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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攸宁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是个除鬼捉妖的小道士,奈何平时好吃懒做,师父死了都还是个半吊子,自命不凡跑去捉一只为祸苍生的公蛇妖,结果力有未逮,不仅未伤到蛇妖半分,还被他捉入洞府,日夜供他驱策,直弄得她身心交猝,真是苦不堪言。一日大寒,那大蛇冻得僵直,昏然入眠,竟将她当作人形暖炉紧紧缠附,就在她被缠得呼吸不能、几近升天去见老君之时,她浑浑噩噩苏醒过来,一时间竟有几分庄周梦蝶的玄妙之感。
    她迷瞪了好几下才彻底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像被抱洋娃娃一样死死抱着,感觉有点踹不上气,挣扎一番挣脱无果后,暗骂一声蛇妖放肆。
    她没有什么收妖的法器,只能狗急跳墙对着他的胸咬了一口,对方含混地痛呼一声,迷迷糊糊将她一把推开。
    她撑着身子,穿好衣服,男人睡得香甜,现在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戳了戳他的脸,仔细琢磨昨晚发生离奇的事。
    一团乱麻,心情复杂。
    她一扭头看见智能售卖机里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注意力被花花绿绿的玩意完全吸引去,她第一眼就看见一个毛茸茸圆乎乎的东西——是个兔尾肛塞,好可爱,她野性消费买了下来,摸起来手感柔软细腻,对得起它不便宜的价格。
    这很适合你,对吧,她看向正在熟睡即将到来的一切浑然不知的江殊。
    江殊睡梦中翻了个身,许攸宁鬼鬼祟祟出现在他身后,塞入的过程并不顺利,才刚刚挤进去一点,对方就屁股一阵紧缩,突然叫了一声许攸宁的名字,还是连名带姓地叫,吓得许攸宁反射性地手一哆嗦,抬头发现他只是在说梦话。
    许攸宁怕弄疼他,只好先给他做个扩张,惹得对方睡梦中嗯嗯哼哼地呻吟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可能梦见了自己成为为非作歹的大蛇妖。
    草草扩张一下,昨晚被肏开的菊穴轻松就把兔尾肛塞的圆端吞了进去。
    两个圆润挺翘的臀峰中间多了个像雪团子一样的兔子尾巴,煞是可爱。
    许攸宁又想看看售货机有什么好东西,发现基本上都用过,没啥稀奇的,猝然看见个杯体上带有活塞装置的东西。
    “这是啥,真空拔罐器?”许攸宁凑过去仔细看看,由于实在太好奇那是啥,她无视坑钱的价格买了下来,拿到手发现可能真的是个真空拔罐器,这波血亏,让付星野含泪净赚她大几百。
    为了不浪费钱,许攸宁决定给江殊来个拔罐,对着他看起来很适合拔罐的背来了两下,发现吸不上去,这还是个没用的拔罐器。
    对着屁股来两下,发现有点用,屁屁上至少吸出里个红圈,江殊突然翻了个身,直挺挺地平躺。
    许攸宁逮着哪里都要来两下,腹部来两下,腹部凹凸不平吸不起来。对着他被咬了一口的右胸一戳,竟然完美贴合。她再把那个写着日文的遥控器掏出来,虽然她唯一能认得只有上面“吸”字,但是并不妨碍她无脑硬莽得直接对着那个按钮按了下去。
    江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喘息声呼哧呼哧的,眉头拧得更紧,分不清是舒爽还是痛苦,也不知道梦里这大蛇妖是强占小道士快活得“羽化登仙”,还是被贞烈小道士反杀被打得灰飞烟灭。
    他的手无意识地揉胸,似乎想要拨开“拔罐器”,许攸宁想胸肌拔罐可能弄疼他了,也不多强人所难,帮他取了下来。
    随着“噗”地一声罐子拔下来,几滴透明中带着点乳白的汁液洒在乳头周围,还有些凝挂在“拔罐器”透明杯壁上。
    许攸宁拿着“拔罐器”的手抖了一下,突然瞥见玻璃窗外一只灰白大鸟在目光呆滞地盯着她,直盯得她做贼心虚,丢下大几百的“拔罐器”不要,跑路了。
    临走前还给江殊盖上毯子,防止被色鸟看光了。
    后来想起来付家酒店高级套房的玻璃都是单向的,是她以己度鸟,冤枉大鸟同学了。
    许攸宁一路上都沉浸在“男性泌乳”的心灵地震中,这才发现手机有未接信息,全都是李稗发来的,他昨天晚上从f国拍完杂志回来了。
    “我下飞机了。”
    “你今晚是在公司住吗?家里没见到你。”
    后面还有一通电话。
    她望着家门不免有点忐忑,她害怕看见他哭的样子,她带他离开那个伤心之地,结果自己还是带给他伤心和难过。
    忐忑之余她竟然还在想,男性究竟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泌乳,既然江殊可以,那李稗是不是也可以?
