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放下包,一张卡片从里面滑了出来。
捡起来一看,是楚怀瑾给的那张名片。
白天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那张脸是安宁从未见过的,但那种感觉却让她有种奇异的熟悉感,甚至看到他的瞬间眼泪就不自觉流了下来。
越想越纳闷,余光扫见白羲泽的身影,她哀嚎一声:“我觉得我可能失过忆!”
男人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停滞了一瞬,突然嗓子发干,愣愣地问道:“你说什么?”
“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那个楚总,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听完女人后面这句,男人提起的心又落回去。
他还以为……这女人想起什么了。
但很快,他敏感地注意到了安宁貌似提到了某个男人。
“你今天碰见他了?”
“嗯,拐角处不小心撞上了,他给了我张名片,让我有事就找他。”
白羲泽闻言,脸色瞬间黑沉,一把夺过那张烫金的名片三两下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安宁根本来不及反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操作。
“你这是做什么?”
“不安好心,你有我就够了!”男人理直气壮地答道。
安宁忍不住笑了,这厮吃起醋来毫无道理,霸道地像个小孩子,但她居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我又不会真的联系他。”安宁笑眯眯地安抚某个炸毛的男人。
“那也不行!”
“话说回来,你了解这个楚总么?能跟我说说吗?”
男人满怀戒备地盯着她,“你问他做什么?”
“你先说说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男人没好气地给出评价。
安宁了然,能让他给出这种评价的,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那她就更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物了,安宁暂时放下心来。
“为什么突然觉得你可能失过忆?”被打岔过去了,但男人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一定要问清楚。
安宁犹豫了,她对着陌生男人流泪的事能不能跟白羲泽说呢?
男人见她神色踟躇,愈发执着想要知道了。
“我今天看见他就哭了!”安宁迫于淫威,一咬牙一闭眼就说了。
白羲泽:……
深夜,楚家书房。
“都调查清楚了?”此刻,白羲泽口中的“老狐狸”转过身来,声音平淡,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黑衣人点头应是,将一沓材料递了上去。
“出生日期、医院记录都对得上吗?”
“是的,没有可疑之处。”
听黑衣人这么说,男人沉默了一瞬,似是有些失望。
这么多年了,就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消息吗?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心情,失望了那么多回,也不在乎再多一次。至少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不过,有一件事比较奇异。”黑衣人迟疑了一瞬。
“说。”
“安宁的长相跟大小姐有八成相像。”
“哦?”楚怀瑾坐直了,有了丝兴趣。
难怪今天总感觉她很熟悉,虽然她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唇。如果是长相相似的话那情有可原。
不过……
“继续查。”楚怀瑾黑眸锐利,沉声吩咐道。
就算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不能错过。
忙碌的一周过去,又是周末。
安宁懒洋洋地窝在床上,虽然早就醒了,但不得不赖在床上闭目养神。
自从解开心结,两人再度生命大和谐之后,某人总是不知餍足地将她往死里压 榨。
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腰酸背痛的,安宁怀疑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定会过劳死。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朝传来水声的浴室望去。
明明他是出力的那个,但最后累个半死的却是她。反观他,起了个大早去健身,汗流浃背地回来,反而更加精神抖擞了。
正出神呢,浴室门锁咔哒一声,安宁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不出她所料,男人洗完澡,带着一身的水汽,重新靠回了床上。
右手手顺手地把女人捞进怀里搂着,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看起了新闻。
安宁窝在他怀里,悄咪咪地嗅着他身上洗完澡后清冽好闻的味道。
闻着闻着,安宁脑子就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摸上了他的腰。
嗯,一块、两块、三块……
“好摸吗?”男人察觉到某个借装睡揩油的小女人的动作,唇边带了笑意。
安宁见被识破,索性也不装了,光明正大地把爪子搭到男人遒劲的腰上,理直气壮地吃起了豆腐。
“哼 !”
想到昨晚的某些画面,女人的面色不禁变得通红。
安宁察觉到了不对,“……”
“摸够了吗?”男人刻意压抑着的嗓音低沉,分外勾人。
“够了!”
安宁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但哪里能快得过各方面都比她灵敏矫健的男人。
天旋地转之后,安宁被男人扣在身 下。
“撩完就想跑,嗯?”男人尾音微微上扬,性感得要命。
安宁小脸滚烫,她又不是故意的!
“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起床吧!”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起那么早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反正不做你想做的!
安宁挣扎,却让男人更有兴致,仿佛猛 兽一般,逗弄落入圈套的羊羔。
“叮铃铃……”
安宁从迷蒙中抽出了一丝清明,“唔,电话……”
男人对于被打断非常不悦,不管不顾。电话锲而不舍地一直打来,安宁担心有什么急事,男人只得停下。
听着她接通了电话,唇还时不时地落在她白皙细腻的肌 肤上。
“什么?!”安宁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