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幼林快速地算了一下账,道,“大货车去年刚买,各种改装和牌照办下来,花了七十万,现在还没回本。我今天会马上去报警和报保险,扣除保险报销的部分和折旧,你给我五十万还贷款好了;以及,现在先给我二百救急,我身无分文。”
高朗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开。片刻后回来,将一张黑卡、名片和几张现金放在茶几上,“密码写在卡背后,既然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你的一应开销,都可以从这个卡走。”
严幼林也不扭捏,拿了卡和钱物,继续提要求,“老板,有我能穿的衣服吗?”
“你麻烦事情还挺多。”
她坦然道,“老板,你总不能让你的女人,这样满身鲜血衣衫褴褛地走在大街上。会惊动警察的——”
“我的女人?”他挑眉,有点乐,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轻松起来,“也是!”
他起身,又进房间找了一会让,半晌才丢出来一套明显小号的男式衣裤。严幼林很想问,你这么个浪荡子,家里居然没准备几套女伴的衣服?
但做人要懂进退,她毫无反抗地拿了衣服进卫生间冲澡洗漱。
严幼林的家在距离上城国际半个小时车程的东三环外,此处为大型货物集散地,交通运输业务繁忙。为了躲避邱治山的纠缠,她在一个月内光速处理了自己的旧房子,全部钱在市场上租了一个两层的门楼。一层接待业务,二层是她的小窝。
出租车到市场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周围的人车多了起来。
她拖着疲累的身体,上二楼,迷糊着眼睛去开消火栓箱的门摸钥匙。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心中一凛,抓着钥匙转身,一个高挺的男子从台阶下走上来。
张扬的红发,苍白的面皮,神经质的眼睛,以及看见她后黑沉沉的脸,正是邱治山。
“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夜。”
严幼林强忍着恐惧,暗悔自己被之前发生的事情消磨了戒心,早知道这人回了京州,就该更警惕一些。
“电话也打不通,人也不见了。”邱治山的眼珠有一些灰褐色,瞳孔却极黑,看人的时候仿佛猫头鹰一般,目光锐利,“上一次,我说过什么?”
她不说话,知道自己这一次肯定逃不了了。
他非常不满地看着她,视线落在松垮垮的衬衫和裤子上,明显的男式和深沉的颜色,让他不喜,“我告诉你乖乖在家里等着我。这么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非常不满地扯她的衣领,“去哪里找野男人了?”
她手背在身后,摸索着自家钥匙串上的小刀,打开。
她的衣领散开,露出那只美丽的蝴蝶,他的手指按上去,似乎在确定什么。
严幼林咬牙,眼中满是屈辱,紧紧握住刀柄,心里计算着逃跑的路。
“怎么回事?”邱治山的眼睛突然变得极其恐怖,他手卡着她的颈项,“我的坐标,为什么被人占了?”
小剧场:
绿蜡:小邱,一出场就这么暴虐,小天使们不喜欢。
邱治山:老|子千辛万苦找的坐标,被人中途截胡了,我能怎么办?
高朗:这都是命运!(斜眼看作者)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坐标?什么坐标?我不知道——”严幼林不解。
“你当然不知道。”邱治山手指死死抠着她锁骨,似乎有想要扒开皮肤看血肉的冲动。
她完全不能呼吸,扬手对准他的颈项扎过去,手刚弹出,就被他抓住。他一手卡着她的脖子,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铁门上,撞击的响声突兀。她有点后悔住在这么个地方,周围没有邻居,即使大声呼救也没多少人能听见。
他冷哼一声,“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严幼林上半身被控制,单脚踢向他命根子,不料他似乎长了第三只眼睛一般,右腿踢开她的脚后,硬卡入她双腿之间,她竟全身都不能动了。脚踝刺痛,肯定伤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咳嗽着,“放开我——”
她颈项两侧的大血管被掐住,很快便有眩晕窒息的感觉。这一次,邱治山下手特狠,似乎不杀了她解不了恨。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严幼林哑着声音。昨夜,高朗是见了她的蝴蝶刺身才松口救人,看起来她感觉锁骨刺痛也不是幻觉,他也一定在她的身体里放了什么东西,而且还被邱治山发现了。
“问你什么说什么,老实点。”邱治山掰开她的手,扯出钥匙丢在一边,“想活着,就别耍花样。”
“邱治山,你不是人。你和你妈都是畜生,没有人性的畜生——”
“还挺有精神。”他左右看看,“为了躲我,费心不少,又是卖房子又是搬家,还找了个小杂皮来跟踪我。窝这么个破地方,老鼠一样——”
严幼林看着他的脸,呸了一口,道,“死|变|态,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不了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就凭你?”他手抬高,她的身体离地,颈项承受身体的重量,肌肉拉扯撕裂着,“做了不知道什么人的坐标,一辈子也别想解脱。”
“我宁愿把命卖给陌生人,也不要看你一眼。只要想着你居然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觉得脏。”她瞪着他的眼睛恶狠狠道,“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个人在,我宁愿被他掌控一辈子,也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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