    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体奥秘。
    最后还是转开门把手,李稗在睡觉,昏黄的灯光下整个背影陷进柔软纯白的床里,安静恬然。
    许攸宁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也没睡够,直接钻进毯子里和李稗一起睡。
    刚躺下对方就醒了过来,转过身将脸贴到她怀里,抬头时发现他眼圈微红,不知道是因为没休息好还是哭过了。
    她望着他,去追寻他的双唇,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回吻,他的吻像清晨将醒未醒的树林,水汽中氤氲着草木的清香,唇齿间有一点回甘。
    他眸色微动,琥珀色的眼眸凝着春水,唇上残留着吻后的艳色,犹豫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起身坐到了她身上,他身上竟然穿着三年前那件女仆装,只不过当时太瘦了,现在穿有点过紧,将腰身掐得极细,领口露出的大片肌肤像是醇厚白润的牛奶,仿佛会随着俯下的身子倾泻而出。
    那么平,“拔罐器”应该吸不上,许攸宁看着他胸口认真地想,没有说平胸不好的意思,只是说无法泌乳的问题,唉,也不说无法泌乳就不好,只是说无法在他身上做“拔罐”实验了。
    李稗顺着许攸宁探究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然后抬头美目微微瞪了许攸宁一眼。
    他的五官是极好看的,精致得恰到好处,既没有令人扼腕的瑕疵也无过于标志带来的艳俗,就算瞪着眼也没有多少让人害怕的威慑力,反而引得让人想快点哄好他,或者直接弄哭他。
    许攸宁怀疑他听到了自己在想什么,心虚地移开目光,讨好地抚了抚他的脸,像撸猫一样摸了摸他的下巴,让对方刚刚因为觉得许攸宁嫌弃他胸平带来的怒气值刚消了点,然后问他,“你穿这衣服不紧吗?脱了吧,我买件新的给你。”
    “不紧,”李稗冷冷地说,直接光屁股坐在她大腿上,要不是小穴里含着跳蛋贴在许攸宁大腿上。许攸宁还以为他这杀气腾腾的,是要取她狗命。
    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神色,嘴唇嗫嚅着,最后解开许攸宁的衣领煽情亲吻地她的脖子,吻一直蜿蜒下去直至她的心口,下身有意无意地在她大腿上摩擦着,相贴的肌肤上有几分黏滑的湿意。
    吻了片刻,他看了许攸宁一眼,发现许攸宁瞪着眼睛一动不动惊恐地看着他,突然有点生气便急得啃了起来。
    身体是疲惫的,头脑是空白的,她直挺挺的,像个尸体一样僵住。她感觉自己像一根绝望的胡萝卜,在被一只发疯的兔子啃着。为什么是发疯的兔子呢?因为像李稗这种听到句骚话都能脸红老半天的人能主动啃脖子就已经是狂化状态了。
    被啃了一会,她又觉得有点屈辱。人不能在短短一天内被压两次。她一把将他的脑袋推开,不等对方反应,一个翻身,“胡萝卜”就将“发疯的兔子”压到在床上。
    “进食行为”被突然打断,他吃惊地睁大微红的眼睛,刚刚“作过案”嘴唇微张,略长的头发凌乱地散开,他扑腾了两下,然后被压住了腿。
    “你该不会也想骑我吧?”许攸宁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
    李稗现在只有被抓包的窘迫和挽救感情失败的沮丧,根本无法理解许攸宁说的“骑”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许攸宁回来和他说分手,然后大方地把房子留给他,和另一个男的开始新的生活。
    不,还有挽留的余地。
    他抬起腿像是撒娇一般轻轻蹭她的腰际,脚腕的银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却被许攸宁一把抓住脚腕,铃铛声骤然终止,许攸宁看了一眼铃铛,李稗脸一红,然后许攸宁发问:“戴着这个睡觉不吵吗?”
    李稗:……
    “发疯的兔子”牙都咬碎了,最后还是强忍羞耻,满脸通红对许攸宁说,“许攸宁,我们做吧。”
    他将带着末尾祈求意味的“好吗”吞了回去。
    许攸宁无奈地看着他一眼,然后抓着脚腕将他的腿压了下去,铃铛自此响了许久就才停下来。
    腰部剧烈疼痛让许攸宁醒过来,她怀疑她的胯骨被江殊坐坏了,又连夜带伤“劳作”,她现在疼得坐不起来。
    她喊了几声李稗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
    她伸手摸到手机,看见李稗留言说他去y国要为半个月后的品牌走秀参加排练,他这种级别的模特根本不需要那么早参加排练,许攸宁知道他还是生气了故意躲着她。
    昨晚干的事根本不可能是李稗想得出来的,一定是有人从中瞎出主意。
    付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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