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晚却只能点缀出一个人的俊美,沦为一个人的陪衬。
二楼的旋转楼梯口,赫然站着一个尊贵无上的男子。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摇晃着脑袋,极力否定眼前的虚幻。
“妈妈,”忽然,许茵希拎着我的裙边,欢喜十足的对我说:“你看,爸爸又变帅了。”
“许茵希,你是不是活腻了。”我严厉的对她呵斥。
不想她真就把王之丞那个小子放在心头了。
而在我身旁的宋君瑶,听见了许茵希的胡闹,回眸对我浅浅笑着。
略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你和王之丞认识?”
哼,认识,肯定认识了,哪怕他化成灰,我也认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非要把他揍成一个无敌猪头才解恨。
“认识他?开什么玩笑,谁认识他谁倒霉。”我皮笑肉不笑的磨着牙,发狠的想把他啃死。
宋君瑶却眸色狐疑的审视着我,又瞄了瞄兴奋不已的许茵希,然后若有所思的抿嘴笑着。
“真的不认识吗?”隐隐怀疑的问。
对此,我闭口不想再回答了。
有些事儿,越是解释,还越描越黑,反落个不清不楚。
今晚的王之丞身着优雅的白西装,长发剪成了干练清爽的侧分,少了我初见他那会儿的妩媚,多了几许阳光。
从他入殿以来,王焕宁的笑容中就洋溢着无限的母爱,一双秋水眸子含着无比的骄傲向众位宾客宣布。
“现在我向各位朋友介绍,这是我儿,王之丞。”
“哇。”殿内的佳丽们,惊叹连连,个个看向王之丞的眼神,犹如穷凶极恶的强盗见着了堆积成山的金银财宝,恨不得扑过去把他占为己有。
“诶,这位女士,几年不见,你又精致美艳了不少啊!”王之丞在王焕宁的面前难掩欣喜。
“你又不正经了。”王焕宁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微微抬手,示意邀她跳今晚的开场舞。
而王之丞却把头偏向了我这边儿。
“不愿意?”王焕宁眸闪一缕诧异。
王之丞十分随性的说:“今年例外,我有中意的人。”
乍然,仿如一道恶魔的视线把我盯住了。
传给我一种刀子架在脖子,一寸寸割裂我的肌肤,死亡来临的恐惧感。
吓得我老人家赶紧躲进人群。
只是这样还觉得不安全,干脆躲在餐桌下面,但愿一会儿能成功躲避王之丞的骚扰吧!
“喂,臭鸡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儿躲猫猫啊!”
诶,宓美这个傻妞儿也在这儿。
她端着餐盘掀开桌布,差点把心脏病给我吓出来。
我十分烦躁对她:“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改天把你送进屠宰场!”
怼归怼,宓美却是我为数不多的死党之一。
以前在小学,许袁在我的坐位放了一颗臭鸡蛋,害我坐了满屁股的腥臭蛋清。
于是乎,整天就只知瞎胡闹的宓美,没心没肺到忘恩负义的给我取了个臭鸡蛋的绰号。
回忆起曾经,天知道我有多痛苦。
许袁隔三差五就拿着剪刀剪我的头发,泼我满身的黑墨水,放火烧我的课本,或是在我的午餐盒中放几中蟑螂,蛤蟆,蛇。
几乎在我进入大学以前的学生生涯,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没过一天的好日子。
“嚯嚯!”忽然,宓美如打了兴奋剂,激动万分的道:“老天爷终于眷恋我了,王之丞向我来了,噢,不行,不行了,我要幸福的晕死喽!”
她的喜悦,却把见势不妙,悄悄躲在桌下的我吓个半死。
心惊胆颤的不敢动弹,耳朵里尽是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咚咚咚。”有人在敲打我头顶的桌面。
又听王之丞玩世不恭的说:“大美女,我只想和你调调情,跳跳舞,喝个小酒,看把你吓的躲在桌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吃了你呐!”
哎,这个该死的小瘪三,还敢对我说风凉话。
明明我都躲在桌下了,还能找来,难道他长着狗鼻子,会闻香识女人呀!
许是王之丞见我久不反应,唰的一下掀开了餐桌布,一点都不自身的形象,如一只盯着蛋糕的狗子,贼快的钻了进来。
“大混蛋,你给我滚开啊!”我拼了老命的往前边儿爬,想逃脱他的魔爪。
不过,王之丞三两下就抓住了我的右小腿,再顺势把我拖到身下,沉沉的压着。
“小乖乖,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今晚,你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我使尽了浑身解数才从王之丞的魔爪下逃脱,但是,我刚从桌下爬出来,四面八方就向我袭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侮辱和讽刺。
“哟,这不是许袁玩儿腻了的弃妇吗?她怎么在这儿。”
“谁知道呐!说起来,她被赶出盛世庄园不久,又勾搭上了王之丞!”
“说的对,你看她这幅骚样儿,连我也想睡她了。”
一些个衣着光鲜的男宾客,色眯眯的打量着我,口中说着和身份不相吻合的污秽言语。
如把我剥光了衣服,绑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止尽的羞辱。
活活把我剥皮了那么的难堪。
我已经到无地自容的边缘了,万分无助的望向了许袁,心头隐隐怀着一丝他能为我解围的奢望。
“许袁,我……”然而,许袁的黑眸中透露着阴冷慑人的憎恨。
仿佛把我打进了寒冷刺骨的冰川残骸,从头冰封到脚凉了心。
欲想说的话,如噎在喉,吞不下又吐不出,难受的要命。
阵阵止不住的委屈和酸苦,汇聚成泪水涌进我的眼眶。
我没脸再待下去了,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满是瞥视和耻笑的戏剧场。
而就在我的泪水夺眶而出的刹那,一道真切的袒护声,如一颗骄阳那么温暖把我包围着,融化了我即将到来的悲泣。
“所有人都给我闭嘴!今晚,卓倾汀是我的舞伴,谁再敢对她出言不逊,那么我保证,他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