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强行给我吊一些消炎水,说是害怕毒素清除不干净。
“喂,严格,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
天刚蒙蒙亮,我站在病房的窗前,看着远处的海景,心情一片开阔。
“这几天案子有新进展了,不过那个女警察,似乎总是在干扰我们,也是够执着的。”
“你是说陆奕甜?改天我跟她聊聊,说说案子。”
我坐在茶具前,将手机打开扩音放在一边,仔细的听着严格的诉说的最新的进展。
“你是说,你们不能抓暗语?为什么?”
这案子明明就与暗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现在却要抓一个无辜的人,而这个人是师母手下负责水上运输的重要人物。
“暗语上面有不能动的关系,而他们也答应了我,不再杀人,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严格的语气透着无奈,这件事情也不怪他,他也是无能为力。
“可暗语的人,差点将上官清雄给杀了!而且据他所说,每年都有人来取走他一滴心头血!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就是暗语干的!”
我越说越激动,称雄除恶,为什么也变成了如此艰难的一件事情,哪里还有什么公平可言了?
如果杀父仇人也是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难道我的仇还不报了么?
那怎么可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以牙还牙。
“这件事情我会再调查的,你不要参与这件事情,你现在可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我当然知道,今天晚上讨论接着追查复仇的方案,你来不来?”和尚已经在赶来的途中,修心我已经跟她打好招呼,她下午会来接我出院。
“当然参与,之前帮你解毒的那位前辈,他知道父辈们的事情比较多,我们今晚去他家摆放,或许可以整理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背着师母办理了出院手续,我在整理衣物的时候,殷曼来到了我的病房,她此时没穿白大褂,是一身便衣,但是她大多的风格也都是黑白色,不过她今天是紫色,映衬的她的肤若凝脂。
“你这就要出院了?”
医院顶楼的露台上,我和殷曼靠在栏杆上吹着风,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冷。
“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做,我的身体早就好了,不是么?”
“嗯。”
殷曼点了点头,情绪不高。
“那你即将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是么?”殷曼看着我,眼中流露出的感情,我看不懂。
“我来这是,是奔着海超来的,现在我们两个闹成这样,倒是多了师母和干爹两个牵挂,事情解决完了,我还是会回到这里来的,毕竟,有亲人在的地方,才叫做家嘛。”
我自顾自的说了很多,殷曼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站了许久,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犹豫再三,询问道。
“没有,就是......”殷曼将眼神挪开,似乎还有些不舍,低头看着脚下,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压抑,令人不舒服。
“没事,就是今天太伤感了,都要走了,我请你吃饭?”殷曼偷偷的擦了眼泪,故作轻松的说道。
“不了,朋友还在下面等我,我还有事需要处理,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我便要离开,可是殷曼却在后面,抓住了我的手,用力的,又小心翼翼的。
“我,你带着我一起可以么?我参加过维和部队,我有过实战技巧,我可以给你们包扎伤口,确实我还练过搏击和跆拳道。”
殷曼用极其渴望的眼神看着我,虽然她是一个医生,虽然她的近身技巧很成熟,但是她毕竟是女人,毕竟只是一个相较于我们来说,缺少经验的一个普通女子,我不会让她去冒险,即便是她自愿的。
“殷曼,你心里清楚,我不可能让你去冒险,光是我这一个月都病危了两回,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我没有转过身,我怕看到她的眼泪,我会心软,对于和尚,修心和我,我们三个都是没有亲人的人,身上唯一的使命,就是要报仇,只有报了仇,才能去思考之后的路该怎么走,而不是带着一个累赘,或者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将同伴置于危险之中。
“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你了,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注意到了你,你与众不同,有着天生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这正是我最吸引的,而你失踪的那段日子,我辞职去参加了维和部队,我想要离开这充满记忆的地方,忘了你,想要重新开始,但是我做不到,得知你回来的消息,我就又复了职,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任何的东西,只要你让我知道你的消息,好么?”
殷曼走到我的面前,眼中有泪珠滑落,我看她这个样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吧。”
离开天台,修心已经接到了和尚,在下面等了我一会了。
“干什么去了,去你病房没有看到人。”
“没事,去感谢了一下照顾我的医生和护士嘛,毕竟打扰他们很多天了。”
和尚闻言,看向我:“是只看了医生吧?貌似还是个美女主任呢。”
我嘿嘿的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原来他们都知道了,就只有我自己不知道。
“我们先去前辈家,前辈已经在等我们了,他很想看看,当年大名鼎鼎的玉佛的传人长什么样子。”
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来到了隐居在海边的前辈家中。
前辈名为严景毅,是严家最有威望的前辈了,严格的父亲要唤他一声叔叔。
他年轻时在当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只是老了,不愿参与这些事情了,才慢慢交给严格的父亲那一辈,当时严格也是看我的情况危急,才请老爷子出山的。
据说是药到病除,并且说之后都不会再沾染上此类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