换俺的大裤头。俺娘知道后,骂俺是大傻缺,被一个老娘们儿占了便宜还不知道!俺不是大傻缺,俺不要你的破被子了!把俺的大裤头还给俺!”
说罢,铁柱手一松,八斤大棉被朝着柳芽就砸了下去。
柳芽的小身板扛不住,被砸在地上。
同时又被铁柱的话,气得浑身哆嗦:“好你个大傻子,谁摸你裤裆了!谁用被子换你的大裤头了!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守寡快要三十年,都把自个儿活成贞节牌坊了。
大傻子这番话一出,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铁柱虽然傻,可是也知道重要的话,必须得说三遍。
“俺是大傻子,俺可不会撒谎!这被子是你的不?这裤头是俺的不?”
本来紧张万分的秦薏,被铁柱差点逗乐了。
不过,她的眸中也露出深思。
妈妈离开里屋后,她用银针扎醒了傻子,哄骗着傻子跳窗离开。
傻子突然回来,说这些话,肯定是有人教的。
那个人是谁?
村里的人,也寻思着,傻子说得对啊。
谁都有可能撒谎,可是傻子不会撒谎啊。
尤其是这傻子的确是有着一身好体格。
十里八乡,不检点的女人想要勾搭傻子的不在少数。
村民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向柳芽。
柳芽被看得满脸通红,抱着被子气得浑身哆嗦,“我没有摸傻子裤裆!没有用被子换傻子的裤头!”
“我裤头不就被你闺女拿着的嘛。”铁柱从惊呆的秦可儿手里,抢回自己的裤头,突然又怪叫一声,“好臭啊!我不要了!”
手一扔,裤头准确得落在秦可儿的脸上。
秦可儿臊得满脸鲜红,竟是忘记把裤头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